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氣，他問：“我今晚能出去嗎？”
“可以啊。”顧星辭一笑，“你想出去嗎？”
“廢話。”秦鶴翻了個白眼，誰喜歡在這裏睡一晚上啊。
“那你剛纔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剛纔是剛纔，現在是現在。”
顧星辭聳肩一笑，“隨你怎麼說嘍。”
“想出去當然可以，不過我勸你最好重新組織一下語言，機會只給你這一次。”說完，顧星辭收起玩味的笑容，起身。
左星堯一直等在外面，見她出來了纔跟着起身，打了個哈欠問：“聊得怎麼樣？”
顧星辭手插在口袋裏，頓了頓說道：“給個機會。”
左星堯點頭，“好，我去叫人。”
顧星辭笑了，“謝了，回頭請你喫飯。”
“不至於。”左星堯去一旁叫人。
等人重新進去後，左星堯回來和她一邊等一邊閒聊。
“什麼情況。”
“被打得那個前不久在一個飯局上給秦鶴的祕書灌酒，白的，差點人沒回去。”
“今天這局上，秦鶴也是才知道這件事，對方又出言不遜，各種挑釁，秦鶴這纔看不下去動的手。”
左星堯瞭然。“這樣啊。”
“秦鶴這人先前是喜歡衝動，但是現在的確好很多了。”顧星辭解釋完，又道：“他喜歡那個祕書，所以纔沒忍住。”
“……”左星堯驚訝的挑眉。
顧星辭笑着點頭。
左星堯一聲“好傢伙”脫口而出，“就剛纔在門口和你說話的那一位嗎？”
“是。”顧星辭繼續點頭，“所以我覺得，秦鶴雖然動手在先，但還是有充分理由的。”
“明白，我去溝通。”
左星堯知道她的意思。
“辛苦了。”顧星辭側身給他讓開位置，“需要我的話就開口，我來簽字。”
左星堯應聲，跟着進去。
——
小助理已經回去了，擔心小姑娘一個人晚上不安全，劉哥暫時送人回去，一會兒纔回來。
大廳內的長椅上，徐祕書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
顧星辭盯着對方看了幾秒是，隨即開口：
“徐祕書。”
見顧星辭終於出來了，徐祕書連忙從椅子上起身。
她欲要迎上去，但顧星辭步伐很快，直接走到了她眼前。
“坐着聊吧。”知道她腳上有傷之後，顧星辭示意她坐下。
徐祕書點點頭，在她身側坐下。
“顧小姐，秦總那邊怎麼樣了？”
“好着呢。”顧星辭一笑：“他能有什麼事啊。”
“你不用這麼擔心他，這邊交給我就好。時間不早了，你要不先回去休息？”
“不用不用。”徐潔搖搖頭，說道：“我下午在家裏睡了很久，現在一點都不困。”
見她不願意走，顧星辭便沒有強求。
她的目光落在徐潔的側臉上，像是隨口一問：“臉上是怎麼了？”
面對人民警察，人們總是心懷敬畏，下意識的會全盤托出。
聽完徐潔的話，顧星辭調侃了一句：“這秦鶴還真是害人不淺啊，女孩子最愛惜自己的臉了。爲了他這個狗，犧牲自己的臉，不值得呀。”
顧星辭很喜歡這個徐祕書。
先前見面交談過兩次，對方待人真誠，不只是那種只會打官腔的場面人。
“對了，你知道今天秦鶴爲什麼動手嗎？”
徐潔猶豫了一下，茫然的開口：“我聽劉哥說，是因爲對方說了一些不該說的？”
“所以具體是什麼呢？你清楚嗎？”
徐潔搖頭，疑惑地看着她。
四目相對，顧星辭淺淺一笑。
“顧小姐知道？”徐潔打量着她，斟酌着問道。
“知道一點吧。”顧星辭收回視線，懶散的往後靠了靠，過了會兒，她大概覺得這個姿勢還是不舒服，乾脆把腿也放了上來。
懶洋洋的伸了個腰後，她語氣悶悶的，“你說的沒錯，秦鶴這次的確還算是理智的。被惹怒後才動的手，確實有原因。”
“但是具體原因呢暫時沒辦法告訴你，等他待會兒出來你自己問他吧。”
聽到顧星辭這麼說，徐潔頓時眼前一亮，“秦總待會兒就能出來了啊！”
下一秒，徐潔誒了一聲，又抓住另一個重點，“顧小姐也說這次錯不在秦總，那王總到底是怎麼把人激怒的啊。”
“不應該啊……”
她還是找不到原因。
王總和秦鶴的關係，一直都還算是不錯。
兩人生意場上一直有往來。
顧星辭但笑不語，沒再回答，而是換了個話題。
“你不是四九城人吧。”
徐潔回過神來，點點頭，一五一十的說道：“我是海城人，大學在四九城讀的，畢業後就進了秦總的公司。”
“哇，那你跟着秦鶴很久了吧。”
徐潔笑着回：“也沒有很久啦，就三年而已。”
“哦哦。”顧星辭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繼續套話：“那你畢業這麼多年了，有男朋友了吧？談婚論嫁了吧？”
“沒呢。”
“工作太忙，哪有時間找男朋友呀。”
“確定確實，跟在秦鶴身邊是挺辛苦的，他這個人屁事一大堆，臭毛病太多了。估計啊你要是辭職了，他都找不到祕書了。”
“哈哈哈哈沒有這麼誇張啦。”徐潔笑着擺擺手。
一聊起這些話題，徐潔就感覺顧星辭親切了許多。
似乎和先前印象中的，包括在新聞上看到的，不太一樣。
兩人距離一下子就拉近了不少。
而且顧星辭非常健談，也很會活躍氣氛。
原本她還陷入緊張焦慮當中，現在倒是輕鬆了不少。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顧星辭被叫走了一會兒。
徐潔一個人坐在那，不停地巴望着裏面。
劉哥也趕了回來，簡單詢問了一下情況，聽到秦總會出來，也鬆了一口氣，和她一起等。
約摸着過了十分鐘，一陣談話聲響起。
徐潔能分辨出那是顧星辭的聲音。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她連忙看過去，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見顧星辭出現在拐角。
她和劉哥連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