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流浪公主混江湖 >第六十章 手帕弄丟了
    “大姐,怎麼樣?發生了何事?”

    雪衣一出來,江玉宸立馬湊上前去關切詢問,語速極快,導致他身邊的荀舟只有點頭的份。

    似乎每次他們倆在一起時,荀舟都沒有說話的機會,再加上他本身性格靦腆,更是惜字如金,別人不問他,他是不會主動開口的。

    “沒事,那老和尚可能腦子不太好使,大半夜叫我過去就是爲了講大道理,無趣得很!”雪衣揮了揮手,說道:“走了走了,回去睡覺!”

    三人回到客棧睡下,雪衣呆了片刻,又從牀上爬了起來,匆匆跳窗離開客棧。

    她此刻出去,自然是要去照星海。

    墜崖之時,她從崖下便宜師傅那裏得到一本暗殺之法祕籍,得趁着夜深人靜去到一處僻靜之所修習。

    照星海就是最適合的地方。

    靈江城的照星海設在城內較爲偏僻的城北。

    雪衣從一間鐵匠鋪進去,來到院中,老闆啓動機關,院中的一塊地磚向下沉下去,露出黑黝黝的洞口。

    她走了下去,順着這條人工開鑿的甬道前行約摸百米之後,看到了亮光。

    有人守着門。

    雪衣亮出自己的風樓令牌,那人打開門讓她進去。

    門後是一片開闊的場地,此刻有許多人在訓練自己的能力。

    她是在白仙城的照星海里長大的,和這靈江城的設施並沒有太大區別。

    見到有人進來,那些人紛紛將目光投向雪衣。

    雪衣笑着對他們擺擺手,再次亮出風樓令牌,他們這才放下警惕之心,轉而投入自己的訓練。

    尋了一片無人的角落,雪衣按照那本暗殺祕籍上的招式練了起來。

    由於這本身就是爲女子量身定製的暗殺之法,再加上著書之人乃是鼎鼎大名的殺手組織前三的頂尖殺手,經驗異常豐富。

    這也使得雪衣練起來如魚得水,內心對這素未蒙面的作者更加崇拜。

    兩個時辰之後,天也快要亮了,雪衣停下訓練,回到客棧休息。

    經過這短短兩個時辰,她發現自己這榆木腦袋居然真的開竅了!

    以前怎麼都練不會的暗殺,現在居然會了!

    她一時間驚喜萬分,睡意全無。

    一直到喫早飯的時候,她依然精神抖擻,嘴角的弧度怎麼都下不去,惹得九和頻頻問她是不是有什麼好事發生。

    就在他們打鬧的時候,長嬴制止了他們,開口說道:“三天後樓主就過來處理你和點星派的事情。”

    江玉宸和荀舟只聽他們說什麼樓主,心知他們是隸屬於一方組織的,但他們懂得江湖規矩,只是喫飯,並未詢問。

    聽到這個消息,雪衣嘴角的微笑是徹底下不去了。

    蘇言到來前的這三天,雪衣只要一有空就在照星海訓練自己的暗殺之術。

    她不在的時候,九和就帶着其他幾人喫喝玩樂,日子那叫一個逍遙快活。

    三天後,豔陽高照,蘇言風塵僕僕趕來靈江城。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就去找雪衣,而是來到了寧靜軒。

    一來,他需要了解這些時日所發生的事情,二來,他需要沐浴,洗去鉛塵。

    他不想一身風塵去見雪衣。

    雪衣知道蘇言要來,這天並沒有去照星海訓練暗殺之法,而是乖乖守在客棧眼巴巴等着他來,內心期待又焦灼。

    但還有一事,她沒有忘記。

    盛雲姝說是找到手帕就給自己送來,這都一連好幾天,也沒有見到盛雲姝過來。

    眼看着蘇言就要來了,每每想到蘇言,她就想到自己弄丟了他的手帕,內心非常煎熬。

    趁着蘇言還沒來,她決定再去找盛雲姝問問,說不定是忘記了。

    來到潘府,雪衣輕車熟路翻牆進了潘金貴的院子。

    院中無人,她覺得真是非常怪異,這潘金貴乃潘虎兒子,住所居然這麼安靜,不合常理。

    按理說,這潘金貴身份尊貴,理應有許多人伺候他纔是。

    她耳貼房門聽了一會兒,裏面只有均勻的呼吸聲,她又在窗紙上戳了個洞,房裏只有潘金貴一人趴在書桌上睡着了。

    看到這裏,雪衣直接大搖大擺推門進去,搖醒了潘金貴。

    潘金貴睡眼朦朧地擡起頭,看到來人居然是雪衣,瞬間清醒,“女俠?你來找盛姑娘?”

    雪衣點點頭:“對,帶我去找她。”

    “我不能去!”潘金貴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她就在西廂房,那邊就住了她一個,你會飛檐走壁,你去找就好了。”

    “就她一個啊,那我去了。”

    雪衣放下心來,她先前已經從小靜樓曲若楓那裏瞭解到盛雲姝住在西廂房,但她又怕西廂房還住着其他人,所以纔過來讓潘金貴帶她去。

    但潘金貴說自己不能去不知是何意,雪衣也沒有多問。

    來到西廂房,雪衣找到了盛雲姝,她正在翻看書籍,想必應該是醫書。

    猛然見到雪衣,盛雲姝發怔,呆呆看着她,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雪衣?你怎麼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我自有我的消息。”雪衣笑了笑,問道:“你這幾天都在忙什麼?”

    她這麼一說,盛雲姝忽然想起來手帕的事,說道:“啊!對了,我想起來了,我這幾天一直在找你那塊手帕,可我翻遍了所有的東西都沒有找到,對不起,我弄丟了你的手帕……”

    盛雲姝說話間語氣低沉了下去,聲音充滿歉意,水潤潤的眸子讓人不忍心怪罪。

    雪衣心裏一突,卻還不至於對她發火,笑着安慰道:“沒事,你好好想想,平時你的東西都有誰動過?”

    盛雲姝歪着腦袋思索片刻,說道:“就只有阿旭跟我師傅!”

    雪衣問道:“會不會是他們兩個誰不小心拿走了?”

    “應該不是阿旭,平時我們倆都呆在一起,他做了什麼我都知道,可我師傅……我也不想懷疑他。”

    盛雲姝的面色十分爲難。

    一個是朝夕相處之人,一個是尊敬的師傅,這兩個人對她來說非常重要,她不願意去懷疑任何一個人。

    而且,這只是一塊手帕而已,他們兩個大男人應該不會拿走。

    雪衣心平氣和說道:“我明白你的想法,我是說,他們不是故意的,這只是手帕而已,應該就只是不小心拿走了,你有問過他們嗎?”

    “我問過阿旭了,他說不是他拿走的,還沒有問過我師父……”

    “雲姝,我希望你能去問一下,那塊手帕對我來說很重要,拜託啦!”雪衣雙手合十對她連連作拜。

    “你別這樣,我答應你,下次見到我師傅一定問他!”盛雲姝鄭重其事說道,彷彿她準備做什麼離經叛道的事情一樣。

    “那就多謝了!我還有件很重要的事,先走了!對了,這個給你!”雪衣順手把之前墜崖時採摘到的石斛塞給她就離去了。

    “好,那你路上小心!”盛雲姝眼巴巴看着雪衣離去,內心充滿羨慕,她也想這般來去自如,看上去就十分灑脫。

    辭別盛雲姝,雪衣回到客棧,結果卻發生了一件超乎尋常之事。

    走廊上圍了好些人,地上還有個東西被白布蓋了起來。

    蘇言,被三個捕快團團包圍!

    長嬴他們就站在他身邊。

    即便是這樣的場景,蘇言的臉上依舊毫無波動。

    這奇了怪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跟我們走一趟吧!”爲首的捕快面色不耐煩,態度有些趾高氣揚。

    “發生了什麼事?”雪衣問道。

    那捕快見是個姑娘,容貌上佳,於是耐心解釋道:“有人報案這裏死了人,剛好這位公子就住在這間房,我懷疑人就是他殺的!”

    雪衣急了,跟他理論起來:“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在這裏住了好幾天,他是今天才來的,你憑什麼這麼懷疑?”

    客棧掌櫃知道他們來歷不凡,且出手闊綽,聽了雪衣的話,隨即點頭附和:“是啊大人,您弄錯了,這位客官是剛住進店裏的,您說這人是昨晚上死的,定是與這位客官無關啊!”

    那捕快囂張說道:“既然如此,你們幾個也認識,就一起走吧!”

    雪衣看了看蘇言,對方回看她,輕輕搖了搖頭。

    她一愣,他似乎沒有反抗的想法。

    這是爲何?

    雪衣懷着一肚子疑慮,和幾人一起被帶進了城主府。

    他們到底是怎麼了?平時不是非常威武的嗎?怎麼突然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他們是由城主苗佑審訊的,臺階下幾人站了一排。

    看到長嬴,苗佑瞬間臉色鐵青,放在腿上的手抖個不停,真想一巴掌呼死這個捕快頭子!

    年輕人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按捺住內心的惶恐,苗佑瞅了瞅,就雪衣一個姑娘,他就先挑了雪衣問話:“你昨天晚上在哪裏?”

    雪衣回答:“在房間睡覺!”

    “可有證人?”

    雪衣用一種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着他,說道:“大人,民女尚未出閣!”

    “咳……”苗佑自知失言,看向下一個人,白棋,問出了同樣的問題:“你昨天晚上在哪裏?”

    白棋回答:“在房間睡覺。”

    這次苗佑吸取了經驗,沒問有沒有證人,他看向其他人,問道:“你們誰有證人?”

    長嬴回答道:“都沒有,雖然我們是一起的,但每人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