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外把守的蒙臉黑衣人走來走去,其中三個大搖大擺地接近帳篷。他們等巡邏的走開,而後閃到帳篷邊上。
三人勢單力薄,如何救人並衝出重圍。
碧眸的黑衣人摸進褲袋,手裏握緊一堆小石子。她讓大鵬和風洋原地等,自己則健步走向其他黑衣人。
一石點一穴,黑衣人逐個暈倒。
大鵬和風洋目瞪口呆。
巡邏的回來一看,還沒來得及呼喊已被背後之人劈暈。碧眸含鋒,她移開倒地的黑衣人。不久又來一小隊巡邏的,無比不被遭人打暈。
帳篷裏傳出叫喊,三人分辨出是千里眼、夏琴等人的聲音。三人透過幕布縫隙窺看,裏面的黑衣人十多個。
而隊員們五花大綁,有個別跌在地上遭人踩踏。三人握緊雙拳,殺氣隱隱。
接下來怎麼做?大鵬打手語問。
夜明盯着裏面的黑衣人中身形最高大的,轉而瞥見某個黑衣人的手閃現銀光。她心裏有譜,朝大鵬和風洋打手勢。
帳篷內,欺凌不曾間斷,豆子的手被踩得沒知覺。“嘴巴真硬,先解決雌獸。兄弟們,雌獸是你們的了。”
此言一出周圍的黑衣人歡呼,有的吹口哨。夏琴感覺許多手往自己身上聚,耳邊盡是污穢的話,她氣得發抖。
倒地的千里眼張口咬旁邊的腳,很快他遭到毆打。
不知不覺,一股帶着焦味的煙涌入帳篷,眼尖的黑衣人發現幕布起火。黑衣人不得不停止欺凌去救火,不料另外兩塊幕布同時起火。
最高大的黑衣人眼眸森寒,吩咐手下先救火。
混亂之際,一塊小石子打中某個手下,其倒下的同時衝進三個蒙臉的黑衣人。身形纖細的彈出石子,一石打暈一個黑衣人。
大鵬的拳頭瘋狂發泄,拳拳到肉;風洋則撿起一根木棍防身,爭分奪秒割斷隊員的繩子。
這時煙霧瀰漫,夜明目中寒芒射向最高大的黑衣人。
她跨過倒地的千里眼和豆子,彎曲雙指探去他的喉嚨。兩人相隔咫尺,冷冷碧眸對上沉鬱的黑眸。
大鵬保護風洋,後者成功割斷董瑞陽的繩子。董瑞陽掰斷拇指掙脫手銬,摘掉縛眼的黑布,左手的手銬甩去敵人胸膛。
餘光瞄見大鵬能應付,夜明專心對付面前的熟人。
他的風格狠辣而精準,多次攻去夜明的要害之處。她覺興奮,終於能跟他認真較量一番。
手扣喉、腳鎖攻;他退一步躲之,她便逼近一寸,每一招咄咄逼人勢如破竹。他虎爪握肩,她順勢矮身掙脫,轉身擡腿橫掃。
腿風呼呼,捲動灰白的煙霧。
有力的大手絞纏她的芊芊細腿,以爲她就此無法動彈。誰知風元素早已聚集腳心,她輕輕一提,另一腿勾着他的脖子。
身帶勁道,她成功將他帶倒地,雙手正束縛其雙腳。
兩人都無法動彈,周圍能站立的黑衣人所剩不多。
“好了,考驗結束。”他鬆開夜明的雙腿,摘掉面巾,露出剛毅冷峻的面容。
當時狠狠踩着豆子的手就是璃。
冷浩看向毫不驚訝的夜明,“可以放開了嗎。”
聞言她也摘掉面巾,放開他雙腳。
“那文文……”夏琴扶起暈過去的周文文。地上有一攤血,周文文臉上確實有一道紅痕。夏琴試着抹紅痕,竟然能抹掉。
“那是藥水。”璃淡淡解釋,然後捏暈倒黑衣人的人中,喊醒他們。一衆黑衣人拿掉喉嚨處的變聲器,冷少將命令十九人倒到帳篷外列隊。
剛醒來的周文文一頭霧水。
飛行的照明的機器人環繞十九人上空,部分隊員嘴角或額頭青紫。豆子手掌的傷口裂開,風洋替他再次上藥和包紮。
冷浩和璃負手佇立隊伍前,慘白燈光當頭直射,令兩人的兩頰覆蓋陰影,如同刀削般鋒利。
冷浩嚴苛的鳳目看不出滿意還是失望,他們惴惴不安。
劍眉藏鋒,他語氣含霜。“警惕性太差,格鬥術等同入門!你們作爲特種部隊,輕易被敵人擄走,你們不是垃圾是什麼!說,在這次考驗中你們突顯了什麼優點!”
他們暗自咬牙,不得不承認確實窩囊。
“當隊長髮現可疑足跡,你們有沒有重視!當遭遇突襲,你們有沒有想方法通知隊員、有沒有留下暗示的意識!要不是我們故意留下腳印,你們以爲你們能獲救?除了能熬過審問,你們一無是處!”
周文文頓覺委屈。冷浩銳利一瞥,點名周文文:“你告訴大家,受審的過程中你是嚇暈還是被我們打暈。”
她臉蛋發燙,不情不願地回答是嚇暈。
冷浩的眼神猶如冰川。“身爲特種兵居然被敵人嚇暈,心理素質極差,你暈倒的時候能死一萬遍。董瑞陽,你臨危不亂的表現還行,能聽聲分辨在場的隊員不齊。但你撒的謊一秒識破,反而令不在場的隊員陷入危險。”
董瑞陽蹙眉抿脣。
轉而冷浩到夜明跟前,居高臨下威視,她卻處之泰然。“隊長,說說你的救人計劃。”
“報告,在不使用異能的情況下,我帶着大鵬和風洋潛入敵人營地,火燒帳篷製造混亂,然後挾持敵人頭目,給隊員爭取時間鬆綁。”
“爲什麼不使用異能?”
“因爲不確定敵人有否檢測異能波動的儀器,貿然使用打草驚蛇。”
“中庸之策!”他冷聲大喝,“但以三個人營救而言,是無奈之策!如果你們其中一組警惕性強,會造成只剩三人營救嗎!”
“上面時刻盯着你們的訓練情況,這次上面震怒,已經召開是否解散的會議,因爲軍方不養廢物!離野外生存訓練結束剩下兩天,能不能讓上面看出你們的價值,只有兩天;之前的努力是否白費,就看這兩天。”
十九人的眼神流露不甘心。
“這兩天我會將你們往死裏訓練,熬不住的可以隨時離開。稍息,向左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