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烈酒溫茉莉 >第131章 我們現在算不算是男女朋友關係啊
    沈矜聽近來都黏着溫景詞,兩人同出一間房也是常見。

    陽光刺眼,氣溫像是入夏了般格外的炎熱。

    午休時間,沈矜聽縮在溫景詞懷裏,她這會兒一點也不困,反倒是溫景詞,因爲生物鐘的原因早早睡了過去。

    她捧着手機玩,十分鐘後,她無聊地下牀去隔壁。

    沈矜聽走後不久,溫景詞便被一通電話吵醒,意識清醒的那一刻,他低頭看了眼空蕩蕩的懷裏,身邊才殘留着屬於她的餘溫,沈矜聽又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他扶了扶隱隱作痛的額,接了那通電話。

    明宴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溫先生,樊老先生明日啓程前往杭州,溫老先生說,溫先生您今日若是有空的話可以去趟樊宅。”

    溫景詞拜訪樊忠的目地更多是想得到他老人家的些許指教。

    “你先備車,我等會兒下去。”

    他掛斷了電話。

    洗漱後,溫景詞換了身衣服去隔壁。

    琴房裏,沈矜聽對着攝像頭模擬教學,嘴脣蠕動無聲地說些什麼。

    網上很多教樂器的賬號,結合當下的流行歌曲,沈矜聽修改並且整理出了簡譜。

    簡譜,最簡單的便是以字母分辨,初學者會選擇用數字記憶。

    右手在中央C附近幾個音符彈奏,左手放在高音區或者低音區作爲伴奏。

    整個簡譜下來,好學易上手,手指產生了肌肉記憶,曲子便彈得流暢。

    指尖在琴鍵上試了下音,沈矜聽對着後置攝像頭模擬。

    陽光透過窗戶從窗外照射進來,落在坐在一架昂貴鋼琴前的姑娘身上。

    溫景詞在門外停留了幾秒,他擡手敲了敲門。

    沈矜聽擡頭看他,態度並沒有那麼熱情,“吵到你了嗎?”

    “沒有。”溫景詞走進來,打開琴房的窗戶通風,順帶提了句,“等會兒去趟樊家見樊老先生,要不要去?”

    沈矜聽有點好奇,修剪圓潤的指尖繼續在黑白琴鍵上游走,音斷斷續續的,她一心二用,“去的話是不是要見到那姓樊的女生?”

    溫景詞沒想瞞她,誠實地點了點頭。

    琴聲戛然而止,沈矜聽關了琴,起身瞪瞪往門外走,“等我一會兒。”

    他疑惑,擡腳跟上。

    他不知道的是,沈矜聽嘴裏的一會兒,何止一會兒。

    臥室裏,沈矜聽換了身黑色短裙,領口褶皺蕾絲無形營造着曲線,袖子從肩頭呈現燈籠袖的袖子,布料是普通防曬衫的料子。

    她畫了個很淡但又很純的妝容,又燙了頭髮,挑選包包的同時,她不止一次在鏡子面前欣賞自己的美貌。

    溫景詞坐在沈矜聽牀邊的沙發上,他撐着頭,嘴角不由得揚了揚。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矜聽手裏拿着瓶香水湊到溫景詞面前,眉眼彎彎,“你聞聞這個味道香不香?”

    是一股很清新的茉莉香,噴得不多,淡淡地,湊近才聞到。

    溫景詞目光柔和看着半蹲在眼前的姑娘,點了點頭,“挺香的。”

    “那走吧。”收拾好了的沈矜聽瀟灑地把香水擱在桌上。

    溫景詞站起身,穿着高跟鞋的沈矜聽身高明顯增長了不少。

    不過,站在他身邊依舊沒有身高優勢。

    許久,溫景詞帶着沈矜聽一塊出門。

    少女刻意打扮得年少,頗爲妖媚亮麗。

    沈矜聽牽着溫景詞的手,她扶着遮陽的太陽帽,別有深意地說,“景詞哥哥,我們現在算不算是男女朋友關係啊?”

    睡也睡過了,該說的都說了,就差親個嘴了。

    再不正名,那就真的是渣男行爲了。

    走出別墅,一股悶熱緩緩襲來。

    溫景詞半仰頭看向了遠方,他啞然失笑,“聽聽,夏天來了。”

    沈矜聽一聽,偷偷摳他手掌心,“來就來唄。”

    “夏天可以談戀愛。”

    她忽然想起了之前她主動要求溫景詞的時候,她說過她會喜歡他到夏天。

    那時已是春天。

    春天走了,夏天便來了。

    那一刻,沈矜聽好像忽然明白了溫景詞話裏的意思,她往他身上蹭了蹭,帽檐壓低,她小聲地問,“那你這是同意了嗎?”

    “嗯。”溫景詞低頭看她,目光淡淡,卻好似多了一種深沉的情緒,看得她勾魂。

    紅脣勾起,她沒忍住笑出聲。

    “走了。”

    他摟過她的腰,平時食量大的姑娘,腰不過盈盈一握罷了。

    沈矜聽笑着,那副被他牽着走的模樣,乖得不行。

    一直到上車,兩人如膠似漆至始至終都黏在一塊。

    明宴往後視鏡上看了眼,越看越覺得發膩。

    愛情來得太快,沈矜聽把提前做過的功課能想到的事情都安排上。

    她下單了同款不同色的新款手機,買了情侶款的手機殼,再加上一些水杯睡衣之類的。

    未發貨訂單裏莫名多了好些東西。

    “把我照片設置成你的壁紙,鎖屏桌面都要。”沈矜聽一臉認真將自己認爲最好看的一張照片發給溫景詞。

    圖片尺寸恰好是壁紙的尺寸。

    溫景詞沒反駁她,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一路上,沈矜聽盯着購物軟件瀏覽界面挑得眼累。

    到了樊家老宅,溫景詞扶着長時間看手機產生視覺疲勞後小睡還沒完全醒過來的沈矜聽。

    沈矜聽迷迷糊糊地,乖乖地被溫景詞牽進去。

    放眼望去,是古代建築,院子中間是個假山與水池,旁邊栽種着她叫不上名來的花,人行走在古色古香的長廊上,不由得讓人詩情畫意地想吟幾句關於讚賞景色的詩句。

    走到盡頭,穿過月門,闖入眼前的便是外表裝修簡約大氣的現代建築。

    望着不遠處那片深綠色,沈矜聽感嘆,“這位樊老先生家裏也種竹子誒。”

    溫景詞耐心講解,“樊老先生家那片竹林五十年前就有了,他的妻子喜歡圍繞着竹子作詩,所以他們相愛後便在院子裏種了這片竹子。”

    沈矜聽疑惑地問,“那你家那片竹林呢?”

    “明宴種的。”溫景詞淡淡道。

    沈矜聽:“……”

    一個大男人種什麼竹子。

    走到白色建築大門,看門的傭人友好地打開了門。

    兩人一併進去,沈矜聽來的心思跟溫景詞的不一樣。篳趣閣

    她是來保護溫景詞的,省得被哪個壞女人給惦記了去,覬覦她男人,她一拳打哭一個,最好打壞女人的大饅頭都凹進去。

    坐在竹藤編織椅子上看報的樊老先生聽見門外傳來動靜,他摘下眼鏡,常年在外奔波使他身子骨硬朗很多,不同於其他同齡人的病態,他溫和地笑,“景詞來了。”

    溫景詞牽着沈矜聽進來,姑娘心思不在這,他知道的。

    溫景詞看到一身深色唐裝的樊老先生,他禮貌地喊了聲,“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