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嫡女美又強 >第56章 傳言
    一道含笑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寧靜鳶下意識地看過去,一張戴着銀白麪具的臉就這麼出現在自己眼前。

    是蕭公子。

    “蕭公子,幸會。”

    寧靜鳶起身見禮,掃了人一眼,猜測他可能是正準備走,便道,“蕭公子這是準備要離開了嗎?”

    蕭公子腳步一轉,走到寧靜鳶這桌,坐到她對面。

    “本意是想走的,不想竟然見着了五姑娘,在下倒是不想走了。”蕭公子一點都不見外,不用寧靜鳶招呼,徑直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嚐了一口,讚道:“好茶。”

    自然是好茶,今春剛摘的望府銀毫,一兩茶葉可值數百兩銀子。

    蕭公子放下茶杯,伸手捻着茶點就開喫。

    不過片刻,一碟茶點已經去了一半。

    寧靜鳶坐在對面瞧着,也不阻止。

    等他喫得差不多了,寧靜鳶才道:“蕭公子這是……餓了多久?”

    瞧着像是許久未喫東西了一般。

    蕭公子將茶點嚥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才道:“到也沒多久,只是瞧着五姑娘桌上的茶點別緻,來了胃口,難免多吃了些。”

    撒謊。

    那喫飯的樣子,只怕是連今日早上都未曾喫吧。

    不過人家不願意說,寧靜鳶也不多問,只是將另外一碟茶點往蕭公子面前推了推,示意他多喫些。

    蕭公子瞧着寧靜鳶的動作,小小的怔愣了一瞬。

    旋即就笑了起來。

    “給你。”

    蕭公子又吃了一枚茶點,然後用手帕擦了擦沾着糕點渣的手指,從懷裏拿了一隻小小的玉盒子,遞給寧靜鳶。

    寧靜鳶略顯疑惑地看着蕭公子。

    蕭公子解釋道:“此爲玉顏霜,祛疤有奇效。”

    寧靜鳶:“???”

    “之前便聽聞你受了傷,正巧我這裏有,就給你送來了。”蕭公子說得自然,好似他真的只是恰巧。

    本來寧靜鳶都快信了,但緊接着一句話,就將寧靜鳶的信任直接打回原形。

    “此物對於大面積的燙傷,效果奇佳。”

    寧靜鳶的眼神陡然鋒利起來:“你怎麼知道我是燙傷?”

    她手上的傷已經沒多少痕跡了,只有腹部的傷還未全消,之前陳太醫說過,腹部的傷可能會留疤。

    但她並不在意。

    左右在腹部,又瞧不見,有疤就有吧,沒多少影響。

    但這玉顏霜,來得也太巧合了些。

    蕭公子一怔,頗爲意外地看着寧靜鳶,道:“你是燙傷了?那可真巧了。”

    寧靜鳶的眸子眯了眯。

    但蕭公子的表情太坦然,讓寧靜鳶自己都開始疑惑,難道真的是她想多了?在蕭公子期待注視下,寧靜鳶將玉顏霜接過。

    “多謝。”

    “口頭的謝本公子並不需要。”

    這就是說,要想實際的謝了。寧靜鳶道:“不知蕭公子想要什麼?”

    “這些日子,京裏可熱鬧得緊,不知五姑娘可曾知道?”蕭公子沒有直接說想要什麼,而是反問了一句。

    寧靜鳶這些日子一心撲在珍瓏軒上,再就是被雲豔牽制住,外間的事情,她倒是沒多少心思去關注。

    此時蕭公子提及,她卻是一無所知。

    蕭公子見此,笑道:“再過幾日,便是當朝皇帝的壽誕,屆時各國使臣入京祝壽,你們寧府幾位大人,想必也會入宮吧。”

    不說起此事,寧靜鳶還險些忘了。

    前世的時候,寧府也曾入宮。

    而這次入宮,正是她被寧靜好帶着排斥的開端,也是從這次始,她在京都官宦小姐面前,徹底地沒了交際的可能。

    而主導這一切的人,除了寧靜好之外,還有一個人。

    想到那個人,寧靜鳶微眯的眸子裏,透裏一層危險的光芒。坐在對面的蕭公子,不動聲色地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只是心裏忍不住疑惑——

    爲什麼提起入宮,寧靜鳶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寧靜鳶看着漸停的雨幕:算算日子,父親也要回京了。

    ……

    三日後,京都出了兩件事。

    一:寧府三子寧致遠回府,回來後凳子還沒有坐熱,就被老夫人罰進了祠堂。

    二:鄭城着火了。

    按說寧府的事情不大,卻不知爲何,消息跟長了翅膀一樣,飛遍了京都的每一個角落。傳得沸沸揚揚,一發不可收拾。

    看着院子裏春光滿面的雲豔,寧靜鳶臉色沉得滴水。

    夏茗道:“就是因爲這個掃把星!”

    “要不是她,老爺也不會頂撞老夫人,更不會被罰跪祠堂,就不會有現在這些流言了!”夏茗氣得不輕,站在寧靜鳶身後,瞪着院子裏的身影,恨不得衝上去給她兩巴掌,“小姐你都不知道,外面都傳成什麼樣了,都……”

    “都在說我父親不孝,回府便頂撞母親,所以才被罰跪了祠堂。”相較於夏茗,寧靜鳶的語氣就顯得平和了許多,“外人紛紛指責,說我父親德行有虧,不配當這個京機府尹。”

    夏茗猛點頭。

    而這一切,都是雲豔乾的!

    夏茗擡頭,狠狠地剜了眼院子裏的雲豔。

    寧靜鳶倒不這麼認爲。

    前世沒有納姨娘這檔子事,父親回府自然也沒有被罰跪。

    但有一種近乎詭異的直覺告訴寧靜鳶,前世針對父親的陰謀,提前了。

    “小姐,昨天晚上還發生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小姐一定要聽聽。”夏茗的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先前還義憤填膺轉眼又眉開眼笑,語氣裏還有藏不住的幸災樂禍,這倒是讓寧靜鳶多看了她幾眼。

    夏茗興奮道:“小姐您絕對猜不到,鄭府昨天晚上被人燒了。”

    “嗯?鄭府被人燒了?”

    這不可能吧。

    鄭府好歹也是有權有勢的,誰這麼不要命了,敢去放火?

    但夏茗的表情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

    寧靜鳶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細細與我說說。”

    “這個,還得從昨天晚上說起。”

    夏茗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像個說書人一樣擺起了架勢,道:“話說,昨天夜黑風高,一個黑衣人趁着夜色在屋頂穿行……”

    寧靜鳶安靜地聽着,等夏茗說完,也震驚了。

    原來昨天半夜,一個黑衣人潛入了鄭府,在後院放了一把火。

    這火放得倒是頗爲講究,不偏不倚,正好將鄭城的院子給燒了個乾淨。等人發現的時候,火勢已起,撲都撲不滅。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