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世子爺今天轉正了嗎 >第24章 沈蓮蓮的未婚夫
    許子明和幾個同窗耽擱了一會兒,到膳堂時膳堂前已是擠滿了排隊的學子。

    他向來不喜麻煩,乾脆站在一旁,等這些人離開了再進膳堂用飯。

    但也不知爲什麼,這一回他等了很久,這些人絲毫都沒有離開的意思。甚至他還親眼看着一個眼熟的學子明明已經分到魚湯了,還興高采烈地返回來,重新再排一回隊。

    “這是怎麼回事?”許子明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今天書院裏的學生都是在室內上課,也沒什麼消耗體力的活動,怎麼就成了這副餓死鬼轉世的樣子?

    旁邊幾個同窗是活潑性子,立即說道:“這麼多人排隊,一定是有什麼好事。子明,你在這裏等着,我也去前面瞅瞅!”

    沒過一會兒,幾人就一臉興奮地回來。

    “果然這麼人排隊就是有好事,子明你是沒看見,棚底下給咱們打魚湯的那位姑娘漂亮極了!”

    “那位姑娘既漂亮手藝又好,大家都管她叫魚湯美人,果然是人如其名!”

    “是啊,能把泥魚做得這麼好喫的,恐怕只有這位姑娘了!”

    ……

    泥魚?膳堂不是已經答應不做泥魚給學子們吃了嗎?怎麼又偷偷摸摸安排上了?

    許子明皺了皺眉頭,“什麼魚湯美人?能有如此火爆,不過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罷了。”

    膳堂想要從學子們的嘴裏摳出錢來,故意安排了一個漂亮姑娘在這裏打魚湯。

    學子們十載寒窗怎麼可能經得起這種誘惑?只要魚湯勉強可以入口,都會變成這種場面。

    到時,膳堂只要拿住這一點,就能堵得全書院的學子無話可說,他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着學子們的利益受損?

    醉翁之意不在酒?

    幾人面面相覷,許子明把他們也罵進去了。

    這魚湯確實好喝,他們又豈是急色之人?也不和許子明爭辯,直接把碗往他嘴邊送。

    鮮香無比的魚湯入口,剛纔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好喝吧?”同窗們面露得色。

    許子明盯着碗裏的魚湯發呆,“這真的是泥魚湯?”

    即便在京城也少有大廚能把泥魚處理得如此之好,真的是膳堂能有的手藝?

    “喏,這位公子,你的魚湯!”

    他發呆的功夫已經被同窗扯進打魚湯的隊伍,隊伍緩緩向前,打魚湯的姑娘把一碗熱騰騰的魚湯塞進他手心。

    姑娘的聲音清甜無比,語氣透露着滿滿的自信與活力,就是有股難言的耳熟。

    許子明猛地擡起頭,一張令人驚豔的臉映入眼簾。

    他卻臉色一變,端着魚湯逃也似的離開。

    “清清,剛纔那個盯着你看的你瞅見了嗎?”胡大娘湊到沈清身邊,小聲道,“那就是要和沈蓮蓮訂婚那個,也就是……”

    人太多,沈清忙得飛起,連許子明的臉都沒看清,“大娘,沈蓮蓮愛和誰訂婚就和誰訂婚,現在我離開沈家了管不着。”

    胡大娘真是替沈清着急,不過轉念一想,今天這麼一露臉沈清還怕找不到合適的?

    沈家那一團亂七八糟的,確實少和他們摻和!

    “沈姑娘,我們好不容易排到隊,怎麼就沒湯了呢?”

    眼看魚湯見底,後面來的學子們表情失望。

    書院這麼多學生,光是甲等班就有好幾個,更別提人數最多的丁班了。也不是個個先生都好說話,願意提前放他們出來喫飯。

    比方今天給他們上課的先生,性格古板,還拖了那麼兩刻鐘的堂。

    他們坐在學舍裏望眼欲穿,路上還聽着同窗們討論魚湯有多好喝,現在好不容易等到他們,居然和他們說沒了?

    “真的一滴都沒了!”沈清讓胡大娘和胡廣平擡起大瓷缸,拿着勺子在底下接。

    瓷缸倒得比學子們的臉都乾淨,果然真的是一點都沒了。

    學子們胃裏的饞蟲已經被勾起來,哀求道:“沈姑娘,要不你就可憐可憐我們這些後頭來的,給我們再做點魚湯吧。聞了這麼久魚湯味,一滴都沒喝着,晚上我們連覺也睡不着啊!”

    沈清要的就是這種抓心撓肝的效果,怎麼可能如他們的願?

    “各位公子對不住,我今日也是臨時到書院來,再耽擱下去可就不好回家了。”沈清微微一笑,指了指旁邊的胡廣平,“你們要是實在想喝,就到膳堂來找胡叔。這魚湯胡叔也會,他要是有空,說不定可以給你們開小竈!”

    胡廣平他們倒是都認識,可正因爲認識也知道胡廣平平時有多忙,胡廣平給他們開小竈,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去!

    他們還想再爭取,胡廣平卻已經不準備讓他們多說了,把瓷缸一端護着沈清離開。

    “好了好了,膳堂裏的飯菜可不等人。你們要是再待下去,別說魚湯喝不着,飯菜馬上都要沒了!”

    學子們知道沈清真不會再做魚湯,只好垂頭喪氣地進了膳堂……

    三人回到胡家院子,臉上的表情都十分興奮。

    雖然不排除沈清刷臉的原因,但鯽魚湯的熱度也不是蓋的,學子們喝湯時的眼神騙不了人!

    “胡叔,您去問過大師傅了沒?大師傅的態度怎麼樣?”沈清急忙問胡廣平。

    有了今天的好評,她的菖蒲粉作爲膳堂食材被採購,應當不是什麼難事。

    胡廣平難掩臉上的激動,頓了頓說道:“清清,鯽魚湯這麼好喝,咱們爲什麼不考慮出去開店?”

    做了十幾年的廚子,胡廣平敢肯定,只要沈清在鎮上開家店,立馬就會成爲鎮上幾家生意最好的飯館之一。

    一盅魚湯賣到幾十文,可不比在書院裏賣菖蒲粉掙得快?

    “胡叔,我問你,這魚湯好做嗎?”沈清搖了搖頭,打斷胡廣平的開飯館的念頭。

    她不是沒想過開店,可這鯽魚湯不是什麼難做的菜品。

    菖蒲粉一時雖然神祕,但只要有心之人稍加留意,很快就能察覺其中的奧祕。

    做魚湯有利可圖,到時人人都來賣魚湯,甚至鎮上的酒樓都來和他們競爭,她真的能和人員配備完善的酒樓比?

    一盆冷水潑在胡廣平頭上,胡廣平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來。

    是啊,他光顧着想魚湯能掙錢,卻忘了魚湯根本就不是什麼難做的菜。

    鯽魚湯的真正精髓,是在沈清手裏那包神奇的調料上,但假設以後有人琢磨出了那調料的配方呢?

    “是胡叔一時想岔了!”胡廣平嘆氣,“只是大師傅那邊一直沒有鬆口,咱們這鯽魚湯……”

    大師傅不鬆口,膳堂也不會改變主意來購買沈清的菖蒲粉。

    沈清早就看出端倪,笑着問道:“胡叔,您知道我爲啥留了一鍋魚湯沒分出去嗎?”

    胡廣平愣住,“啥?那不是咱們的午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