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審綦,聽說才二十歲出頭,以前是富口縣衙的一名快足,被岑益之賞識提攜,現在居然成了一營統領,獨當一面。難道是岑益之慧眼識英才?”
“老爺,聽說這王審綦和羅人傑,都拜在岑國璋門下。”丁不離低聲道。
“我知道,當時很多人還譏笑岑益之不自量力。現在看來,人家真得是收徒弟,還傾囊相授啊。”
收拾了一番,賈知秋一行人跟着拔刀隊向東走,蘇澹三人也跟着一起走。
走了一個多時辰,在一處山路上,他們被從草叢裏躍出來的兩百多人給包圍了。這些人也是從頭到腳一身草,腰裏挎着刀,神情冷漠地看着衆人。
想起剛纔臘惹洞土兵被殺的情況,蘇澹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這時,轉出一人,差不多打扮,看上去很年輕,見了賈知秋和老晁頭,很客氣地招呼了幾句。
賈知秋指着這邊說了幾句,那人目光看過來,蘇澹覺得自己像是被一隻狼給盯上了。
那人和賈知秋一起走了過來,蘇澹主動地作揖道:“在下蘇澹,見過軍爺。”
“我姓王,聽賈先生說,你是襄陽的郎中,爲了江夏一位大戶人家的公子,來這裏找藥?”
“是的,王軍爺!”
“找到了沒有?”
王審綦看了一眼,笑着說道:“七星海棠草好歹也有覓處,兩頭蛇和大頭銀雄魚,卻是極其少見,就連常年在山野採藥的老藥工,有沒見過幾回。”
蘇澹大驚失色,“那可怎麼辦,我只是用藥穩住了那位公子的病,半年之內要是沒能用藥,就危險了。”
王審綦盯着蘇澹的臉看了一會,突然問道:“先生的臉怎麼了?”
“前些日子,遇到一隻山豹,臉被抓爛了,差點丟了性命。”
“確實,山上危險重重,不可久留。蘇先生,不如先去辰州城,那裏彙集了各州縣乃至黔中等地的藥材,說不定能在那裏找到。”
蘇澹想了想,點頭道:“這也是一個辦法,我們就去辰州城試試運氣吧。”
“老晁,”
“屬下在!”
“現在該到你們隊輪休了,命你們順路護送蘇先生一行去辰州城。”
“大人,輪休也不急着這一時,等明天我們再回辰州休養也不遲。”老晁嚷嚷道。可是看到王審綦沉寂如水的樣子,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耷拉着腦袋。
“是,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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