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替嫁後我不小心撩了攝政王 >第159章 惶恐的紀靳墨
    玄一與十三聽着,只覺得渾身發冷,紀靳墨倒是沒說什麼,只是讓十三將南詩影的話轉達給賈環。

    地牢中,賈環聽到王妃的吩咐,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這樣……就能活剝皮嗎?

    玄十三轉述的時候沒有避忌玉面郎君,聽到王府的王妃竟然讓王府的下人如此對待自己,玉面郎君的臉色頓時白的發灰,也許別人不知道你爲何要這麼做,但他卻知道的清清楚楚。

    對方這是想將他渾身的皮都扒下來。

    “不,不,我什麼都說了,我什麼都說了,我……”

    “聒噪!”

    賈環一把鉗住了玉面郎君的下巴,瞧見他的反應如此恐懼,便索性直接卸掉了他的下巴,防止一會兒他會咬舌自盡。

    絕望的嗚咽聲自玉面郎君的喉嚨裏發出,看着瘋狂掙扎的玉面郎君,賈環與玄十三對視了一眼。

    不免有些嘀咕。

    他難道聽說過這種刑罰?

    二人不在多想,按照南詩影的意思將人埋進了土裏,賈環拿起錐子,控制着力道的在他腦頂開了一個大洞。

    劇痛讓玉面郎君差點沒暈死過去,然而這僅僅只是開始罷了,隨着滾躺着汞銀順着腦頂的大洞灌入之後,那種腦漿似是被鐵杵瘋狂攪動,渾身上下的皮肉似是被螞蟻啃食的疼痛,簡直是種非人的折磨,玉面郎君瞪大着雙眼,充血的眼球近乎從眼眶中脫落,他口中發出類似困獸般的慘叫聲,一聲慘過一聲,慘烈的叫聲迴盪在整個牢房,繞樑三日不絕於耳。

    關押於牢中的犯人惶恐的縮在了角落中,此時的慘叫聲讓他們想起了之前那些付諸於他們身上的痛楚。

    別說是犯人了,就連玄十三與賈環都被玉面郎君此時的慘狀驚得面色發白,慘叫聲足足持續了一刻鐘,直到玉面郎君臉上的皮自腦頂大洞處開始脫落,露出鮮血淋漓的血肉。

    他人還活着,但皮卻徹底脫落了個乾淨。

    玄十三與賈環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懼之色。

    十三小心翼翼的將玉面郎君挖了出來,看着如同蠶蛹脫皮般裸露着血肉的玉面郎君,饒是見慣了血腥場面的玄十三,也感到少許的反胃。

    “王妃娘娘……”

    是真狠啊!

    賈環吞了吞口水,覺得王妃狠辣之外,卻又對這種刑罰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十三,你說王妃娘娘還知道多少種折磨人的法子?”賈環側頭玄十三身邊,眼放精光的問道。

    玄十三忍不住向後錯了一步,看賈環的目光多少帶着些恐慌。

    你是不是變態?

    賈環瞧見玄十三的模樣,忍不住的揮了揮手裏的錐子,面色陰森的衝他咧了咧嘴,地牢昏暗的燭火隨風搖曳,忽明忽暗的光打在賈環的臉上,玄十三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

    “十三啊,玄五最近不在,你要不要代替玄五,來地牢裏幫幫我?”

    往日都是玄五將犯人押入地牢,然後隨着賈環一同拷問,如今玄五被爺派了出去,賈環倒是沒有幫手了,如今瞧着十三,覺得他這膽子,應該多在牢房裏待上一待。

    “滾!”

    玄十三衝着賈環破口大罵,他跟在爺身邊不香嗎?誰沒事願意待在這種地方,先不說賈環這個變態,就說地牢這股血液混合着排泄物的味道,就讓玄十三有一種想吐的衝動。

    這破地,誰願意待誰待。

    賈環嘖了聲,被挖出來的玉面郎君倒在泥土地上,泥土細沙與牢房內的枯草對於此時的他而言,都銳利的如同鐮刀,就連偶爾颳起的風於他而言,也是一種酷刑。

    “讓我死,讓我死!”

    他痛苦的哀嚎着,這種被剝去皮囊露出血肉的感覺,比凌遲還要殘酷。

    但玄十三與賈環卻對他並沒有半分的同情,當初他在剝下那些妙齡少女的臉皮時,可在乎過她們的哀求?可曾有一刻想過要放過她們?

    不過是讓他也感受一下被人活剝皮的滋味罷了,他有什麼資格求死?

    縱然王妃沒有吩咐,賈環與十三也沒打算給這位一個痛快,賈環拎起玉面郎君褪下的皮囊,遞給了十三:“諾,給王妃送去。”

    玄十三有些嫌棄的用手指捏住了這張皮。

    ……

    看着十三手裏的人皮,南詩影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她只是讓賈環將那個垃圾的皮剝下來,可沒說要瞧這張臭皮囊。

    紀靳墨瞧着淌血的人皮,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她這個閨房,旁的倒是不多,可這地面倒是沒少沾染上血腥。

    南府丫鬟的血,秦雨柔的血,青苑的血,還有這個玉面郎君的血。

    “丟出去喂狗。”

    南詩影嫌棄的擺了擺手,讓十三將人皮扔到狗窩裏。

    說到喂狗,玄十三的眼角就忍不住的跳了跳,王妃娘娘到底多喜歡將人喂狗啊!

    玄十三諾了聲,提着人皮走了出去。

    綠婉有些嫌棄的瞪了玄十三一眼,一邊蹲在地上擦拭着鮮血,一邊忍不住罵道:“這個十三,拿來東西之前就不知道先處理一下嗎,用快布包上也好啊,憑白弄髒了地面!”

    “就是就是!”

    白芷在一旁附和道。

    擦乾淨地面後,綠婉將外屋的窗稍微打開了一點,捲進屋的寒風吹散了濃郁的血腥味,等到血腥味散的差不多了,她又拿來了薰香。

    關上窗後,香味兒頓時蔓延開來,像是雷擊梨木留下的木香氣與梨花香氣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甚至好聞。

    紀靳墨突又想起史記上記載的事情,大元女帝最愛的便是鳶尾花。於是藉着滿屋的香兒問道:“你最喜歡什麼花?”

    南詩影有些奇怪的擡頭看了他一眼,倒是沒有隱瞞的直接回道:“鳶尾花!”

    紀靳墨捻着手串的手微微一緊,深邃的瞳仁瞬間緊縮,卻又在下一秒,恢復了原狀。

    只是有萬千情緒涌上心頭,百轉千回間不知要落於何處。

    他看着南詩影近在咫尺的臉,心裏卻突升起一抹惶恐來,不是她可能是百年孤魂這件事,而是怕她若自由的風,總有一天會離開他,徜徉在這天地之間,不知歸途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