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算萬算不如天算,就是這個感覺。
霍延無奈。
要是真的新婚趕上這種煞風景的,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瘋。
他給紀歡發微信說要去臨近的D國,紀歡回了他一句:小霍先生好辛苦啊,要好好喫飯哦。
大概是身份已經改變了一半,他被這句話甜到了。
就挺像一個妻子對丈夫的囑咐。
沒毛病。
霍延:你回去也少熬夜。別老顧着跟小姐妹泡吧玩。
紀歡:我哪有。
霍延:你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霍太太。別渣了那些小鮮肉。
紀歡:纔不是,你少套路我。
霍延故意提醒她:紀念證在我手上。
紀歡:你什麼時候拿走的?不行,還給我,我要毀了它。
霍延:你毀不着。
啊啊!失算了。
她當時就該立馬把它給撕了的。
雖然是個假證,但是,就挺那什麼的。有束縛感。
聊了幾句又各自忙開了。
霍延開車到了D國,紀歡這邊才正在去機場的路上。
車上,流量小花坐在她邊上,一眼看到她手指上的戒指。
“歡姐,你結婚了?”
噗!紀歡嚇到立刻去掩流量小花的嘴。
再一看自己的手,她忘了把那個六毛戒指給取下來了。
戴在無名指上,可不就是結婚麼?
紀歡假裝鎮定地說:“沒呢,昨晚亂逛買的,只有這隻手指套上合適。”
一邊說她一邊取下戒指,隨手扔到她的包裏去。
流量小包替那戒指心疼。
歡姐也不怕磕到戒指啊?這麼貴的東西隨便亂丟進包裏。
“歡姐,你好有錢。土豪,咱們做朋友吧。”
紀歡就笑了,“一個破戒指你也信。”
“就是買着玩兒的,沒多少錢。”
流量小花:!!!!!
買着玩兒的!沒多少錢!
七位數的戒指啊。
爲什麼大家都是人,竟然差這麼遠。
“歡姐,這戒指是一對的,你男朋友送你的吧?”
紀歡說:“真不是。哎呀,這戒指是假的啦,都說我買着玩的。”
流量小花:??
怎麼可能是假的!她眼睛又不瞎。
她仇富了,哼哼!
回到淮城,又是凌晨。
紀歡累到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也就阮晴姿這好姐們不是白當的,這個點兒還來機場接她。
阮晴姿:“去Y國好玩嗎?”
紀歡:“別提了,有驚無險。”
阮晴姿:“咦?有故事哦。”
紀歡:“事故還差不多。你別問,我先睡一覺,累死我了。”
阮晴姿就噤了聲。
夜風很涼,把紀歡的絲巾吹起來。
阮晴姿眼尖地瞅到,她鎖骨那兒有一塊草莓印。
天啊天啊!
不得了!紀歡這個渣女,一出國門就放飛。
那什麼,不知道霍總看到這個會不會瘋。
果然,女人越渣越多人愛。
阮晴姿把她送回家,也不想回自己家了,乾脆就借宿。
紀歡睡到九點多都沒起來,阮晴姿心想,也別喊她了,反正自己也閒着,幫她看店去。
阮晴姿就給她寫了張便利貼,粘在她臥室門上,然後去紀歡的店裏。
助理看到阮晴姿來,挺高興的。
“姿姿姐,今晚你有時間不?我們有一批貨本來下午要送到客人那兒的,但是剛纔客人來電話,問能不能讓老闆今晚親自送過去,順便結尾款。“
阮晴姿想說你們歡姐回來了,肯定能送。
不過這會兒紀歡應該還在睡,阮晴姿就先問了助理今晚幾點。
助理說八點,還給了個地址。
阮晴姿一看客戶的名字,就知道是誰。
這位是圈中一位有點潑的闊太,她沒想到這位定了這麼多貨。
中午,阮晴姿給紀歡打電話,正想通知她這件事,誰知紀歡聲音都啞了,說是準備打車去醫院,不知是喫壞了腸胃還是水土不服,還發低燒。
“那你一個人能行嗎?”
紀歡說可以,還得麻煩阮晴姿幫她看一下店。
阮晴姿說:“那你自己注意些。我今天沒有安排,晚上替你送貨去。”
紀歡:“送貨?”
阮晴姿:“那個張太太啊,她說今晚讓老闆送過去,結尾款。”
紀歡:“也只有你替我去了。”
阮晴姿:“那肯定,這麼大一筆錢呢,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兩人都笑起來。
可是誰都沒想到,這句“入地獄”的戲言竟然一語成讖。
等紀歡知道的時候,離阮晴姿送貨過去都一小時了,她整個人氣得發抖。
吞了兩片止疼藥後,紀歡迅速套上她幾百年都沒穿過的球鞋,一手抄上車鑰匙就出門。
她開得很快,要不是頭疼,她會把車窗降下來吹風。
做生意的,誰不會學着圓滑處事?早就過了七情上面的階段。
只有小女孩纔會在受了委屈時,痛哭流涕怨社會不公。
社會什麼時候公平過?
面對大多數人,收斂起自己的情緒和脾性,才能做好經營和服務。
但不代表,她真實的一面就要被永遠禁錮起來。
還是那句話,打她的臉可以。
但是打她朋友的臉不行。
但凡阮晴姿受到一點點委屈,她都會跟那些個什麼張太李太的玩兒狠的。
車在夜晚的路上急馳,紀歡甚至無暇去接電話。
霍延在D國,現在應該是下午時間。
他夠忙的了,她現在胸口一把熊熊的怒火燒着,不想一開口就罵娘,不想影響到他。
她把車停下,摁掉霍延打來的電話。
等她搞定了再給他打吧。
紀歡從車裏抽屜掏出根皮筋來,把長髮綁成馬尾。
下車,用力摔上車門,大步走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目測一波大事。
雖然有點點磨難,但是會給兩個人的感情升溫加速!
而且,這波問題遲早要面對,才能順順利利在一起。
加油哦,霍霍,別哭!
加油哦,歡姐,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