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上頭那位,似乎與眼前這位有仇。

    “陳大夫,此事還沒調查清楚前,你去後勤部幫忙洗牀單和被套吧,等事情調查結束,此事解決了,醫院在開會決定你的去留。”

    “什麼?”

    陳月以爲自己聽錯了,一臉的不可思議。

    是個醫生一看產婦肚子的情況,經過感染的程度,一眼就可以斷定這不是醫療事故,怎麼能按醫療事故來處理了?

    “你也知道,這事鬧出人命,還是一屍兩命。

    事故家屬眼下還在鬧,事情沒處理前,你的去處就先這麼安排吧。

    有什麼事,後期再說。”

    主人說完,便拉着臉走了。

    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自以爲有兩把刷子,就不把上頭人當回事的人。

    恰好,趁着這次機會,還是將人打發了好,免得以後還給醫院沒事兒找事兒。

    陳月恍恍惚惚,一旁的小麗和麻醉師也是一臉愕然。

    要知道,陳大夫可是留學回來,北京那邊拔尖的醫生。

    再說,此事很明顯不是醫療事故,怎麼沒查清楚,就下這樣的結論?

    他們心裏感到不公平,但主任決定的事,他們就算出來作證,也無法改變主任的決定。

    “陳姐,要不你去找院長說說吧,我們都可以給你證明這不是醫療事故的。”

    小麗很是擔憂,看着陳月蠟黃的臉,抓着陳月的手建議。

    “是啊陳大夫,要不去找院長說說吧。”

    “算了,清者自清,這時候,越解釋越亂。”

    她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小麗的手背。

    轉身,決然的去了後勤部。

    後勤部看到醫院大名鼎鼎的陳月手裏出了人命,幾個人一番嘲諷之後,將手裏的活丟給陳月。

    蘇寒回家的時候,陳月一臉疲憊,坐沙發上沒幾分鐘便沉沉睡着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蘇寒總覺得陳月最近回家一直都很疲憊,而且臉色也不怎麼好,一張笑臉毫無血色,看起來像生病了一樣。

    蘇寒看的一陣心疼,忍不住擡手替她將額頭的碎髮別到耳後。

    怕她着涼,他細心的找來薄被,輕輕蓋在她的身上。

    他將她隨意垂在沙發上的手放進薄被,指腹摸到她手心時,感覺不對。

    翻過一看,陳月的手心看起來像長時間浸泡在水裏一樣發白,而且皺巴巴的。

    蘇寒一臉懷疑,小心翼翼的翻過另一隻手一看,也是如此。

    蘇寒疑惑,她的手心一直很柔軟,很細膩,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蘇寒剛想摸一下,王嬸喊了句喫飯了,陳月便被驚醒過來。

    第一眼撞見蘇寒坐在身邊抓着她的手,陳月眼神閃躲,快速將手抽了回去。

    “你手心怎麼了?”

    蘇寒還是忍不住問了句。

    “沒事兒,早上辦公室消毒,我平時不怎麼幹活,輕輕一泡就這樣了。”

    陳月說完,不敢看蘇寒眼睛,慌亂的起身去廚房幫王嬸去端菜。

    蘇寒看着陳月逃跑似的背影,心想這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