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的前夫二娃 >第二百零六章 又跟人幹架…
    爲節約錢,晚飯我僅做了兩個菜,一個素炒洋芋絲絲,一個清水白菜湯,另外加上劉琳送的泡菜,就算糊弄一頓了。

    牛二娃嚐了一口泡菜裏的泡苦瓜,突然哇的一聲全吐地上了,連聲說道:“啥東西喲?這麼難喫!”

    我在喂女兒喫飯,自己還沒開喫,疑惑地問他:“你喫的啥?真的很難喫?”

    牛二娃用筷子指了指碗裏的泡苦瓜說:“這個!你不信的話,自己嘗一哈!”

    我試着嘗一塊:“哇!真的好難喫!又酸又澀!又苦!她咋會想起泡這鬼東西呢?”

    “你買的?”牛二娃瞪着我問道。

    “不是!我咋會買這東西喫呢?是我一個同學送的!”我急忙解釋道。

    “同學?你啥時候有同學在這了?”

    “我也不曉得啊,今天在門口碰到的,她帶我去她家耍了一趟,就送了這些泡菜給我。苦瓜本就是苦的,哪怕泡熟了,味道也不會變,可能豇豆和胡蘿蔔會好喫一點,這苦瓜就別吃了。”

    牛二娃不太喜歡喫酸的東西,可自從和我在一起以後,他也慢慢地習慣了,跟着我嘗試喫一些酸味的食物。

    想起白天的事,本想告誡牛二娃幾句,可一想到這時候,隔壁屋裏都有人,怕別人聽了去,不合適!便沒跟他明說,只是跟他說,喫完了,陪我們娘倆上街走走,他答應了。

    牛二娃抱着女兒,儘管心裏很不願意,爲營造一種我們很恩愛的模樣,我只能強忍心中的厭惡,將手挎在他的胳膊上,從屋裏出來,徑直上了街。

    我只想讓鍾良看到這一幕,讓他斷了念想,不再打我的主意。

    路上,我把我的想法跟牛二娃說了一遍。

    他不理解我爲什麼總是對鍾良有意見,斜睨着我質問道:“你咋回事?我好不容易交了這一個朋友,你總是不要我跟人來往,你是想把我一個人困在屋頭成木頭才心落是不?還是你打算不要我掙錢了?我現在可都是靠他的關係,纔有活路做,才能每天掙點錢,養你們兩娘母喲!”

    我不敢否認牛二娃的話,可我又不想他跟鍾良處的時間太久,一來擔心他上當受騙;二來也擔心他跟着鍾良學壞了;三來我不想再受到鍾良的騷擾,我只想過安穩的日子。

    我也不能將白天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牛二娃,就他那牛脾氣,說不定馬上提着菜刀衝進屋子宰了鍾良,到那時麻煩可就大了,所以我只能選擇別的藉口說服他。

    “我曉得你是靠着他掙錢,可你也不能啥都相信他,得長個心眼,不然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了!聽我的沒有錯的,我跟你是一家人,不會害你的。”

    牛二娃瞅着我,鼻子裏冷哼一聲說道:“說個理由!”

    我有些無可奈何,只得說:“我看他不順眼!這理由夠不夠?”

    狐疑地盯着我看了幾秒鐘,瞬間笑了:“好吧!暫時聽你的。”

    之後的日子裏,牛二娃儘量避免跟鍾良走得太近,他也試着跟別的包工頭套近乎,想另外尋找靠山。

    這樣一來,牛二娃出去幹活的次數明顯的少了,收入一減少,家裏的日子也開始有些困難。

    一天,牛二娃跟着新的包工頭去了一個工地打混凝土。

    下午臨近下班的時候,跟一個同來的工友起了一點小摩擦。

    原本是一點小事,各自忍讓一下就過去了的。

    可倆人都是暴脾氣,誰也不讓誰,雙方都爆了粗口,問候了對方的十八代祖宗包括孃親和兄弟姐妹。

    那人甚至嘲笑牛二娃:“我告訴你娃兒,你家那婆娘以前是個貓兒,還跟我睡過,掙過我的錢!你那個娃兒,說不定還是我的種嘞!哈哈·······”

    牛二娃哪能聽這樣的話,這豈不是給自己扣上一頂實實在在的綠帽子了?

    “你他媽的,老子讓你胡打亂說,今天跟你這雜種拼了!”牛二娃瞪着血紅的雙眼,握緊拳頭,怒罵着衝上去。

    旁邊的工友們,一看勢不妙,衝上來,抱緊牛二娃,好一頓勸解,雙方纔算停戰了。

    下班結工資的時候,包工頭警告牛二娃:“你這脾氣如果是不改,以後我不敢要你了!今天要不是有人拉開,你們會給我惹禍的,不僅你們倒黴,我也要跟着倒黴。話就說到這兒,你好自爲之。”

    回想着那個人罵的話,牛二娃憋着一肚子的怨氣,一路上罵罵咧咧的回到家裏。

    這過日子的人家,講究的是和氣生財,若是家裏矛盾太多,經常吵鬧,怨氣過重,自然家裏也不會順遂。

    我早已將晚飯做好,用銻鍋在煤爐子上燉了一鍋開水,準備給牛二娃沖涼水洗澡的。

    因爲帶着女兒做飯不太方便,就將煤爐子放在了飯桌旁邊,這樣盛飯菜的時候,我可以一手抱女兒,一手做事。

    也就是圖這一方便,犯了一個我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的錯誤——在這天晚上,女兒的雙腳被完全燙傷。

    聽到大門打開又關上,接着又傳來牛二娃罵罵咧咧的聲音,我知道是他下班回來了,便準備擺桌子喫飯。

    我將女兒放在牀上,開始擺桌子。

    桌子還沒擺好,女兒就爬到了牀邊,差點摔下來,嚇得我趕緊將她抱起來,再去擺桌子。

    牛二娃瞪着血紅的眼睛,一步跨進門檻,指着我的鼻子怒罵着:“你這個不要臉的騷婆娘,以前竟然當過貓兒,還把我哄得好好的,一直以爲你是正經女人,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女人······”

    我被他這沒來由的怒罵搞得莫名其妙,詫異的問他:“你發啥神經呢?哪個又惹到你了?”

    “裝!你還裝是不?人家跟我說的,幹過你!你掙過人家那不要臉的錢!”牛二娃惡狠狠的瞪着我,似乎想一口把我給撕碎了一般。

    我徹底懵了,這啥話呢?莫名其妙的,我啥時候掙過不要臉的錢了?啥時候又被人幹過了?

    突然間,我憤怒極了,我知道這牛二娃指定在外面又跟人幹架了,沒有消氣,回來找我撒氣來了!

    瞪圓了眼睛,我也惡狠狠地回敬他:“放你媽的狗臭屁!你媽才被人幹過嘞!還有你家姐姐姐妹妹都被人幹過!你曉得!纔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牛二娃惱羞成怒,揪住我的胳膊,擡手狠狠扇了我一耳光。

    這一耳光來得太猛,我把持不住身子,往飯桌邊歪過去。

    “哐當”一聲,銻鍋的蓋子被撞翻,女兒“哇”得一聲大哭起來,撕心裂肺般。

    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我低頭一看,女兒的雙腳都浸在銻鍋裏。

    我嚇壞了,抱起女兒衝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