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羣沒有理會,繼續走着。
和尚尼姑配,他是萬萬沒想到。
真就想不到,和尚尼姑犯清規,居然做了一對夫妻。
但這事與他無關,他管不着,還得看他們自家掛籍的寺廟怎麼處置他們了。
不過瞧這兩人武功都不差,而且也不是那等迂腐之輩,畢竟清規不守,說話也不似個和尚尼姑樣,怕是也沒有哪家寺廟能處置好他們。
嶽不羣此刻也來到了村子的老井側。
此時,這老井旁也灑了好多的符,應當說整個村子都是符,處處都有符貼過,燒過的痕跡。
只是,這些符終究都是鬼畫符,沒有法在上面,更無靈性,根本成不了事,如何能將這殭屍打滅。
嶽不羣看一眼老井,就徒手一拍。
嘭!
一道黑影隨之從老井中噴吐而出,跌落到地上。
這動靜不小,自然引來了村裏爲數不多的和尚道士們的關注。
“好膽殭屍,竟敢白日行兇。”有道士穿着道袍,舉着青銅古劍,就衝了上來,對着殭屍當頭一劍。
叮!
只有一陣清脆的金鐵相撞的聲音,殭屍額上多了一道白痕,除此外,任何損傷都沒有。
呱唔!
殭屍因此發了狂,一爪就抓向劈它的道士。
這一爪可是當着嶽不羣的面,嶽不羣看得清楚,這爪子指甲烏黑,但還是如常人,不過手指頭的筋骨僵硬,皮膚烏黑若鐵。
好似煉了鷹爪功鐵砂掌三四十年的江湖高手的手爪。
這若是被抓實了,這個武功不過三腳貓的道士怕就得腸穿肚爛,腦袋蹦白漿。
手掌都未落到殭屍身上,殭屍便先倒退而出。
倒飛十多丈,撞塌了村中的一方大磨盤。
“好深的內力。”後頭追來的和尚喝彩道。
“書生了不得。”和尚一把將道士揣了下來,然後扔到一旁。
這一扔,最多也就讓這道士痛的齜牙咧嘴,不會有多餘的損傷。
顯然,這和尚也不是那等枉顧人性命的邪道惡僧。
咕咕咕咕……
而在這時,那頭倒飛出去的殭屍滿地打滾,併發出更加古怪的叫聲。
嶽不羣看得清楚,那是殭屍隨身的濁惡煞氣,被太陽純陽照到,兩者恰好相悖,因此,互爲“征伐”。
殭屍自然是強不過大日,因此就只能遭此苦頭。
而且接下來可不止苦頭,太陽光更會將它體內的污濁惡煞化去,如此它再也起不得。
嶽不羣只觀摩着,心念:陰陽有序,元氣分清濁也。
元氣自諸般萬法來,諸法自有氣象各有所屬,金木水火土,天地陰陽雷風山澤,人獸草木,諸般事物生得諸般元氣,但元氣的根本不變,仍是元氣,只不過因事物不同,所遭影響不同,因此纔有細微不同。
正因這等細微不同,才使得天地有如此精彩,纔有人獸草木之分,也有死物活物之分,更有自然氣象的諸多不同。
當然,嶽不羣終歸好奇殭屍如何生就,最後再起一掌,隔十丈,就將這頭殭屍推入一棵老樹上,掛在陰涼樹冠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