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睜開眼睛卻是漆黑一片,眼部勒緊;緩了一秒驚覺身體和雙腳也被勒緊,動彈不得。很快他們想起自己曾遭遇偷襲,然後暈過去。
“都醒了?”陌生的男聲響起,十六人沉着氣等對方繼續說話。
忽然夏琴的下巴被人用力捏着,觸感異常冰冷。她皺眉思忖,現在是夏天,哪來冰冷的手?
“身穿迷彩服、揹着軍用背囊,你們一定是軍方的士兵。說吧,你們屬於哪個部隊?”
沒有人吭聲,捏着夏琴下巴的手愈發用力。她嘗試使用異能,然而有東西抑制。下一刻,冰冷的一巴掌扇她半邊臉。
響亮的聲音使血氣方剛的千里眼動了動。
對方冷聲威脅:“我們不會對雌獸客氣。這裏雄獸多,他們多的是方法照顧雌獸,呵呵。”
夏琴和周文文咬着下脣,後者罵了一句下流。接着冰冷的手掌刮周文文,刺激着其他隊員的血性。
不久一隻粗糙的手摸向周文文的脖子,她聲嘶力竭地大喊對方別碰自己!
“禽獸,有種衝我們來別騷~擾雌獸!”千里眼大喝,聽見微弱的抽泣。
哪知對方一腳踹翻千里眼的椅子,繼而把其椅子從後面扶起。千里眼一驚,後面也有人看着?他打算掰斷拇指掙脫呢!
他皺眉,想方設法提醒其他隊員後面也有敵人看守。
這時細微的腳步聲傳來,有人輕罵一句垃圾。“什麼部隊,這麼輕易被捉,組織根本不用顧慮。”
組織?他們暗自揣測是哪個組織。
黑布下,千里眼的眼部鼓動,他試探問對方是不是赤炎傭兵。對方冷笑,說垃圾不配知道。
千里眼火冒三丈,“你口口聲聲說我們垃圾,那你們幹嘛捉我們!對付垃圾需要大動干戈嗎!”
“就是捉到你們才發現你們垃圾!毫無反抗能力,一下就能打暈,你們哪個樣子像士兵?大牛,通知上面攻陷基地,基地裏都是一羣垃圾!”
連脾氣溫和的董瑞陽也握緊拳頭,咯吱作響。
夏琴啐一口唾沫,喊那人滾開,雙手偷偷摩擦冷冰冰的手銬。然而一支硬物頂着她的後背,她頓時不敢再妄動。
其他人也一樣,後背頂着槍管。
“啪——”響亮一聲起,傳來某個隊員喫疼的輕呼。接連幾聲抽打,該隊員不停悶哼。而摸周文文的手再度來襲,這次變本加厲摸地伸進衣領。
夏琴也遭非~禮,她不斷扭動身體欲躲避。
“滾開!”周文文身體發抖。須臾有力一腳踢翻她的椅子,摸的人更加肆無忌憚。“不要碰我!我跟你們同歸於盡!”
豆子他們邊吼邊搖晃椅子,想用蠻力扯斷身上的繩子。“你要問就問我們,別搞雌獸!”
對方偏不,拿出冰涼的硬物貼着周文文的臉蛋。“這是鋒利的小刀,你不回答就在你臉上劃,一題一刀。”
“靠!你有種劃我啊!卑鄙的小人!”
“別搞雌獸,讓我們回答你!”
其中董瑞陽最冷靜,掙扎的幅度最小。他突然發現只聽見夏琴和周文文的聲音,夜明呢?她沉默還是不在這裏?
那人開始提問周文文。“告訴我你們屬於哪個部隊,來這裏幹什麼?是不是有祕密任務!一共三個問題,三刀……”
周文文咬緊牙關,眼淚從黑布下流淌。那隻猥瑣的手已經伸向外套下的汗衫,隔着衣物遊走。
“你來問我,我不怕毀容!”夏琴被肩上的手死死按着。
“呵呵,別急,你們一起毀容。”轉而小刀壓着周文文的臉頰,“回答我。”
“呸!我死也不會告訴你!別以爲我是雌獸就沒有骨氣!要殺就殺,痛痛快快!”接着她慘叫淒厲,才兩秒叫聲戛然而止。
“文文?你怎麼了?”夏琴臉色鐵青,不顧被人按着惱怒地掙扎。
“文文你說話啊!人呢!”他們咋舌,隨即聞到血腥味。“靠,我們拼了!”他們拼命發動異能,其中千里眼和豆子撞倒自己的椅子。
“急什麼,你們每個人的死法不會一樣。”那人踩着豆子的椅子,另一個人踩着他包紮的手。
豆子悶聲忍耐,冷汗直流。
董瑞陽緊皺眉心,表面鎮定實則怒火中燒。“我回答你們。”
腳步移來,他的下頜被鉗着。他強作鎮定地開口:“我們是拾荒的部隊,經常到野外回收廢棄金屬……啊……”
他還沒說完就被人踢肚子。
“拾荒會帶槍?你們回收的金屬呢?果然垃圾,連撒謊都破綻百出。你們的背囊有子彈匣、小刀、登山繩並且配槍,明顯是前線部隊。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拖延時間?”
董瑞陽面不改色,一聲不吭。
“大牛,他們部隊一共有多少人?”
對方的手下回答:“根據觀察,有十七……不,十九人!這裏才十六個!對了,他們還有一個雌獸,黑髮的!”
董瑞陽他們驀然一驚。
“呵呵,很好。可以增加一種死法,哪種死法配黑髮呢……”
他們幾乎咬碎牙齒,不顧一切地掙扎。
被提及的黑髮雌獸此時正潛伏黑夜中。她帶領大鵬和風洋匍匐,向前爬一尺便停下靜觀其變。確定沒有驚動樹上放哨的,他們才緩慢地繼續爬。
離敵人的帳篷越來越近,夜明通過望遠鏡觀察,摸清敵人巡邏的規律。葉下的碧眸鋒利如刀,幾種戰略在腦海閃過。
她盯着鏡中敵人穿的緊身衣,心生一計。
營地邊緣,把守的黑衣人時而走動,時而靜立,三三兩兩巡邏的和把守的打照臉。就在巡邏的轉身離去一剎那,三枚石子連番打中三人的後頸。
恰逢其時,三團綠葉拖着暈闕的三個黑衣人進草叢。
大鵬發現有紕漏,彆扭地指着某個黑衣人的平坦的胸部。
夜明頓時明白,打手語示意不用憂慮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