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起手,鄭重而小心的將玉佩重新放進了懷中。
只是嘆氣。
繼而破口大罵:“日你個仙人闆闆,不要?老子我還就非給你了!!!”
“咣噹~”
客棧內扔出一隻臭鞋,並伴隨着一聲怒吼:“叫你個仙人闆闆,小心老子給你一板!!!”
毒老:“……”
凸凸!
……
“哈~~”
南詩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圓眼睛裏籠上了一層水霧,紅彤彤的,一幅疲累不堪沒有睡好的樣子。
“哈~~”
毒老也打了個哈欠,紅着眼睛瞪着南詩影。
南詩影也瞪他!
她昨晚上在外遊蕩了半宿,聽玄一說,這老頭在她房外也蹲了半宿,若是她回來得早一刻,就會被逮個正着。
慕小小看了看南詩影,又看了看毒老,眨巴了一下眼睛,一臉疑惑地問道:“鳳巒,秦老,你們昨晚幹什麼去了?”
南詩影虎着一張臉道:“夜巡。”
毒老沉着一張臉道:“守衛。”
慕小小看着兩人,感嘆着:“辛苦了。”
玄一:“……”
不行了,太想笑了。
……
京都。
攝政王府。
收到玄衛寄回來的信,紀靳墨剝開信封,展信閱讀。
“主上,王妃到達臨安縣,發現……”
玄衛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寫進了信中,紀靳墨一字一句的讀着,南詩影的一顰一笑躍然於紙,教訓離家出走的慕小小、操控災民揭發縣令、推慕小小上臺控制局勢、抓出了弘毅留在臨安縣的後手並敲了悶棍、以毫不相干的第三方勢力(恭王府慕小小)截胡了原本屬於弘毅的功勞,最後,在徹底掌控了臨安縣城之後,她纔開始行醫施藥。
環環相扣。
她做的簡直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出色。
紀靳墨嘴角微微上揚,大拇指磨蹭着信的邊角,冷厲的眉眼都柔和了下來。
十三垂着頭,偷偷摸摸的瞟了一眼。
……
禹州,府衙。
臨安縣爆發動亂,嘉成縣主力挽狂瀾的消息以信件的形式傳到了弘毅的手上。
隨着深入閱讀,泉州鳳巒四個大字進入了他的視線之中。
在世活佛?
這稱號未免有些誇張了吧!
他到沒有多想,畢竟在泉州鳳巒的大名流轉整個京都的時候,他早已前往了禹州。
倒是這個嘉成縣主。
前幾日他曾收到手下寄來的信,信中言,想借嘉成縣主之手捅出出臨安縣令貪贓枉法之事,而後坐收漁翁之利控制衙門。可最後,怎麼會是嘉成縣主控制了局勢?是中間出了什麼差錯,還是……弘毅不得不多心,畢竟嘉成縣主的出現以及這件事情的走向,實在是太過巧合太顯刻意了。
是恭王爺在背後謀策?
難道一直處於中立之位的恭王爺投向了紀靳墨?
弘毅攥住了信,神色幽深莫名。
……
臨安縣發生的事很快傳入了京都,百姓們對貪贓枉法的臨安縣令唾棄不已,對力挽狂瀾的嘉成縣主讚許有加,而對那個前幾日還被通緝抓捕、搖身一變卻成爲了在世活佛的鳳巒,卻是充滿了好奇。
是爲了躲避追捕還是真是濟世爲懷?
可無論原因到底是什麼,但他行醫施藥的義舉,還是得到了衆人的讚譽。
而鳳巒的名聲越響,劉凌被扒光綁在樹上的囧事就越會被人提起,劉凌這段時間都不肯出府了,躲在府中,恨不得將鳳巒生吞活剝了。
……
五日後,診治完所有災民的傷痛後,南詩影結束了義診。
病未痊癒的災民只需每日去藥店領取煎好的中藥服用調理便好,結束了臨安縣的行程,南詩影三人打算前往禹州。
“我也要去。”
得知南詩影三人要走,慕小小嚷嚷着想要跟隨。
玄一緊閉着嘴,目光滴溜溜的轉。
毒老也沒說話,只是看着南詩影,一切都由她做主。
南詩影看了慕小小一眼,問道:“你走了臨安縣的這些災民怎麼辦?如今京都還沒傳來懲治縣令的詔書,全靠新招的衙役關押看守,你走後,若他逃脫了呢,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無法逃脫,那誰來控制臨安縣的局勢?”
慕小小被南詩影問的啞口無言,她癟了癟嘴,失落的垂下了眼簾,眼圈紅紅的,囔着鼻音:“可我,就想跟你一起去嘛。”
南詩影沉默了下,轉頭看玄一。
玄一眨了眨呀:幹啥?我也不會哄姑娘啊!
南詩影又看向毒老。
毒老眼觀鼻鼻觀心的喫着茶,不予理會。
算了,反正此時嘉成縣主的大名已經傳入了京都,也算是完成了搶佔弘毅功勞的任務,跟她們離開也不是不行,可就是……南詩影看了慕小小一眼,忍不住嘖了聲。
麻煩!
聽到這聲嫌棄的嘖聲,慕小小豁然擡起了頭,蒙在眼珠上的水霧眼瞅着就要結成晶瑩剔透的水珠。
南詩影頓時有些頭皮發麻。
她咳嗽了聲,對玄一道:“把那人放了,讓他滾出來管理臨安縣。”
玄一:“……”
不是,你這就妥協了?
玄一瞪大了雙眼。
你怎麼對她,比爺對你還沒原則可言呢。
不對啊,你一姑娘,你這麼憐香惜玉幹什麼?
就離譜!
南詩影看着玄一,微微挑眉,玄一立馬將心裏的腹誹全都收了起來,點頭道:“我知道了少爺,這就將人放出來。”
慕小小一臉迷茫的看了看南詩影,又看了看玄一,問:“什麼男人?”
玄一見南詩影不想說話,便開口回答道:“就是那天給你香囊的那個男人。”
慕小小驚訝的啊了聲:“人找到了?”
玄一道:“找到了。”
慕小小突然轉頭怒視南詩影,瞪得南詩影一頭霧水。
不是,咋啦!
慕小小磨了磨牙,惡狠狠地問道:“人找到了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你知道我找他找了多久嗎?”
南詩影眨眼:“你找他幹什麼?”
慕小小氣壞了,吼道:“不是你讓我找的嗎?”
南詩影:“……”
事太多,她早忘了。
慕小小真想端起茶盞潑他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