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沈俏聞律 >第160章 終究要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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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園裏開着路燈,光線算不得暗沉,月色照拂,裹了層朦朧霧色。

    早前沈俏已經跟喬曼說過,舒妙的到來,看到她出現在這,亦是沒有多少驚訝。

    喬曼神色淡淡,似有自嘲:"是挺久不見了。"

    "想不到,有朝一日,還會見面。"舒妙打量着眼前的喬曼,不急不徐緩步走到她跟前停下:"還沒有來得及恭喜你,終於解脫了。"

    所謂的解脫,意指的是聞森的死。

    "你跟俏俏並不像。"喬曼沒有搭理舒妙明裏暗裏的嘲諷,臉上是她一貫的表情,只說:"真想不到,你們會是姐妹。"

    她的聲音很輕,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卻如同刀子刺穿舒妙的心臟。她眼瞳一沉,殺意暗涌。

    "夜晚風涼,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喬曼莞爾一笑,就從舒妙身側離開。平靜的讓舒妙反應不過來。她不由自主的跟着轉身,朝喬曼的背影看了過去。

    張了張口,本想說什麼,但喬曼已經沒入了黑夜之中。

    她擰着眉,不得已將到了口邊的話給嚥下,但臉色卻並不好看。

    喬曼的平靜,讓她感到很不爽。

    她厭惡極了,這人的溫柔和平靜。

    就跟沈俏一樣。

    實在太可惡了!

    ……

    夜幕深深,沈俏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到身側有人躺下,她眼眸半睜,抱住了在身側躺下的男人:"你回來啦?怎麼這麼晚?"夾帶着濃濃睡意的聲音很軟,在他懷裏蹭了蹭。

    聞律摟着小妻子,線條流暢的下頜蹭了蹭沈俏的臉蛋,磁性的聲線低沉,含着一絲歉意:"吵醒你了?"

    沈俏抱着聞律的勁腰,臉蛋埋在他結實的胸膛裏。

    剛洗完澡,男人身上有股牛奶的清香,很好聞,彷佛輕易就能撫平沈俏內心的浮躁和不安。

    "沒有。"沈俏閉着的眼睛沒有睜開,眼皮子有些沉重,還沒睡夠。

    臥室裏只開了一盞小燈,柔黃的光線裏,小女人安靜的睡顏極其討人,聞律拇指拂開她垂落在她小臉裏的髮絲,溫柔的眉目柔和充滿憐愛。

    好半響沒聽到小女人吭聲,均勻的呼吸,本以爲沈俏又睡了過去,那安靜的小人兒又忽然開口,將今天跟舒妙的談話內容簡單告訴了聞律。

    沈俏喉頭髮緊:"寶寶應該在厲晏辰那裏……"只是不知道,厲晏辰究竟把孩子藏到哪裏去了。

    孩子又怎麼淪落到了厲晏辰的手中。

    男人墨眉蹙起。

    沈俏擡起巴掌大的小臉望向俊美無儔的男人:"聞叔叔,你說,厲晏辰會把我們的寶寶藏在哪裏?"

    "別太擔心。寶寶不會有事的。"

    沈俏眼簾輕垂,神色明顯的惆悵和失落。

    聞律不忍心看到她這樣傷心。

    想了想,還是將自己查到的消息,猜測告訴了沈俏。

    要孩子真的在厲晏辰的手裏,應該在她的情婦姜清清那。

    有了證據,想查起來就並不難。

    最怕的就是,這又是個幌子。

    "乖,別胡思亂想,睡覺。"男人口吻霸道,在沈俏額頭裏烙印下一個淺吻,就催促着沈俏入眠。

    事已至此,也沒其他更好的辦法。多想,也只是徒勞。

    沈俏沒多說什麼,倚靠在男人的懷裏,很快就睡了過去。

    眨眼,寶寶的消息還沒有明確的下落,卻已經到了聞森的葬禮。

    除了聞律跟沈俏,聞家的人均沒有出席。更遑論是那些,往日裏跟聞森稱兄道弟的狐朋狗友。

    這個葬禮辦的什麼冷清。

    不知道的,還以爲沒有人知道今天是聞森下葬。

    與此同時,網球俱樂部。

    李俊深跟江宇打完最後一場,餘光撇到休息沙發裏悶頭抽着煙的聞星河,兩人對視了眼。收起球拍,到少年的身側坐下:"年紀小小,抽菸抽的這麼兇,小命不想要了啊?"

    聞星河兩指捏着菸頭沒吭聲。

    李俊深大手放在腦後,往後一靠枕着,眼眸輕垂,漫不經心地道:"今天聞森的葬禮,用不用叔陪你去一趟?"

    聞星河吸了口煙,吐出的蒼白煙霧籠罩着他冷峻的臉龐,一言不發的抽着煙。

    李俊深眯了眯眼眸。

    少年冷漠吐出兩個字:"不去。"

    "真不去?"李俊深挑起一眉:"男子漢大丈夫,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算,別後悔就行。"

    "一個人渣,我有什麼好後悔的。"聞星河冷笑,心理充滿了諷刺。

    一想到昔日裏,聞森對自己的好,都是基於利用,聞星河就想回到過去給自己兩拳頭。

    更想問問他,究竟對自己有幾分真心。

    不過不用想,聞星河都能知道,那個答案,一定不會是他想要聽到或者看到的。

    江宇長腿隨意放着,掏了根菸叼在薄脣裏,似笑非笑的調侃道:"不後悔,那耷拉着臉幹什麼?"

    聞星河一時語塞。

    江宇將煙點上,沒見那少年吭聲,挑起一邊眉毛:"嗯?"

    "我覺得造化弄人不行嗎?"聞星河粗聲粗氣:"你們一直都知道真相,卻什麼都不告訴我,把我當傻……啊……"

    話還沒說完,聞星河就捱了李俊深一個暴慄。

    他疼的嘶了口涼氣,跟個狼崽子一樣憤憤地瞪了李俊深一眼:"你打我幹嘛?!"

    "看能不能把你腦子裏的水打出來。"

    跟聞星河的憤怒截然不同,李俊深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態,交疊的長腿一邊抖腿一邊說:"你爸倒是告訴你了,你瞧你是怎麼回敬他的?不瞞着你,告訴你,你就高興了啊?"

    聞星河啞言,心裏卻不服氣。

    拳頭握了又握,他皮笑肉不笑的嗤了聲:"那他怎麼不瞞我一輩子?!"既然不想讓他知道,知道他不想知道,那爲什麼還要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