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跑過來,賠着不是,“真的是很抱歉,吳女士驚擾您了吧,剛來的笨手笨腳的,想讓送個果盤過來,沒想到攪擾到您了。”
吳瑩四下望了下,就只是“嗯”了一下。
她之所以願意來這個茶館,就是覺得這裏的私密性好,適合談話,又不會讓人覺得舉止不文雅。
吳瑩在外維持的就是好脾氣的賢妻模樣,自然不會在外人面前發脾氣,就讓他們趕緊收拾了離開,甚至還囑咐下次小心一些,就關上了門。
而此時的沈南涔進了陸北淮的包廂,她站在門口。
看到包廂裏的人在打麻將。
雖然她聽說津城的茶館大都都是麻將館,是談事情的。
可是沈南涔還是接受不了,這茶館的裝修調調呢古色古香的純中式風格,古樸大氣,讓人沉靜。
可是這包廂裏的人都在幹嘛,哪有喝茶的?
都嘴裏叼着煙,吊着眼在看她。
更讓人覺得難堪的是,有一個穿着旗袍的小姑娘坐在男人的腿上。
那個男人不是別人,就是陸北淮。
那姑娘嬌滴滴蹭來蹭去的,她看着都忍不住臉紅。
“喲,這愛臉紅的小兔子,找誰的?”其中一個男人開口。
陸北淮這才擡眼看了眼,眼眶紅着,水汪汪的,可不就像只入了狼窩的兔子嘛。
“妹妹……你找誰?還是陪誰的?”其中另外一個男人又道,語氣挺哄。
“我胡了……”說話的男人將面前的牌一推,起身就去摟沈南涔。
這肩膀還沒搭上呢,陸北淮就道:“沈於淵他妹。”
男人聽聞手收了回來,“哈?沈於淵妹妹啊?可惜了。”
可不嘛,沈於淵對這個妹妹還是不錯的,挺寵,挺親的。
他就夠難搞了。
更可怕的是沈於澤,那個變態啊,誰敢惹?
……
老張將事情彙報給了沈於淵。
沈於淵蹙着眉頭,“她跟着吳瑩去了茶館?還是陸北淮帶進去的?”
雖說是茶館,可是裏面亂七八糟的事,也是有的。
沈於淵抿了抿脣,沉默了片刻就給沈南涔打電話。
電話接起來的很快,“哥。”
“張叔說你去茶館了,你去哪裏做什麼?”沈於淵問她。
沈南涔此時坐在陸北淮包廂的沙發上,輕輕捂着話筒的位置,“我就是看看我媽這麼晚,幹嘛,被發現了,呵呵……”
沈南涔儘量的表現出開心的樣子,只是她笑着的模樣,真的是比哭還難看。
幸好她哥哥沒有多問,沈南涔就掛了電話。
沈於淵收了線,就給許縱打了個電話,他不信涔涔的話,覺得她撒謊了。
沈南涔坐在包廂的沙發上,那邊抽菸的,雲山霧罩的,與她這邊格格不入。
她現在走不了,要等着經理來報,她媽什麼時候走了,她才能走。
只是想到她媽媽做要去做的事,其實她就挺難受的。
或許還做過別的事情,就是她不知道而已。
不然的話,沈綰怎麼可能會拿住她的把柄呢?
她想了很多,她五歲的那年,爺爺奶奶跟着爸媽大吵過一次,不知道什麼原因,她不知道他們在吵什麼,總之從那之後就跟着爺爺奶奶了,爺爺奶奶教養着。
以前不懂,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爺爺奶奶就發現了媽媽人品不好吧?
沈南涔想着想着,就開始掉了眼淚。
而且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辦?
這種事情,怎麼能發生在自己身上呢?
她怎麼能現在才知道呢?
沈南涔覺得好傷心,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
麻將桌上,穿着旗袍的女人坐在麻將桌上,腳趾蹭在陸北淮的皮帶上,“淮哥哥,你贏了,我就是你的了。”
陸北淮瞟了她一眼,視線越過桌上那女人高低起伏的身體,落在木隔斷後的人身上,忍不住搖頭,不經事兒!
這點事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