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我又來到了那片洪荒之地,地上的沙土碎片,割得我的腳心生疼,。頭頂的無數個太陽,對着我炙烤着。
周圍沒有任何可以遮擋的地方。
我很渴,想喝水周圍還是一片戈壁。
我終於忍不住了,體力不支跌倒在地。我伸出五指,不斷地挖着地面,妄想着能挖出一些水源。
可我的十個手指頭,挖得皮開肉了,下方還是一片乾枯的沙土。
第二天早上,醒來後的我,感覺到筋疲力竭。
一起牀,我就直奔飲水機,喝了足足八杯水後,我才摸着滾圓的肚子停了下來。
我媽做好了早餐給我喫。
今天早上,我媽好像心情不錯,居然煎了幾個玉米餅子,我吃了一口,覺得味道很不錯。
我媽告訴我,今天早上六點鐘,我爸大電話過來,說我大舅的情況好些了,昨天后半夜的時候,他好像叫了人。
身邊的小護士親耳聽到的。
雖然現在他依舊是昏迷狀態,可人有了反映,接下來的狀態就會越來越好。
我聽後,也挺高興。
我媽讓我多喫幾塊玉米餅,說喫飽了給我爸帶上,讓他也喫點兒,畢竟一晚上呆在那兒,挺辛苦的。
我說好,於是又接連吃了幾塊玉米餅。
並且一邊喫,一邊讚歎我媽的手藝非常不錯。
我媽聽後,卻又嘆了口氣。
我不明白我媽這又是怎麼了,我大舅的情況不好,她嘆氣,我大舅情況不是好轉了嗎?
我媽卻說:“我啊,不是在爲你大舅嘆氣,我是在另一個人,就是教我做玉米餅子的人。”
我哦了一聲:“這教你做玉米餅子的人,怎麼了?”
“她已經不在了。”
我又哦了一聲,心想我媽也真是太傷春悲秋了。
這人活着,就是要死的。
要是都還在,一直長壽,那不得成千年老妖了?
我媽卻說:“你知道什麼啊,教我做餅子這人,死得太早了,死得太可惜了,她可是個好人,只是老天爺太不厚待她了……”
見我媽說得這麼傷感,我也來了興趣。
於是又吃了一口玉米餅子:“媽,你快說說,她到底是誰啊?”
我媽說:“我幾歲的時候,跟我爸爸,就是你外公,在你現在動作的地方,就是那白蓮上公墓,哦對了,之前那兒不是個公墓,那裏是個齒輪廠,我爸在那兒看門,我也跟着我爸爸在那兒生活過一段時間!”
聽到這裏,我心裏一緊,趕緊又問:“然後呢?”
“然後,我就遇到了一個女人,她叫沈安娜,就是她教我做的這玉米餅子,其實她做的,比我好喫多了!”
我盯着我媽看了好長時間::“媽,你小時候,是不是有個小名,叫——丫丫!?”
“對啊,你怎麼知道……”
聽到這裏,我心裏一緊,趕緊又問:“然後呢?”
“然後,我就遇到了一個女人,她叫沈安娜,就是她教我做的這玉米餅子,其實她做的,比我好喫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