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江楚澤,我不會愛你了 >第202章 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愛你?
    一滴眼淚順勢滴落而下。

    她松嘆了一口氣。

    不以爲然地淡淡一笑,“你說我是你的軟肋,所以……就以通敵叛國之罪將我安家推到懸崖邊上?所以剛回國就利用我對你的感情與我潦草完婚,只爲繼承江家大統好救出你的楠楠?所以在我全心全意爲你付出的時候,你就已經計劃好了退出甚至替我找好了後路?所以將我送給其他男人去交換蘇沐楠?所以在我痛不欲生之時,你給了她一場大婚之禮?給了我一張冷冰冰地離婚協議書?”

    夢馨然搖了搖頭,死死盯着他的臉龐。

    滿眼恨意。“江楚澤,你良心不痛嗎?你害我如此竟還敢在我面前打感情牌?口口聲聲說什麼我是你的軟肋?如果不是因爲你的優柔寡斷,我爹爹母親豈會被人害死,江爺爺又如何會中毒身亡?”

    她拽緊了手中的拳頭,“我告訴你,以前的安若萱早就死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女人只是一個工具,一個靠着復仇意志才苟且至今的工具而已,所以別跟我談感情,因爲我嘔心,只要看到你我就嘔心,要不是凌莫淵逼我接近你,我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因爲我怕污濁了自己的眼睛。”

    女人鼻頭微酸。

    忍着內心的痛苦。

    極其哽咽地自嘲道,“也對,我原本也不乾淨了,我哪有你的楠楠心思純良,哪有她完美無瑕?江楚澤,你碰我的時候爽嗎?你知不知道每次你一碰我,我就會反胃,知不知道每次和你在牀上翻雲覆雨……於我而言都是煎熬?比起凌莫淵,你可差得太遠了,畢竟我和他在一起三年哪是你這一兩次可以比擬的。”

    “我不相信。”江楚澤滿臉絕望地怒吼道,“你一定是在騙我,所以才故意說出這種話刺激我,我不會上當的,你還是愛我的對嗎?你說過你會永遠愛我的。”

    “呵~”她不屑地輕挑眉頭,“愛你?何爲愛?從你義無反顧給我遞上那份離婚協議之時,我就說過了,我這輩子都不會愛你了,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在原地等你?又有什麼資格讓我愛你?愛你能讓我爹爹母親復生嗎?能讓我安家族人迴歸嗎?能讓江爺爺活着嗎?”

    夢馨然微微皺眉,松嘆了一口大氣。

    她目光陰冷地注視着眼前的男人。

    一字一句地開口說道,“江楚澤,你給我聽清楚了,我不愛你了,我現在愛的人……是凌、莫、淵。”

    那一句我不愛你了,狠狠刺痛了他的心臟。

    凌莫淵三個字不停在腦海裏嗡嗡作響,江楚澤只覺得眼前有些昏暗。

    有些模糊。

    他靜靜地看着眼前的女人,那種陌生的感覺讓他窒息。

    “你說什麼?”男人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滿臉慌亂和震驚,“你剛剛說什麼?你能不能看着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沒聽清嗎?”夢馨然說,“竟然你沒有聽清楚,那我就再說一次,江楚澤,你給我仔仔細細地聽好了,我真的,不喜歡你,每次看到你我就倒胃口,看到你我就覺得嘔心,我早就不愛你了,我現在的愛的人是……”

    “唔~”男人憤怒地堵上了她的嘴巴。

    粗魯霸道地將她雙手高高舉過頭頂,不顧一切地親吻着她的脣瓣。

    無論她如何掙扎都不願鬆手。

    情緒異常失控。

    似乎想靠這種方式來來索要心裏那份標準答案。

    他不相信這個女人不愛他了。

    不相信她會愛上凌莫淵那種沒有心的變態。.七

    【她一定在騙他。】

    【她一定是爲了報復他。】

    【安若萱怎麼可能不愛他?怎麼可以不愛他?】

    【她怎麼能以這種方式就退出他的世界?】

    “看着我。”江楚澤滿臉絕望地用腦門觸碰着她的額頭,死死地握住了女人的後腦勺,“我讓你看着我,萱兒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再說一遍?說你愛我,說你安若萱只愛我,永遠都只會愛我一個人。”

    “夠了。”夢馨然一臉死寂地看着眼前發瘋的男人,大聲怒吼道,“江楚澤,你別再自以爲是了,我該說的都已經說清楚了。”

    “唔~”男人再次撬開了她的嘴巴。

    火熱的脣就那樣貼在了她的脣上。

    女人睜着眼睛。

    死死地盯着眼前吻她吻得癡迷的男人。

    狠狠地拽緊了手心。

    【江楚澤,你感受到心肌絞痛的滋味了嗎?】

    【你以爲我哭是因爲你嗎?】

    【不,我只是想起了我死去的爹爹母親,想起了對我百般疼愛的江爺爺,僅此而已。】

    【你眼中的絕望和悔恨看着還真是讓人舒心。】

    【你,也會痛嗎?】

    男人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女人脖頸上的吻痕。

    那一瞬間。

    他的精神上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這是什麼?”江楚澤雙手顫抖地解開了她的絲巾。

    只見上面一片紅色的印記。

    消退的,未消退的全部都落入他的眼裏。

    男人目光死死地盯在那。

    淚水如潮水一般洶涌

    瘋狂落下

    他下意識地用手觸碰着女人脖頸上的紅色痕跡。

    努力地想把它們揉搓乾淨。

    一遍又一遍……

    心裏都在陣陣發顫。

    痛得

    恨得

    深入骨髓。

    無法呼吸。

    女人微微抿脣,“江楚澤,你看到我這樣開心嗎?看着我身上留下的吻痕你難受嗎?你不覺得自己很荒謬嗎?說什麼我是軟肋,我看你無非就是想給自己找一個理由罷了。”

    她松嘆了一口氣。

    狠狠地咬緊了牙關,“拜你所賜,那三年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凌莫淵他不讓我死,他說他很享受把人逼近死亡的過程,很欣賞我痛苦的表情,你知道身上爬滿花紋蛇是什麼感覺嗎?知道被逼着生喫活物是什麼滋味嗎?那不見天日的水牢裏,每天等待我的不是毒針就是毒藥,我一直掙扎在生死的邊緣,他要我學着伺候男人,所以把我帶到了一個房子裏,裏面都是光着膀子,穿着大褲衩的粗老大漢,他逼着我當着所有人的面脫掉身上的衣服,躺在牀上,專供別人欣賞玩樂,他就在旁邊看着,給我錄像,欣賞我的神情,每次別人剛想進去,他就會殺了他們,就連濺在我身上的鮮血都是他舔舐乾淨的,我淪爲了解決他需求的工具,也成爲了他殺人的工具,你吻我的時候,碰我的時候就不覺得髒嗎?想到這些,你還下得去嘴嗎?”

    夢馨然頓了頓眼神。

    一把咬破了自己的嘴脣,“所以,你覺得我還會愛你嗎?活着於我而言比地獄還要痛苦,這副破敗的身體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