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烈酒溫茉莉 >第140章 我身上是不是沒有吸引你的魅力
    溫景詞起身去客廳接了杯熱水解渴,剛飲下,他便聽到了從樓上傳來了用鋼琴彈奏的歌曲,整體風格聽起來是輕快愉悅的。

    沒有歌詞,但是調子聽着,像是戀愛的甜膩。

    他揚了揚脣,沒上樓打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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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微晚,天邊的橘紅像是油畫顏料般塗抹得有致。

    院子涼亭內,宮燈燃着燈火,男人面色冷淡地倒水,完美無瑕的臉上此刻並沒有任何表情,他膚色白皙,在燭火的照耀下顯得幾近病態,皮膚保養極好,在他臉上挑不出任何瑕疵。

    一杯水倒完,男人這才緩慢擡眼看向對面坐的人。

    對面坐的人,正是沈矜聽的父親,沈睢。

    “溫先生,久仰。”沈睢面色莊重,與來竹苑衆人態度明顯不用。

    客套的話,溫景詞並不願聽。

    久仰二字,說得也輕而易舉。

    溫景詞斟了杯茶,“有事明說,溫某不想耗時間。”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跟溫先生客套了。”沈睢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只簽了字沒填金額的支票,“小女這段時間麻煩你了,這點心意希望你能收下,也順帶麻煩溫先生了解沈某一樁心事。”

    溫景詞再次沏茶,手法熟練,放入茶葉,蓋上茶杯,他溫和地笑,“溫某受沈淮跡沈先生所託照顧沈矜聽,沈先生您賄賂我,不怕沈淮跡跟你翻臉?”

    沈淮跡最在意的就是沈矜聽這個妹妹,不然也不會那麼放心地把她教給溫景詞圈在竹苑裏,外出還要安眼線。

    沈睢振振有詞,“溫先生倒不必把沈淮跡看得如此強勢,他是我兒子,他什麼德行我自然清楚。他跟我翻臉,他討不到任何好處,離開沈氏,他連沈矜聽都不一定養得起。”

    出生在豪門裏的姑娘家,隨便買條裙子買個包起步價就是四位數。

    “抱歉。”溫景詞端起沏好的茶輕抿了口,一舉一動散發着儒雅的氣息。

    男人冰冷的嗓音緩緩響起,“沈矜聽現在是我的人,即便沈淮跡來找我要人,我也不會給。”

    更何況只是個沈矜聽的父親,還是個沈矜聽自己都不承認的父親。

    沈睢微微一愣,深邃的眼睛盯着眼前的男人,只覺得這男人詭異得不行,從舉止上看,此人並非糙人,可說話語氣如此猖狂,在鹽城也是少見。

    他能查到這個溫先生的信息很少,只知道他姓溫,非鹽城人。

    他之所以能到竹苑來,那還是宋臨指的路。

    一路走得也算是輕巧,簡單得詭異。

    沈睢神色微怒,咬牙切齒地說道:“既然小女跟了你,那麻煩你讓她去跟宋家的大少爺道個歉,她不聯姻,漫夕要聯。”

    “抱歉。”溫景詞笑了,眼底閃過一道凌厲的光,“關於你們沈家的事情,我一個字都不會跟她提。”

    溫景詞站起身,目光瞥過不遠處,“明宴,送客。”

    此話一出,沈睢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方纔他給足了溫景詞面子,怎知溫景詞作爲一個後輩連臺階都不給下,他朝溫景詞說,“你這是囚禁!”

    溫景詞笑了笑,沒說話,他冷漠地擡步離開。

    沈睢欲要追上溫景詞,卻被明宴伸手攔住。

    “先生請自重,我會派人送到你市中心。”按照竹苑的規矩,他下狠話,“如果先生您將竹苑位置公之於衆,那麼不好意思,先生您完了。”

    沈睢桀驁一生,哪裏有被年輕人嚇唬過,可面前這個魁梧高大的保鏢,他完全沒有對付的能力,“我可是沈矜聽的父親!”

    明宴沒被嚇到,“沈小姐只有一位親人,那便是沈淮跡沈先生。父親什麼的,未曾聽說過。”

    沈睢瞬間被氣得血壓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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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上,沈矜聽趴在陽臺上的圍欄上,目光往下探,眉間慵懶,她察覺到了睏意,忍不住捂嘴緩緩打了個哈欠。

    明亮月色灑在她的身上,那一截細腰忽然被摟住,她被罩在男人溫熱的懷裏。

    沈矜聽轉過身,那張素顏嬌嫩的臉貼在他寬闊的胸膛上,聽着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她伸手環住他的腰身。

    沈矜聽迷戀地蹭了蹭,凌亂髮絲垂在他衣服上,“其實你沒有見他的必要的。”

    兩人相處的時間久了,溫景詞也摸透了她的心思,他揉着她腦袋,用力地拉進懷裏。

    “好,如果有下次的話,就不見了。”

    沈矜聽明面上很討厭沈家人,可是容諳跟沈睢是她的親生父母,也是沈淮跡的親生父母。

    在沈矜聽十六歲之前,她的父母是個談不上合格卻也算是父母的父母,他們沒少她喫喝穿,花錢送她去學樂器,每天放學也有派家裏司機來接,她每年都會轟轟烈烈地過生日,親朋好友父母生意上的夥伴都會爲她來慶生。

    現如今,這些好日子已經翻篇了。

    可是這並不代表,她並不懷念那些被父母當寶貝的日子。

    夜裏氣溫依舊溫熱,兩人回到室內,寬大的沙發,沈矜聽趴在溫景詞身上把他當成墊子,她把玩着他的襯衫釦子,反覆地解開又扣回去。

    而溫景詞,則是繞有興趣的捧着本書看,美人在懷,他坐懷不亂。

    玩倦了,沈矜聽兩手撐着沙發上,越過溫景詞舉的書本,她的頭完完全全遮住他手裏舉的書上的內容。

    溫景詞皺了下眉,將書放桌上,抱着懷裏姑娘的腰,略有些疑惑地問,“怎麼了?”

    隔着衣料,沈矜聽摳了摳他腰的位置。

    他好像不怕癢,沒組織她故意胡鬧的動作。

    沈矜聽焉了,故作委屈巴巴地問他,“我身上是不是沒有吸引你的魅力?”

    聞言,溫景詞愈發覺得眼前的畫面有些熟悉,他微微側身,將趴在身上的姑娘放沙發上,他稍稍嚴肅地加重了語氣,“等你年紀再大些。”

    沈矜聽直接無了個大語,很是暴躁地說,“你想等你三十歲先再開葷?”

    她非常不理解溫景詞婚後的做法,晚上親着親着有反應寧願洗冷水澡都不願意跟她親密,知道他有心避讓,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他生理上有什麼問題。

    溫景詞無奈,幾次他都避不開這個問題,他突然很嚴謹地說:“等辦婚禮。”

    他又說,“書中女性的第一次都是留在了結婚的那天晚上。”

    沈矜聽:“……”

    確實,古代裏結婚還專門有年紀大的婆婆測是不是清白之身,甚至是在牀上放一塊帕子,次日醒來檢驗。

    意識到自己的心急,沈矜聽緩緩嘆了口氣,小聲說了句,“你思想好保守。”

    溫景詞面無表情地說,“對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