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方有些犯傻。
南豆也是愣了下,隨即衝康婉怡脫口罵道:“胡說八道!我家老闆怎麼可能,會和那個草包暗中搞事情?”
康婉怡卻沒說話。
李東方點上了一顆煙,卻依舊沒接那個信封:“你先說說,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再說說,你是怎麼拿到這個東西的。”
“我想打消,李先生對我的敵意。”
康婉怡語氣誠懇:“我姓康,出自魔都康家,是我無能爲力,也無法改變的事。”
她說的不錯。
我們每個人,也許能改變世界,卻無法改變自己的出身。
洪武帝那麼牛逼,不也是個要飯的窮和尚出身?
李東方又問:“如果,我不再在意你出自魔都康家了呢?”
康婉怡和他四目相對,沒有絲毫的躲閃:“那樣,我就有機會入職幻影集團。”
南豆皺眉。
李東方卻說:“你繼續說。”
“李先生,您是個最出色的商人,也是個才子。”
“追夢,永恆那樣的經典歌曲,都出自您的手。”
“我在聽到追夢後,就無法遏制自己對您的崇拜了,做夢都想得到您的青睞,讓您幫我寫歌,實現我自己的夢想。”
“但很可惜的是,就算有有容幫我,我也無法讓您對我青睞有加。”
康婉怡的眸光,黯淡了下來:“因爲,我是魔都康家的人。”
李東方點了點頭,又點上了一顆煙。
“但我並沒有因此,就覺得永遠都無法得到您的青睞。”
康婉怡的眼睛,逐漸發亮:“這些天來,我聽很多人,講述過您的以前。”
“蘇淚,以前和您是仇敵。”
“但她現在呢,卻是您在意的人之一。”
“我就覺得,蘇淚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
“我確實酷愛演唱,可我同時在苦讀商業管理等知識。”
康婉怡說她在苦讀商業管理此類的知識,是事實。
魔都康家的新晉家主,如果連企業管理都不懂,就算唱歌唱的再好聽,那又怎麼樣?
“有容去了香江。”
康婉怡的眼光,再次黯淡了下。
強笑:“她在去了機場後,纔給我打了電話。她在電話裏,和我說了對不起。”
她把和傻白甜的通話,如實講述了一遍。
“有容想得多了,她能有最好的發展,我只會高興。”
“怎麼可能,會因我不被您待見,她卻獨自去了香江發展,而感覺被她拋棄了呢?”
“每個人的人生路,都得自己走完。”
“朋友家人的扶持固然重要,但還是得靠我們自己。”
康婉怡說:“我在決定唱歌時,就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
南豆都忍不住的點頭了。
半截草包豆覺得康婉怡的三觀,很正確。
“有容帶着對我,其實沒必要的愧疚離開後,我更加堅信,我自己的路,必須我自己得走完。我想爭取的生活,同樣得通過我自己的勤奮,努力,甚至冒險去爭取了。”
康婉怡提到了“冒險”這個名詞。
李東方立即看向了,她手裏拿着的信封。
“有容曾經半夜,去過南秀國的辦公室。”
康婉怡說:“她去時,我知道。但我沒阻止,因爲我知道她爲什麼要那樣做。”
“她想通過盜竊南秀國的文件,來幫您打敗金陵百貨。”
“其實我那時候想勸她,不要那樣做。因爲這極有可能,是人家下的一個套。”
“但我沒說。”
“有容雖說性格嬌憨,其實她很固執。”
“她決定了的事,幾乎沒誰能勸得動。”
“我那晚如果勸她,她會不高興的。”
“我能做的,就是她外出後,悄悄躲在旁邊給她放風。”
“我不知道,有容拿到的那些東西,對您有沒有用。”
“但我能看得出,她在把那些東西交給您後,整個人都快樂了很多。”
“一掃被您罵出李家村的頹喪,整個人都變的積極向上了。”
“有容的所作所爲,讓我忽然頓悟到了什麼。”
“有容能做到的事,我同樣能做到。”
康婉怡說到這兒,把那個信封再次平舉。
對李東方說:“早在幾天之前,我就發現有人,把這個信封交給了康姨。因爲我是康家的人,那晚她找我談話的。她看了眼裏面的東西后,冷笑着說。”
說到這兒後,康婉怡閉上了嘴。
南豆追問:“那個老流氓,說什麼了?”
康婉怡搖了搖頭:“很難聽的話,我就不說了。”
豆豆看了眼李東方,也識趣的不再問了。
“我早就想把這個信封,偷出來給您。”
“可我又怕,這是個圈套。”
康婉怡看着李東方,說:“因爲我和有容去過李家村,渴望能得到您的青睞,都不是祕密。”
李東方點頭。
“而且。”
康婉怡繼續說:“裏面的東西,如果非常重要的話,康姨又怎麼能隨隨便便的放在案頭呢?”
南豆也煞有其事的點頭,彰顯自己其實也很聰明的。
“我爲此猶豫很久,也沒敢和有容說。”
康婉怡又說:“因爲有容要是知道了,纔不管別的,只會馬上付諸行動。”
她說的是實話。
傻白甜要是知道了這個信封“唾手可得”,纔不管三七二十八,先搞到手,交給小姑夫再說!
她只管搞。
判斷鑑別情報真實性的事,就交給小姑夫好啦。
“這件事,我始終猶豫不決。”
康婉怡說:“直到今早,有容給我打過電話後,我才猛地意識到,我瞻前顧後的,可能會錯過唯一的機會。”
於是——
康婉怡趁着康姨外出用餐時,迅速爬窗去了她的宿舍,拿到了這個信封。
然後,她就馬上給李東方打了電話。
李東方終於接過了那個信封,問:“你不怕,康姨會查出是你偷了這個東西?”
康婉怡抿了下嘴角,沒說話。
但她的眼裏,卻閃過一抹驚悸。
甚至還有些後悔。
但她立即悄悄咬牙,眸光重新堅定了起來:“沒誰看到我,去過她的房間。”
李東方打開了信封。
是幾張信紙,和幾張照片。
照片是小巷,和一個時裝店,還有一個代銷店。
以及穿着夾克,拿着小喫的南秀國。
南豆湊在李東方身邊,陪着他看完了那幾頁信紙。
內容——
就是講述夾克多少錢一件,來自哪個時裝店,時裝店老闆看到了什麼。
很真實。
李東方閉上眼,腦海中就能浮上那晚,他和南秀國再次邂逅小巷的畫面。
毫無疑問。
這些東西是康姨,準備交給蘇銳的。
但卻因各種忌憚,始終沒有交給他。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李東方看完這些後,心裏嘆了口氣。
他把信紙和照片裝起來,把信封還給了康婉怡:“你趕緊的,找機會把東西放回原處。”
“好,那我走了。李先生。”
康婉怡答應了聲,站起來急匆匆的走向了遠處。
送她來這邊的那輛出租車,還在那邊等她。
“老闆,她爲什麼沒和您索要報酬?”
目送出租車駛去後,南豆忍不住的問。
李東方回答:“因爲她比你聰明。”
南豆立即滿臉的不服氣,低聲嘀咕:“可她比不上我。”m.biqmgè
最後那個字,李東方沒聽清。
就問:“比不上你什麼?”
南豆媚眼橫掃:“浪。”
李東方——
擡手,抽在了這個娘們的屁股上:“走,回家。”
10月2號。
上午十點。
金陵百貨後院的宿舍樓。
外出不知道幹啥的康婉怡,回到宿舍內後,沒有幾分鐘就走了出來。
她拿着一些水果,來到了三樓。
三樓是南秀國,康姨等人的住宿處。
康婉怡走到康姨的門口,輕輕敲門。
她要給康姨送點新鮮水果。
不過卻沒人答應。
看來康姨不在房間內。
康婉怡轉身,四下裏看了眼,隨即來到窗前,悄悄打開窗子,邁步上了窗臺。
她很靈巧的樣子,鑽進了康姨的房間內,落地。
剛落地——
她就呆愣當場。
康姨嚴麗珠,和她的兩個保鏢,就站在門後,用無比森冷的目光看着她。
康婉怡傻楞半天,強笑:“康,康姨。我,我是來給您,送,送水果的。”
“送你,摩洛哥幣。”
嚴麗珠微微獰笑,打開了房門快步走出來時,對兩個保鏢說道:“給我打。只要打不死,就給我往死裏打這個小賤人!”
“康姨!”
康婉怡的驚叫聲,隨着兩個保鏢撲上去,立即變成了淒厲的慘叫聲。
驚動了,正在房間裏陪着女兒的趙東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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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婉怡這個小心機,開始發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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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各位兄弟姐妹了,真心拜謝,有你們一路同行,我東哥肯定能走的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