頂點小說 > 不斷作死後我成了大佬心尖尖 >第390章 金風玉露一相逢(20)
    祁御:“……”

    “三哥這些日子似乎格外受父皇器重。”祁御很想不露出嫉妒的神色,只是努力了半天,最後眼神還是憤憤。

    “四弟別這麼說,這幾日總被稱讚,我都快覺得不好意思了。”

    祁御此刻臉色漆黑如墨,就算此刻在宮門口,他也沒能維持向來儒雅的氣質。

    他是真的能看出來竭盡全力抑制內心的怒火了,腰間掛着的玉佩都被他捏碎,流蘇上穿着的一顆又一顆的玉珠叮叮噹噹的落在了地上。

    “三哥,這時候你都不願意和我說實話嗎?”祁御低着頭,故作晦暗神態,“我知道,你是因爲我被父皇禁足,所以瞧不起我不願意告訴我其中真正的內情是不是?”

    平王的眼神有些不對勁,隱隱的帶着些嘲諷與譏誚。

    只是很快,在祁御看過來之後,他又恢復成原先那樣傻傻的樣子。

    他像是不知所措的摸了摸後腦,“四弟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覺得一個字都聽不懂。”

    “時候不早了,王妃還在家裏等着我呢。”平王抱歉的看了他一眼,解釋了一句,“我和你不一樣,你是孤家寡人回不回去都無所謂,我卻是有家室的。”

    不聲不響的刺完這一句,平王這才慢吞吞的踱步離開。

    徒留祁御一人留在原地怔愣與惱怒。

    他果然是錯看了。

    會咬人的狗不叫,看來他這個三哥平日裏的老實本分都是裝出來的。

    祁御雖然生氣,卻又竊喜起來。

    就算平王素日是僞裝出來的蠢笨又如何,父皇喜歡聰慧之人,從前再如何韜光養晦,表現出來的也是蠢笨。

    父皇或許會對他有拳拳愛子之心,但是絕不會將皇位給平王。

    想通這一點,祁御只覺得身心舒暢。

    故而此後數日,他幾乎樣樣事都做得拔尖,而且一定要與平王有一個極強的對比。

    平王看着祁御在他面前得意洋洋,不僅沒有反擊,甚至不加理睬,還面帶笑容的對着祁御。

    落在祁御眼裏,那便是一個看不出他目的的傻子。

    只是落到皇帝眼裏,又有些不同了。

    皇帝自覺現在還年輕,雖比不上十八歲的青年,但是三十多歲的壯年還是比得的。

    所以他現在需要的不是也一個多出色的兒子。

    而是一個能讓他發揮出父愛,並且不讓他覺得有威脅的兒子。

    平王是最好的人選。

    在衆人都在天花亂墜的誇讚祁御時,皇帝在上頭捻了捻手腕上成色極好的佛珠。

    遂而十分淡然的說了一句,“朕倒覺得平王做的要比齊王好。”

    “齊王的法子雖然有效,但是太過激烈,這樣激烈的手段所也引起的後果,怕是很難處理。”

    祁御臉上的笑容一僵,竟一句回答的話都沒能從口中說出來。

    大皇子二皇子見祁御喫癟,更是絲毫不客氣的在旁邊嗤笑。

    如此,皇帝都沒有理睬。

    衆人看了看,隨即私下兩兩相望,不知在想些什麼。

    從前站隊祁御的人很多,這段時間以來,站隊的人一日比一日要少,經過這一天,怕是能走的都走個乾淨。

    剩下來的只有已經與祁御在一根繩上,離開不得的人了。

    祁御下朝後冷着臉拂袖回府。

    他告假了兩日,倒不是因爲朝中的事情。

    而是後院起火了。

    幾個公子似乎是爲了爭寵打了起來,臉上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青紫。

    祁御回去的時候,幾人還沒有離開戰局,正扯頭髮扇耳光動手的十分歡快。

    直到他站在幾人面前,幾人都沒能察覺。

    最後的結果就是,祁御被幾人纏住,耳邊是各個版本的抱怨與撒嬌。

    祁御在看了一圈之後,頭一回覺得與謝與辭眉眼相似的他們,有些煩人。

    唯一一個與謝與辭長得不相像的素傾坐收漁翁之利,帶着祁御去了他的院子。

    後院起火,加上前朝的事情,祁御就想冷一冷暫且按兵不動。

    他不覺得平王是真的多年韜光養晦,只認爲平王的身後一定是有門客相助。

    短時間這樣還好,時間一長,父皇總會知道平王這般蠢笨之人根本不值得他去擡舉。

    想到前些天分開之時,平王對他的的諷刺。

    祁御不覺攥緊了雙拳。

    是顧如意,若不是顧如意執意要和離,他也不會因此而被嘲笑。

    時汐在庭院裏站着,忽然就打了個噴嚏。

    她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故意罵她。

    至於這個人是誰,時汐沒去細想。

    畢竟不管是誰,她都決定將這鍋放在祁御身上。

    祁御告假的第二天,京城裏發生了一件可以說是震驚所有人的事情。

    謝家公子謝與辭,和沈家小將軍沈閆行,兩人包下了醉香樓。

    準確的說,是沈家包下了醉香樓。

    是兩人成親的日子,來醉香樓的人並不多,其中看熱鬧的便佔了大半。

    驚異的目光落在謝與辭身上,他有些不自在的撫着袖子處的繡花。

    兩人皆是紅衣烏髮,帶着同色系的發冠,站在一處莫名的和諧。

    謝家人沒有來,早在沈家無可奈何同意沈閆行的做法後,謝與辭便鼓起勇氣踏進了謝家的家門。

    結果與他猜測的相差無二,謝與辭被趕出了謝家的家門。

    原先看熱鬧的還想諷刺幾句的人在看到謝與辭之後,又默默的將諷刺的話給嚥了下去。

    兩人只在醉香樓辦了一場,到了下去,沈閆行就已經準備好馬匹帶着求來的聖旨同謝與辭離開。

    沈閆行知道今天過後,京中定是他與阿辭的流言。

    他不在意這些人說什麼,甚至很樂意從他們口中聽到他們將他和阿辭放在一起。

    但他知道,出身世家望族的阿辭定受不了這些話,所以他早有準備。

    在回京的第一天,他便去進宮求了聖旨。

    自此,沈家二子沈閆行戍守邊疆,無召不得回。

    知道這些的謝與辭沒說什麼,只是默默的將手中的玉扳指攥緊。

    “邊疆沒有京中的風花雪月,也沒有這裏的富麗堂皇。”沈閆行又是開心又是苦惱,“不過阿辭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喫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