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想狀告同窗白漱玉!”喬姣姣捏了捏指尖,輕輕吐出這幾個字。
這話一出,在場一片譁然。
這剛剛她是被告,怎麼現在又開始狀告別人了?
這反轉實在是來得有些突然了,莫說是那些百姓了,就是京兆府尹也有些詫異。
盤着手中的玉扳指,心中使勁的盤算着,總覺得事情越發的不受控制起來。
這,這種事情在往屆的案例中那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一時之間,只覺得過於的突然,堵的人啞口無言,說不出來什麼。
“大人,我要狀告白漱玉,偷換本郡主的考試竹簡,成績作假。”
喬姣姣終於作了個揖,神情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成分。
所以狐狸還是藏不住尾巴了吧,她也不想跟他玩躲貓貓的遊戲了。
“你可有證據?”
“人證物證俱在。”喬姣姣說的坦坦蕩蕩,目光無半點閃躲,叫人忍不住相信她所說的。
外面的老百姓們更是議論紛紛,對着裏面指指點點。
“所以說這事情是有什麼隱情不成?”
“誰清楚呢?我看啊,這就是狗咬狗一嘴毛。”
“貴圈可真亂,不是咱們這些平頭老百姓能夠接觸到的層面。”
外面一片唏噓,裏面則是劍拔弩張。
“說話可是負責任的,清河郡主有些話還是想清楚了,再說爲好。”
師爺眯了眯眼睛,說的這話裏面多少是暗含了一些威脅的成分在。
“你這是在教我做事?”喬姣姣有些不悅的挑眉,唔,就是說有點小小的離譜。
她怎麼着,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小的自然不敢。”師爺乾笑了兩聲,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也不敢再說什麼。
“既然如此,上京書院帶白漱玉!”
京兆府尹吩咐着手下人去辦事兒,按照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是他不去帶人,這丫頭恐怕也會把刀給夾到他脖子上。
大約過了一刻鐘左右,一位身着紫色衣裙的女子就被帶了上來。
許是因爲體力不支的原因,剛一帶上來就直接趴到了地上,像是脫水的症狀。
“大人,不知道學生犯了什麼事情?要被帶到公堂上來。”白漱玉在大理石地面磕了一個頭,聲音極其響亮。
恭恭敬敬的樣子,倒是能讓人生出幾分好感來。再反觀剛剛的喬姣姣,目中無人,只會讓人覺得惱火萬分。
“有人狀告你偷換測驗竹簡,你可認?”
白漱玉倒是沒有顯得絲毫的慌亂,甚至連喬姣姣看了沒有看上一眼。
而是繼續恭恭敬敬的開口,讓人根本挑不出半點錯處來。
“回大人,漱玉不認。大人說的可是上京書院前些日子的測驗一事?”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後,她繼續開口,“漱玉不才,有幸在那次測驗之中得了二甲。不過,這題可都是我自己寫的,沒有半點摻假的成分。”
白漱玉一副光明磊落的樣子,叫人忍不住相信她所說。
只是剛剛喬姣姣所說……
一時之間,衆人也拿不定主意來。
喬姣姣率先質問道,一雙眼似笑非笑,更是顯得神祕。
“自然,清河郡主,我認得你。”
白漱玉趴在地上側頭,嘴角勾起了溫婉的笑容,一副嬌嬌弱弱的樣子,更是能激起人的保護欲來。
“本郡主再給你一個機會,最好實話實說,不然到最後大家鬧得都不好看。”
喬姣姣微微側頭,舌尖抵住上顎,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似乎真的就是勝券在握。
“我白漱玉做事光明磊落,沒有做就是沒有做。郡主,這其中話不是有什麼誤會吧?
如果是誤會的話,漱玉也不怪郡主多心,生兒爲人難免會犯一些錯誤。很容易被有些事情矇蔽了雙眼,但不要緊,知錯能改總是好的。”
白漱玉脊樑骨挺得筆直,不屈不撓的樣子叫在場之人一片叫好。
“這纔是我大秦女子該有的風範!”
“不錯不錯,果然是後生可畏啊!”
“也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姑娘,生的標誌不說,心胸開闊內有乾坤。
誰日後若是找了這樣的女子做媳婦,怕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呢。”
顧傾心跟齊夫子等戊班一衆學生那是早早的來了,聽到在場之人的一番爭論,更是氣的火都快從鼻子眼裏冒出來了。
這些愚民根本就不明真相,全憑一張嘴在這裏說,什麼都不清楚,偏偏還喜歡煽風點火。
顧傾心那就不必說了,她自詡是喬姣姣的好姐妹,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會站在他這一邊的。
至於齊夫子,那是真真切切的瞧見了經過,也是氣的不輕,呼吸都粗重了不少。
“真是愚昧無知!”
齊夫子忍不住說了一句,反而遭到了周圍人的白眼。
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待遇?氣的吹鬍子瞪眼睛的,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夫子,你這又是何必呢?她喬姣姣是個什麼德性?我們這些學生難道還不清楚嗎?”
陳飄風純粹就是來看熱鬧的,他早就知道這目中無人的臭丫頭片子,遲早要喫個大虧。
報應這不就來了嗎?
“閉嘴!夫子說話的時候,哪有你插嘴的份兒?”顧傾心連帶着陳飄風同樣是看不順眼,這個更是忍無可忍,直接罵罵咧咧的開口。
也不顧及自己的豪門貴女形象了,反倒像是一個小霸王。
“顧尚書要是瞧見你這副樣子,怕不是得氣死。”
陳飄風嘴裏嘟囔着,這一個兩個的怎麼都把那喬姣姣身上的匪氣學了個明明白白,偏偏他還無可奈何。
“你少拿我爹來壓我,你以爲管得了本小姐嘛。”
……
“大人,清河有人證物證的。”
喬姣姣覺得有些頭痛,不想再爭論什麼了。
可不要因爲這件事情耽誤了她中午回去喫飯啊。那不然的話,可就得不償失了。
“呈上來。”
京兆府尹更是頭痛萬分,這局面還真是有些不好收場了。
原本是被告的喬姣姣現在要去告別人,一同審理兩個案子還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