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都是賣命,你爲我賣命好不好?不管那人給你多少錢,讓你來綁架我,我給你三倍聘請你保護我,好不好呢?”
對方一下子就蒙了,這人還真的是財大氣粗,竟然一下子就說三倍!她又不傻,直接就點頭同意了。
蘇羨月見對方上道了,這才把心裏的疑問問出來,其實她心裏已經有了一個人了,就是需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嗯,那好,我問你,是誰僱你們來綁架我的?”
小女孩微微蹙眉,畢竟她還是一個專業的殺手,就算她從來沒有殺過人,這次也是她第一次參與任務,但是對於一些殺手的素養還是瞭解的。
他們雖然可以被任何人僱傭,只要僱主想殺的人,哪怕這個人是皇上也必須殺掉,或者有價高的人反過來僱傭他們,否則他們不會背叛僱主,除非他們都死了。
就算他們被僱傭,每一次都是不同的人,但是他們不會去吐露僱主的信息,這是殺手的素養。
“我們是不會吐露僱主的身份的。”
蘇羨月彎了眉眼,走向女孩子,那人似乎是害怕她做什麼,下意識的退一步,蘇羨月也不鬧,反而是不斷的向她逼近。
女孩子退一小步,蘇羨月就不緊不慢的往前走一大步,兩個人的距離慢慢拉進,最後蘇羨月在距離那人還有一步之遙,緩緩停下來。
蘇羨月擡手,對方,下意識用手擋了一下,蘇羨月並沒有做什麼,而是將那人頭上的一片花瓣取下來。
明明是九月份,應該是不會再花瓣紛飛的季節,卻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花瓣,落下這人的發間,留下一抹清香。
女孩子微微閉眼,她只有一個想法,太近了,真的太近了,近的她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人臉上可愛的絨毛。
蘇羨月將女孩子耳邊的碎髮挽到耳後,勾起嘴角,“你頭髮亂了。”
女孩子微微一愣,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將手放下,這時她才發現蘇羨月早就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退到了安全地帶。
不知爲什麼,她的耳朵有一些紅,就好像是太陽打翻了的油畫盤,留下了點點紅色,那是夕陽的溫柔。
“啊……謝謝。”
蘇羨月拄着下巴,睜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眼底都在泛着水霧,眉眼的凌厲都被隱藏起來,看起來人畜無害。
“可是我現在是你的僱主啊,有人要殺你的僱主,你應該保護我對不對?”
“對!我們是專業的,一定會保護你的安全。”
“那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是誰要殺我呢?我也好早作防範啊。”
“是清閣。”
果然是清閣,蘇羨月早就已經猜到可能是清閣做的了,卻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麼大膽,竟然直接就派人來殺她。
不對啊,清閣不就是最大的殺手組織麼?她爲什麼不用自己的人呢?還能確保自己的人不會出賣自己,爲什麼要僱傭其他的人呢?
難道說,清閣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殺她,或者說,她知道自己派出去的這幾個人根本就刺殺不能成功。
清閣的目的就是讓自己知道,這段時間她身邊所有的刺殺都是清閣來的人,清閣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他這麼做,蘇羨月能想到的就只有,清閣在宣戰。
蘇羨月微微眯眼,回眸不動聲色的和景修寒對視一眼,對方微微點頭。
看來他們要儘快回去了,這一路上肯定是風起雲涌。
事不宜遲,衆人連忙上路,臨走時,蘇羨月吩咐小黑衣人無論如何都要照顧好長歌。
果然,在傍晚的時候,他們在這一天當中已經經歷了三次暗殺,最後一次對方派出來的都是精英,衆人人數上不佔優勢,還帶了幾個不會武功的,只能狼狽潛逃。蘇羨月甚至還爲了救小黑衣人負傷。
長歌眼睛有些紅了,眉眼都溫順了下來,整個人看起來可憐的不得了。
蘇羨月看了不由得心疼,只好先安慰她。“沒事的,就是一點小傷,上藥就好啦,我現在有一點想喫果子,你幫我去摘好不好?”
長歌連忙點點頭,擦了擦眼淚,提起裙子就跑向了樹林,景彧看向蘇羨月,目光復雜,他沒有長歌那麼單純。
在長歌蹲下的時候,蘇羨月受傷的胳膊往後藏了一下,現在他清晰的看到了她的傷,那素色衣衫已經被鮮血染紅。
景彧自然明白蘇羨月是什麼意思,她不想讓長歌擔心,所以纔會在治傷的時候支開她,就是不想然後她害怕。
景彧輕聲嘆氣,向着長歌走去,既然蘇羨月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就去保護長歌把,畢竟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孩子一個人走在森林裏,他也擔心。
見長歌離開,蘇羨月這才鬆了一口氣,她剛剛爲了保護小黑衣人,直接接下了那人的殺招,右臂直接被貫穿。
小黑衣人蹲下來,將她的衣服剪開,皮肉已經和衣服有一些長在一起了,撕下來的時候鮮血淋漓,蘇羨月不由得微微蹙眉。
小黑衣人自然注意到了她的表情,輕咬下脣,內心的愧疚不由得放大,她不明白,明明蘇羨月纔是僱主,自己有責任保護她的安全。
可爲什麼蘇羨月要這麼保護她呢?寧可自己受傷,也要保護一個殺手呢?
“疼吧?”
蘇羨月搖搖頭,她看到那人雖然已經轉過了頭,但是她的手還在微微發抖。
景修寒只覺得那紅色太過刺眼,直接刺痛了她的雙眼,就算是蘇羨月一直很堅強,他也明白這個女孩一定是受了很多苦。
但是這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傷成這個樣子,怎麼能讓他不擔心?
小黑衣人咬牙,那些殺手不知道用了什麼詭異的刀具,進入人體後會自動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