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暈的。”
“什麼?”軒轅寒驚訝的大聲叫道。
木傾歌淡淡看了他一眼,有那麼大驚小怪的嗎,這人,有時候看着悶不做聲,半天不見放一個屁,這一下,幹什麼那麼激動?
“你爲何將他弄暈?”木傾歌那麼關心他,爲何想着把人弄暈,畢竟,藥物用多了多多少少會有影響,她怎麼會捨得。
“遇上了點麻煩。”
歐陽烙隱約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那是血腥味。再看看外面站着的人,歐陽烙似乎猜到發生了什麼。沒想到,這冰月國,真不是一般的亂。
當年皇位之爭,雖也經歷了不少腥風血雨,不過,那些兄弟卻只是明爭暗鬥,不曾取人性命。
“小姐,王爺醒了。”洛泱從房間裏走出,連忙稟告木傾歌。
“嗯,洛泱,你幫我去帶外面那個人去洗漱換身衣服。”
“是,小姐。”
洛泱帶方成下去洗漱,而木傾歌,擡腳走進房間。此時,上官無塵迷惘的看着外面,木傾歌抿抿脣,無奈搖頭。
似乎聽到木傾歌的嘆氣,上官無塵回神,一把將她抱着。
“姐姐,塵塵頭好暈,怎麼回事?”上官無塵敲打着頭,委屈撇嘴。
“沒事,塵塵受了風寒,所以才暈。”
木傾歌真的很擔心自己那一幕給他帶來陰影,那藥,實在是逼不得已纔給他用。伸手摸摸他的額頭,把了把脈,鬆了一口氣。
藥物並沒有給他帶來負面影響,看來,她得好好研究一下,改良改良纔行。
“傾歌,要不,你先去歇息歇息吧!”她身上的血腥味,實在是太重了。
“姐姐,塵塵好睏,你陪塵塵睡覺好不好。”看到歐陽烙兩人,上官無塵醋意大發。
這兩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沒事做,自己國家不回,天天賴在王府裏。也不好趕,只能留着天天礙眼。
木傾歌聞聞自己身上,血腥味實在是有點重,她得去洗洗,不然讓有心人發現,那肯定又要藉機挑事。
“塵塵乖,你快睡覺,姐姐去洗個澡,等你睡醒了,姐姐帶你出去玩,好嗎?”方成她得將他帶到鳳棲樓去,那邊也將要開業,得交代他一些事。
“可是,塵塵想跟你睡覺。”上官無塵拉着被子,一臉的委屈。
“姐姐身上太臭了,而且,姐姐還有事,你如果不乖乖聽話,姐姐就不帶你出去玩了。”木傾歌板着臉,故意生氣道。
上官無塵那個糾結啊,看到木傾歌臉臭臭的,也不敢再要求什麼,生怕她真的不帶自己出去玩了。他已經很久沒有跟木傾歌好好逛街了,得抓住這次機會。
“那,說話算話,等會姐姐要帶我出去玩。”上官無塵撅起嘴巴,一副孩子模樣。
“好,拉鉤鉤,這樣,塵塵放心了吧!”
“拉鉤鉤,誰騙人是小狗。”
木傾歌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這一幕在所有人眼裏是那麼的溫馨,歐陽烙心裏苦笑,如果自己換成上官無塵,那該多好。雖然傻,但是能得到她溫暖又迷人的微笑。
“怎麼,又在喝悶酒。”軒轅寒拿着酒壺,走到了歐陽烙身邊。
“不喝酒又能如何?”
軒轅寒心知,木傾歌在歐陽烙心裏已經埋下了種子,可木傾歌的眼裏只有上官無塵,根本無法看到他。明明認識沒有多久,卻對她情根深種。
與歐陽烙認識多年,他還是頭一次見歐陽烙如此。
“你既然喜歡她,何不如給她說說。”畢竟,感情這東西,還可以爭取,而且,據他所知,兩人還沒有圓房。
“她的身邊,還有上官無塵,他雖然癡傻,但是我真的很羨慕他。”
如果可以,他寧願跟上官無塵交換。無憂無慮,就這樣被她陪着,該是多麼幸福的事。若是當初自己在上官無塵之前認識她,一切就不一樣了。
軒轅寒無奈嘆口氣,上官無塵裝傻的事,他真的糾結要不要給歐陽烙說。
“喝酒吧!”歐陽烙拿着酒壺,示意軒轅寒喝。
兩人各自拿着酒壺,喝起酒來。
天漸入黃昏,這時宮裏來人,說是要舉辦宴會,送別歐陽烙跟軒轅寒。兩人很是不爽,上官無際擺明了是要趕他們走。
他們喫住都是在定南王府,這似乎,損害不到他的利益吧!
另一邊,木傾歌帶着方成到了鳳棲樓,叫來紅姨,簡單交代了幾句,還給方成一瓶藥。
“這個給你,我一會兒給你清除疤痕,這個藥你記得一天喫一顆,用不了多久,你這臉上的傷疤便會消失。”這是她特製的美容丹,養容美顏,祛除疤痕。
“謝謝主子。”
“嗯。”
方成將藥瓶小心翼翼收好,未來的路還長,但凡沒有見到娘子他們的屍體,便證明還有希望,只要有希望,一切都不是難事。
“聽你這口音,是江州蕪湖人士吧?”這時,一個姑娘走了出來。
方成看了那姑娘一眼,感覺有些熟悉,卻又說不上來,只好點點頭。“是的。”
那姑娘一下子激動了,都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在這樓裏多年,她終於看到老鄉了。雖然這裏的姑娘大多數都是江州人士,可蕪湖的,還是第一次見。
“當年洪災,可坑害了不少人,如今,家園依舊四處是水,也不知道,叔叔嬸嬸他們到底還在不在世。”說罷,淚水忍不住落了下來。
她是跟叔叔嬸嬸長大的,年幼時,父母雙親便一一離世,幸好嬸嬸不如那些人般,她將她當成親生女兒對待。
可那次洪災,叔叔嬸嬸還有年幼的弟弟被大水沖走,她幸好被路人所救,苟活下來。多年來,爲了尋找親人,她幾乎花光所有積蓄,可,依舊一無所獲。
方成低頭沉默,許久,“他們,一定還活着。”
主子說了,只要沒有找到屍體,就還有希望,他相信,自己的親人也都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