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不裝了,我是廚神我攤牌了! >第558章 古法地瓜幹做法!林旭:萬事不決喊老媽果然是對的!【求訂閱】
    “這麼大的鵝喫起來應該很爽吧?”

    沈佳悅來到廚房,先看了看烘烤機裏面的南瓜,隨即便湊在滷湯旁邊,看着那隻將近二十斤的大鵝,開始憧憬它的味道。

    林旭說道:

    “不光喫着爽,滷着也很爽。”

    做潮汕滷鵝,不光需要有技法懂滷湯的熬製,同時也得有足夠的體力。

    因爲在滷製的時候,需要反覆多次的將鵝從滷湯中提出來,瀝乾滷湯後再放到湯裏,以此來增加鵝皮的嫩滑口感和緊實度。

    這個過程對臂力有着很高的要求,不僅要把鵝提出來,還得平穩的往外提,因爲滷鵝快熟的時候,肉比較松,用力過猛可能會導致鵝身破相或者鵝脖斷裂。

    說完,林旭拿起菜刀,將鵝翅和鵝掌砍了下來。

    做滷鵝跟燒鵝一樣,是不能帶翅掌的,因爲成熟時間不一致,等鵝肉滷熟的時候,鵝翅和鵝掌基本上已經煮爛了。

    做完這些,他在旁邊竈上燒了一鍋清水。

    水燒開,提着鵝脖子放進鍋裏,對整隻獅頭鵝進行飛水。

    根據烹飪中“生肉不進滷湯”的原則,新鮮鵝肉是不能下進滷湯裏的,而是要焯燙一下。

    另外把鵝燙一下,能有效防止鵝皮在滷製過程中破裂。

    燙的時候,要根據白切雞和鹽水鴨同款的三起三落手法,把鵝放進鍋裏,腹腔中灌滿熱水,再提起來,將水控幹。

    這樣反覆三次後,鵝皮就會變得緊實光亮,而腹腔中的淤血等雜質也能清洗出來。

    滷湯熬煮半小時左右,林旭將裏面的肥肉塊撈出來,淋入熬好的鵝油,接着往燙過皮的獅頭鵝腹腔內塞一些切成片的良姜和拍破的幹蔥頭以及泡好的香菇。

    放進滷湯中,正式開始滷製。

    外面水池旁,張春生已經將鵝內臟收拾妥當。

    鵝腸鵝肫等消化器官也已經清洗乾淨,還用食鹽和麪粉反覆抓洗了好幾次。

    他站在門口問道:

    “小旭,這些鵝雜準備怎麼喫?”

    林旭說道:

    “也一塊兒滷了吧,這些滷湯用一次怪浪費,等會兒多滷點東西,這樣就算今天喫不完,明天也能接着喫。”

    在潮汕地區,滷鵝講究全家團圓。

    意思是要把鵝頭、鵝身、鵝掌、鵝翅、鵝肝、鵝肫、鵝腸、鵝血、甚至包括鵝蛋在內的所有食材都滷在一起。

    寓意團圓美滿之意。

    今天的菜比較多,鵝雜鴨雜顧不上喫,不如干脆全都滷了,這樣明後天大家照樣還能喫,不會腐壞。

    至於鵝蛋,家裏雖然沒有,但可以滷點雞蛋。

    這麼好的滷湯,要最大限度的利用纔行。

    林旭舀着鍋裏的滷湯往鵝身上澆了不少,然後蓋上鍋蓋,把火調小,慢慢滷着。

    接着將旁邊燙鵝皮的水倒掉,放一些雞蛋進去煮,等會兒煮好,剝掉蛋殼,就可以放進滷湯中進行滷製了。

    “這滷湯聞着好香啊。”

    潮汕滷鵝的湯因爲是以糖和南姜爲主,所以聞起來有股薑片糖的味道。

    沈佳悅吸吸鼻子,她最喜歡喫這種鹹甜味的菜品,今天這些滷鵝,肯定是要過足癮了。

    把鵝滷上,其他人出去忙活,但林旭不能四處走動,他得守在鍋邊勤翻動着,防止滷鵝粘鍋底,或者單煮一面導致破皮。

    陳美娟看着外面洗好的紅薯問道:

    “這些紅薯準備咋辦啊?”

    林旭指了指正在工作的烘烤箱:

    “想做成紅薯幹來着,但這些南瓜佔着沒法用。”

    陳美娟一聽便說道:

    “做紅薯幹哪用得着烤箱啊,用老祖宗傳下來的方法就行。”

    哦?

    老祖宗也喜歡喫紅薯幹嗎?

    陳美娟去外面挑了兩筐比較勻實的紅薯,讓小勳和陳少康幫着送到廚房,然後將紅薯又清洗一遍,一個個擺到蒸盤裏。

    全部擺好,將這些蒸盤送進蒸櫃裏,開始蒸制。

    先蒸?

    “南瓜幹一般是秋老虎最厲害的時候做,天干,陽光烈,一兩天就能曬好,但紅薯幹可沒這種做法。”

    陳美娟關上蒸櫃的門,順便設定好蒸制時間。

    她對林旭說道:

    “過去都是霜降開始挖紅薯,刨出來的紅薯不能喫,還得在地窖裏儲存到冬天,這樣更甜更脆……地瓜幹,也是冬天做的。”

    林旭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

    對啊,冬天做地瓜幹,不跟現在一樣,陽光不烈,溫度不高,沒法曬成紅薯幹嘛。

    所有就得先蒸熟嗎?

    他之前光覺得南瓜乾和紅薯幹差不多,直接套用了南瓜乾的做法,沒想到犯了常識性的錯誤。

    雖然兩種小喫比較相近,但一種是夏天製作,一種是冬天製作,工藝上肯定有很大出入。

    所以說,萬事不決問老媽這話真沒錯。

    哪怕自己在烹飪方面已經快爬到金字塔頂端,還成了兩個國字頭飯店的餐飲監理,但依然比不過老媽。

    陳美娟說道:

    “剛刨出來的紅薯澱粉含量高,不好喫,不過可以做粉條和釀酒,一般情況下,粉條都是深秋製作,你姥爺過去最愛喝的地瓜燒,也差不多是那會兒做。過了冬至,紅薯中的澱粉逐漸轉化爲糖分,喫起來更脆更甜,各家就開始做小孩子喜歡的地瓜幹。”

    原來是這樣。

    林旭這下懂了。

    不過蒸熟後的操作呢?

    他好奇的問道:

    “接下來該怎麼擺弄?”

    “蒸好去皮,切成條或者片,放在竹簾拿外面曬就行,這會兒沒蒼蠅,沒飛蟲,曬出來的紅薯幹比蜜都甜。”

    陳美娟接着說道:

    “做完紅薯幹,剩下一些紅薯就不怎麼吃了,而是留着過年用,炸紅薯丸子,做拔絲地瓜、反正就是各種過年的菜。最後剩下的紅薯埋到地裏,開春發芽後長出紅薯秧,就掐斷埋在土裏栽種,到了秋天,就能收穫很多紅薯。”

    果然還得是老祖宗啊。

    不同的時節有不同的喫法,把紅薯的一生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現代社會雖然科技發展,物質豐富,但論生存能力,明顯不如過去的人,甚至好多人連二十四節氣都整不明白。

    很快,雞蛋煮好。

    林旭撈出來放進冷水中,浸泡一會兒,等不燙手了拿出來,一個個揭掉外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