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顧星辭那邊也和程仇這裏息息相關，但是目前不清楚兩者屬於上下線還是平等關係。總是兩邊肯定是有聯繫的。”
“所以我這還在和老齊商量着，明天和你開個電話會議，商討一下這件事。顧星辭那邊需要你來下達指令。”
“提前說好啊，我可沒想着要和她私下合作，她不怕捱打我還怕呢。我就是和她先打個預防針。畢竟她在一線，現在又這樣被動。我能體會到她現在的心情，也知道她壓力有多大。”
“而且我當時也是內部電話，雖然不是FA的，但也靠譜。”
“還有就是今天正好和秦覺也聊了聊，顧星辭父親那邊手術很順利，我也告訴她了，也能讓她安下心來。”
“這件事豈不是需要和秦家先溝通好？這裏牽扯到太多的利益，秦家如今本來就因爲秦老爺子離世，有所損失。眼下再牽扯到這些，到時候萬一稍微走漏了一點風聲，哪怕是假的，到時候隨便兩句話對一個公司形象造成的傷害，是沒有辦法挽回的。”
哪怕之後會解釋，但那段時間帶來的影響，如果精確到數字的話，那可能不是他們可以承擔的起的。
沈遇擺擺手，“這個你不需要擔心，秦覺說了，一切損失他來承擔。而且大不了等這件事結束了，給他申請點什麼樂於奉獻獎之類的？”
馮珂：“……”
“具體的，我們明天直接去市局那邊聊吧，到時候邊看資料邊決定。”
聞聲，馮珂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現在也不晚。”
“拜託，我忙了一天剛到家誒，一口熱飯還沒喫呢。就買一個飯糰給你你還不要。領導體諒一下基層OK不OK？”
“而且這難得見面，這不得好好聊一晚上？”
“我急着回去。”馮珂直接拒絕。
“明天再坐飛機回去嘍，也就一個多小時的事情。”沈遇繼續勸着：“而且你就出來一天，總部那邊還不至於出什麼岔子。”
“再者說了，你也不是單純來看我的，明天我們聊得可都是正事啊。電話裏哪有當面說得清楚呢。”
沈遇一句接着一句，根本不給馮珂說話的機會。
他三言兩語堵住了他所有的話，一下子連理由都給他想好了。不厭其煩的，像是一定要誘着他往下墜一樣。
不死不休。
“知道了。”最後，馮珂被他吵得頭有些痛。
他起身，看了一眼四周，“我睡哪裏。”
見目的達成，沈遇眉峯一揚，笑着給他指了裏面的一個房間。
“衛生間的櫃子裏有新的洗漱用品，自己拿哦。”
——
秦家書房，此時此刻的氣氛也非常的緊張。
秦覺把話說完後，秦鶴好一會兒沒有出聲。
“我說了，所有損失我來承擔，我來填補。後續我也會輔助你，第一時間做出澄清。”
“你可能會短暫的陷入輿論的壓力當中，不會有任何危險。”
“不。”秦鶴撣了撣菸灰，又吸了一口，才把煙掐滅。他擡頭，難得這樣認真嚴肅的看着秦覺。
眉宇間透出來的幾分戾氣。簡直如出一轍。
大概都是繼承了秦老爺子。
一副威嚴模樣。
“你說的那些其實都不是重點。雖然在經營公司方面我的確不如你，我如今坐上這個位置，到目前還沒有被拖垮，也有你的幫助，這一點我必須要承認。”
“如果說，顧星辭他們需要我的幫助，我名下其他產業，她指哪個我給哪個，我絕對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但秦氏集團我不能拿出來當成籌碼。”
“這就是一場公開的赤裸裸的賭博，如果輸了，秦家這麼多年的基業就全都毀了。老爺子是看着我接手的產業，你說許多年後，我還有什麼臉去見他？我本來在他看來，就處處不如你。”
“好不容易讓他沒有遺憾的離開了，如果這集團從我手裏交出去，別說老爺子了，我都沒臉去見列祖列宗。到時候，我就真的擺不脫秦家廢物少爺的名號了。”
“我也不是不給你面子，你要錢，要其他的，都可以。秦氏我真的不敢交出來。你就當我慫吧。”
秦覺面無表情的聽他講完，嗓音冷淡：“所以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顧星辭，還是FA？”
“都不是。”秦鶴捻了捻落在桌上的菸灰，輕輕一蹭，在桌上留下一層痕跡。
“我相信你，因爲你要想坑我，不會等到現在。顧星辭也好，FA也好，國家力量，我也毫無保留的相信。”
“我主要，是不相信我自己。”
“既然相信，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按照現在擬定的方案來看，損失是不小，但我會幫你盡力降到最低。也會讓他們儘快行動，避免太大的消耗。後果我們承擔。”
“你說的倒是好聽。到時候這些後果你們承擔，那今後呢，這種影響沒辦法第一時間止住的。而眼下一些高層本來就蠢蠢欲動，現在趁着這個時機，正好這樣做了，無疑是告訴所有人我就是不適合秦氏集團。就算我今後回去，也沒辦法服衆啊。”
聞聲，秦覺黑眸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言語冷漠一針見血：“今後能不能服衆我沒辦法保證。但我知道，現在高層，除了當年跟在老爺子身邊的老董事之外，沒有一人服你。”
“……”秦鶴噎住。
雖然這話聽起來好刺耳，好想打人，但……好像也是事實誒。
秦鶴無力反駁。
“所以，你這些擔心都是多餘的。”秦覺把他的退路徹底堵死。
“或者我們白紙黑字寫清楚，你怎麼才肯鬆口，想要什麼，我儘量。”
秦鶴挑了挑眉，“不至於，本來你就是幫我，我還趁火打劫，那多少就有點不是人了。”
“老爺子生前留給顧星辭一小部分的股份，我買下來送你。”
聞聲，秦鶴蹭的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這可是你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