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再吃裏扒外!”
“打死你這個小賤人——”
嚴麗珠的兩個保鏢,個個都五大三粗的樣,滿臉的獰笑,對着康婉怡狂踢亂踹。
康婉怡那麼嬌弱的一個小美女,怎麼可能受到了兩個大男人的毆打?
她能做的,就是雙手抱着頭,儘可能的蜷縮起身子,把臉埋在懷裏,不斷髮出“我錯了,求求你們不要再打我了。來人啊,救命啊”的慘叫聲。
可站在門外的嚴麗珠,卻滿臉戾氣,不住的咆哮:“打!給我往死裏打這個小賤人!”
本來。
康家投資的金陵百貨,開門僅僅三天,就開始考慮關門的吉日,就已經讓整個康家都惱羞成怒了。
再加上魔都36廠的負責人,這幾天始終圍着嚴麗珠,要求康家解決天東的物流。
更是讓這個處於更年期的女人,煩不勝煩。
她正迫切的找個人,撒撒滿心的戾氣呢。
康婉怡上鉤——
“一切,正如真正的康姨所料。這個小賤人,果然會在今早偷那份證據。”
嚴麗珠心中獰笑着,忽然衝進了房間。
“你們沒喫早飯嗎?還是聽不懂我說的話,把這個小賤人往死裏打?”
嚴麗珠一把推開保鏢,擡起細高跟,全力踢在了康婉怡的肋下。
喀嚓!
肋骨發出的刺耳骨折聲,讓康婉怡的慘叫聲,猛地飆升了幾十個分貝。
更是讓那倆保鏢,心肝一哆嗦。
別看他們剛纔打康婉怡,打的也挺狠。
但這終究是個嬌怯怯的小美女啊。
男人惜香憐玉的本能,促使這倆保鏢嘴裏罵的挺狠,但在出腳時,卻很有分寸。
嚴麗珠卻看了出來,隨即怒罵着親自出馬。
一腳,就踢斷了康婉怡的一根肋骨。
頓時,這個女人心中就騰起,無法形容的快意。
她瘋了那樣,細高跟全力狂踹康婉怡。
心中咆哮:“我男人被人當場打死,我卻連報仇的想法,都不敢有!要不然,真正的康姨,就會活埋了我的孩子!我家遭受如此大難,你們憑什麼都好好的?”
憑什麼?
憑什麼!?
嚴麗珠徹底的瘋狂,乾脆搬起一把椅子,狠狠砸在了康婉怡的身上。
喀嚓。
椅子散架。
康婉怡的慘叫聲,也刀切般戛然而止。
嚴麗珠卻不管不顧,順勢拿起一根椅子腿,對着康婉怡全力猛砸。
那倆保鏢,徹底嚇壞了。
嚴麗珠打的興起,竟然高高舉起椅子腿,對着康婉怡的後腦勺,狠狠砸了下去。
“住手!”
隨着一聲暴喝,有人從門外衝進來,直接用肩膀,把嚴麗珠重重撞了出去。
嚴麗珠哎呀一聲,被撞在了牆上。
這個及時衝進來的男人,正是聽到動靜後,跑過來看看咋回事的趙東昇。
他看到嚴麗珠竟然這樣毆打一個女孩子後,當場就嚇傻了。
幸好就在嚴麗珠,要給予康婉怡致命一擊時,趙東昇清醒,大吼着撲了進來。
要不然。
嚴麗珠這一棍子下去,康婉怡就算不死,也得被打成白癡。
真那樣——
在最短時間內,就策劃了這場苦肉計的康婉怡,就算去了閻王爺那兒,也會滿腹的不甘吧?
“你這是要打死人嗎?”
趙東昇看着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康婉怡,瞠目對嚴麗珠再次大吼。
嚴麗珠哆嗦了下,清醒。
趙東昇又看向那倆保鏢,當場罵道:“無論這個孩子犯了什麼錯,你們卻眼睜睜看着她被打死,還是人嗎!?”
那倆保鏢,看向了別處。
嚴麗珠爆發了:“這是我們康家的事,管你個狗屁?”
“就算這是你康家的事,你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人活生生的打死!?”
這個男人聲音,來自門外。
是南夏國。
康婉怡的慘叫聲,太淒厲了。
直接傳到了會議室那邊。
正在會議室內協商事情的南夏國等人,立即向這邊跑了過來。
最先衝上來的南夏國,剛好聽到嚴麗珠的話。
他再看看一動不動的康婉怡,頓時勃然大怒:“你是魔都康姨,又能怎麼樣?這孩子真要有個三長兩短,我他媽的照樣辦你!”
南夏國這麼儒雅,正派的人,此時都爆粗口,發了狠話。
由此可見,他是多麼氣憤嚴麗珠的所作所爲。
趙東昇?
呵呵,南如意的窩囊丈夫罷了。
可南夏國是誰?ъ
他不但是南家的中流砥柱,更是魔都大區的負責人之一。
尤其他和苗士心的關係相當親近。
真要在雲海辦嚴麗珠,絕不是太難的事。
“趕緊的,把孩子送醫院!”
又有人衝了進來。
卻是蘇銳。
他回頭:“戴琳,你先看看這孩子怎麼樣了?”
戴琳跑進來,直接跪地,掀開康婉怡的眼皮,看了片刻叫道:“快,快把她送醫院急救!”
蘇銳彎腰伸手,把康婉怡橫抱在了懷中,轉身衝了出去。
此時,走廊和院子裏都是人了。
就連南老,都拄着柺杖走了過來。
被蘇銳抱在懷裏的康婉怡,嘴角不住的向外淌血。
一看就是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南夏國抱着她的腿,和蘇銳一起側身衝下了樓梯。
南老在下面,用力頓着柺杖,回頭冷喝:“秀國,開車過來!快,快!”
從昨天就無精打采的南秀國,哦了一聲,慌忙打起精神,轉身跑向了車子。
車子剛開過來,南如意就打開了後車門。
蘇銳抱着康婉怡彎腰鑽了進去。
南夏國衝到副駕,開門上車。
車子剛一發動,南夏國就拿出手機:“叔,我是夏國。我這邊有個重傷員,是被人打的女孩子。現在可能受了嚴重的內傷,有生命危險。請您幫忙給距離我最近的醫院打個電話,請他們做好搶救的準備。對!我當前的位置,就是市中區的金陵百貨。好,我們會去中心醫院。嗯,嗯。”
他打完電話時,南秀國已經駕車衝上了公路。
去中心醫院?
草包秀路熟啊。
當初她失手誤傷韓玉春的妻子時,嚴麗珠喫壞了肚子時,都是去的那家醫院。
別看草包秀腦子不多,但開車的技術,卻相當的出色。
這一點,她和半截草包豆還真能拼個不相上下,不愧是親姐妹。
車子駛出後院後,南老看着走下來的嚴麗珠,花白的眉頭皺了下,情不自禁的冷哼了一聲。
別看南老在打壓陳子佩時,啥手段也用。
但那是“合理化”的鬥爭!
南老絕不會,也絕不會允許南家的任何人,像嚴麗珠這樣的,毫無人性的毆打一個女孩子。
“終究是玩黑的出身,永遠都拿不上臺面。”
南老暗中再次冷哼一聲時,轉身就走。
從江湖地位來說,南嶽和魔都康姨是平級。
畢竟金陵南家,和魔都康家都是各自地方的頂級家族。
但南老卻覺得,嚴麗珠這個康姨,很可能是個冒牌貨。
是真正的康姨,爲了繼續裝神弄鬼,推在臺前的傀儡。
南老來到雲海,得知南如意的孩子(趙心語)走丟,嚴麗珠明明知道消息,卻毫不理睬帶人去遊玩得事後,就對她的真實性,產生了很大的懷疑。
真正的魔都康姨,絕不會做出那麼沒格局的事。
嚴麗珠在趙心語走丟這件事上的表現,和魔都康姨處理侵權的超高手段,絕對是判若兩人的。
南老是什麼身份?
自然不屑和一個,很大概率的冒牌貨,多說一句話的。
南老剛轉身,快步走過來的嚴麗珠,忽然說道:“南老,請您稍等。”
南老駐足,回頭看去。
嚴麗珠踩着細高跟,扭着肥沃的屁股,走到了他面前。
手裏拿着個信封,滿臉似笑非笑的樣子,掃了眼此時也跑過來的蘇淚,說:“難道,大家都不問問,我爲什麼要打那個小賤人嗎?”
南老緩緩的說:“嚴女士,無論怎麼說,你也是個社會地位的人。怎麼可以,當衆說這麼沒素質的話?你真以爲,你能逃過光天化日之下,毆打人重傷的責任?”
“因爲她做了,能讓金陵南家和四九蘇家,都喪失顏面的錯事。”
嚴麗珠慢悠悠的回答。
她雖說不知道誰是真正的康姨,但在執行康姨的命令時,卻不折不扣。
什麼?
那個孩子,做了個讓蘇南兩家,都喪失顏面的事!?
南老一楞。
眸光淡然盯着她的蘇淚,也是秀眉一挑。
“南老,您看看這東西,就知道了。”
嚴麗珠悠悠的說着,把那個染了幾滴鮮血的信封,遞給了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