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開掛後孃要轉運 >第七章:收買小檸兒
    “檸兒爲何這樣問,爹爹何時說過自己傻。”

    他低下頭,掀開了草蓆。

    “孃親~”

    方如檸驚呼了聲,便不敢在有所動作。

    他將古明月頭上已被血染紅的布條拿下,查看了眼她頭上的傷口,好在只是少量流血。

    一條白色的錦緞手帕從他懷中拿出,他擡眸環顧四周,瞧到窗邊有一條細細的麻繩。

    思量幾瞬,方錦年拿過麻繩,將手帕墊在古明月頭頂受傷的部位,接着將麻繩從頭頂嘞到了下巴,繫了個結。

    這條錦緞手帕,他珍藏了多年,是他孃親在世時爲他縫製的,上面繡有錦年二字。

    而自他母親去世,他便再未捨得用過……

    檸兒在旁看的眉頭緊皺,小手攥緊了被子角,弱弱的問道。

    “爹爹,孃親是又受傷了嗎?”

    “嗯,無妨,你娘死不了。”

    以往方錦年的神情都是雙眼無神的呆板,如今這有神的雙眼,嚴峻的面容讓檸兒多少覺着有點陌生感。

    “爹爹在孃親面前表現的很癡傻,爹爹爲何騙我們?”方如檸直直的看着他,很是不解。

    方錦年看向檸兒,臉上帶着絲絲的笑意。

    “噓~院外有人想要奪走爹爹的手帕,爹爹只有裝傻才能騙過他們。檸兒最乖,會替爹爹保密的是吧。”

    他笑麼呵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塊糖。

    “給,只要檸兒日後不拆穿爹爹,爹爹便會每日給檸兒一顆糖。”

    方如檸看着他,瞅了瞅糖,心裏回味起第一次喫糖時的滋味。硬硬的,甜甜的,可以含着好久。

    想着,檸兒嚥了口吐沫,伸出的手猶豫了下,便立馬拿起了他手中的那顆糖。緊緊的握住。

    “好,那我不拆穿爹爹,不過我要每日三顆糖,哥哥和孃親也要喫一個。”

    她鼓起小臉兒,目光堅定,信誓旦旦的瞧着方錦年。

    這令他低頭沉思。

    糖塊的價格對他來說雖不貴,但平民百姓家哪能天天喫得起。而在外人和親王府內一衆人的眼裏,包括古蘭月,他就是一個癡傻無用的廢物,家裏飯食都是有了上頓沒下頓。

    待古蘭月醒來,日後知道檸兒的糖都是他給的,他該如何辯解?

    “爹爹~你不要再猶豫了。不然這糖還你,等孃親和哥哥醒了我就告訴她們你是在裝傻。”

    方錦年猛然擡頭,沉默片刻,便又從懷裏掏出了兩顆糖,遞給了方如檸。

    “拿着,檸兒定要替爹爹保守祕密。這糖,更不要告訴你娘和哥哥是爹爹給你的。”

    方如檸拿過糖,滿心歡喜地揣進了自己的懷中,隨後疑惑道。“那檸兒該怎麼說?難不成說是檸兒變出來的?”

    方錦年脫掉了古明月溼噠噠的外衣,瞧了檸兒一眼。“就說,是你大伯送來的。”

    方如檸皺着小眉頭,點了點頭。

    “好吧~”

    這時,躺在牀上的古明月眉頭緊鎖,嘴裏呢喃着。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穿的不對,穿的不對…”

    她此刻被方錦年脫得只剩下內衣,豐滿的胸部在白色的圍胸下若隱若現。

    方錦年低下眼眸掀起破被,蓋到了她身上。轉身從破殘破的櫃子裏拿出古蘭月成親那天穿的新婚服。

    這衣服被一張大大的油紙包裹着,方錦年想起窗戶上的破洞,便將油紙好好地拆開放到了一旁。

    轉回身他看到古明月那白裏透紅,布着小泥點兒的臉,瞬間腦海裏出現剛剛她那雪白的小蠻腰。

    頓時,方几年眸色發沉,閉上了眼。他一手摸到牀邊,掀開了她身上的被子,把着她的肩膀將她拉坐起。

    “穿的不對,”古明月依然呢喃着,隨之脖子一歪,直接倒在方錦年的胸前。

    他本就不敢實握她肩膀的大手,一瞬間便滑到她背脊,柔嫩肌膚的觸感,令他唰的睜眼。

    “檸兒,幫爹爹把你孃親的衣服釦子解開。”

    他將新婚服丟到了牀上,方如檸眨了眨眼,想到懷中的糖,便美滋滋的將婚服上的衣釦如數解開。

    “弄好了爹爹。”檸兒將婚服的上衣遞給了他。

    方錦年立馬將它蓋在了古蘭明月的身上,只聽她依舊說着。

    “穿的不對,我要回去,穿的不對,小說劇情不是這樣的,男主不是這樣的……”

    方錦年的臉色顯出鬱悶。(生平,這是我第一次給女人穿衣服,穿的不對你到醒來自己穿,還要回去?想回哪兒?真是滿嘴胡話。)

    瞧他給古明月穿好了上衣,一旁的方如檸立即遞上了裙子。

    方錦年立即放開雙手,古明月咚的一下倒在了牀上。他將衣裙鋪開,手臂穿過古明月的腰枝,衣裙從她身下穿過,系在了她身上。

    方錦年嘆了口氣,起身如釋負重。

    又喘了幾吸,他去櫃中翻到了他大兒子的衣衫。隨後撤掉了方洛平身上的毛毯,爲他穿上了小小的衣衫。

    待他將狐皮毛毯放進櫃中。

    院外,王小三正好帶着一位郎中前來,敲了敲門。

    “爺,您要的我都帶來了。”

    “進來。”方錦年應了聲,伸手給古明月蓋上了被子。

    轉身又一腳將古明月身上脫下來的衣物踢到了牀底。

    王小三推門而入,身後的郎中走進關上了房門,雙手作揖。

    “年公子。”

    “柳兄不必多禮,”方錦年拿桌旁的長凳放到了牀邊。“請坐。”

    前來的年輕郎中叫柳仙,人長得文質彬彬,對方錦年點了下頭,便坐到凳子中央,瞧看躺牀上昏迷的一大一小,不禁疑問。

    “半晌前,天降急雨,令郎和夫人爲何被淋了?”

    方錦年眼中劃過一絲尷尬之色。

    “晌午,不知會有雨,我娘子便和犬子上山去採了野菜,這才…”

    “原來如此。”郎中柳仙起身,摸撫了把方洛平的小腦門,神色沒有一絲輕視與嫌棄。

    “小公子額頭很熱,八成是染了風寒。”

    柳仙又撫上方洛平的小手腕,爲其把脈。隨之從自己攜帶的藥箱裏拿出了兩包草藥。

    “來時,到聽小三說兩位淋了雨,便帶了兩包治風寒的藥一同前來。令郎也只是染了風寒,喝下這兩包藥便會好轉。”

    方錦年接過藥包,道了句。

    “多謝。”

    “年公子不必客氣。”柳仙轉身,查看起古明月的頭頂,掀開蓋在傷口上的手帕,他不禁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