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霍延卻看到了她眼底的抗拒,十分清楚明白。
他自然想到何音音跟他說的,霍姨要給黎躍哥介紹女朋友呢。
所以,有的人這山看着那山高,是想兩邊都不放過?
紀歡哪知道霍延想到了這上面去。
她低頭看了眼濺溼的地毯,那個要結束的想法就這麼涌上來。
好像真的是時候了。
剛纔她見到卓一航時,那種全身心被擊中的感覺,騙不了自己。
從前那些感覺又回來了。
所以她沒辦法跟霍延玩下去了。
那麼眼下就是個好時機。
她從來都是速戰速決,不會拖泥帶水。
她按開了客廳的大燈,燈光有些刺眼。
這時她纔看到,霍延的襯衫也被那蜂蜜水弄到了。
她一邊抽紙巾遞給他擦,一邊進入正題。
“霍延,”
可話才起了個頭,霍延卻嗤笑起來。
“你不想做,難道我還會用強的?”
瓦特?這叫什麼話。
紀歡有點懵,大概過去的運動配合得默契,她或他都從未說過類似的話。
但是有一點,讓她極其不高興。
怎麼覺得像是她求歡失敗似的,明明是他好吧。
不,更正,不是求歡,是相互運動。
霍延從沙發站起來,高大的身子讓客廳顯得更逼仄。
他問她:“今晚好玩嗎?”
紀歡這下總算是聽明白了。
她冷笑了一下,但還是保持了基本涵養,沒說什麼難聽的話。
吵架什麼的,擱在她和他的身上很滑稽好嗎。
但他霍延又是憑什麼來評判她呢。
哪怕她真的是那種女人,周旋在這個公子那個少爺當中,他也沒有任何立場問好不好玩。
這不是一開始的規則嗎?
打破就沒意思了。
紀歡也不想說什麼,他愛怎麼認爲是他的事。
要跟他結束則是她的事。
“霍延,我覺得,”
她的話第二次被霍延打斷。
他略帶深意看她,“看得出來你玩得盡興。唯一沒猜到的是,你的客戶和我有交集?”
紀歡噤聲,不再有說話的慾望。
霍延的話有些深入了,她又不是跟他談心。
何必呢,是不是。
“霍總,你喝得差不多了。給你叫代駕?”
“或者那邊的客房,你隨意。”
紀歡的態度也擺得很明白,要麼滾要麼閉上嘴。
霍延的臉明顯變得慍怒,身上的氣息也多了陰沉。
紀歡這下是真的把他當透明,扯開襯衫的扣子,去喝了杯溫開水後,又把襯衫和包臀裙都解了,僅着一件真絲吊帶晃啊晃的,晃進她臥室,關上門。
霍延徹底沒了聲音,喉結上下滾動。
之後,他緊抿着脣,看一眼她臥室門,大步離開。
紀歡洗完沒多久就睡了。
睡之前想的是,要用什麼形象出現在卓一航面前。
霍延在車上坐了一會兒,駛出紀歡家的停車場。
就近回了時代利柏,一進門似乎又聞到她那陣香水味。
他進房間,看到牀頭櫃那兒有個東西。
還真是那女人的香水,估計從包裏掉出來的,她沒發覺。
他把它咣一聲扔進垃圾桶。
哦,忘了,應該用紙巾把它包得嚴嚴實實才扔,一絲味道都不給滲出來,畢竟她說的,這東西也很敏感。
萬一有別的女人來他家,很容易想多。
呵,她還真有素質,進退有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