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醜女醫妃:和離後腳踹渣男炸翻天 >第60章 蕭懷瑾的畫
    有了人先開口,其餘參加了“詩”的比試的公子和小姐也紛紛出聲附和。

    “是啊,她怎麼會奪得這第一名,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我記得她去年還做了兩首打油詩,那簡直是不堪入目,今年怎的就變了這麼多?!”

    徐夫子顯然也料到了這樣的場面,不慌不忙地說:“既然大家心中有所不服,那我就當衆把這兩首詩念出來,當衆品鑑如何?!”

    楚昭禾點了點頭,大言不慚地說:“我覺得甚好。”

    說這話的時候,她心裏小聲道:各位前輩仙人,今日小女子借你們的詩一用,你們可千萬不要介意啊。,

    上官夫子也被楚昭禾逗得一樂,哈哈一笑:“這丫頭越看越和我有緣,脾氣像,性格也像。”

    徐夫子輕咳了兩聲,忽略他厚臉皮的話,把那張宣紙拿在手裏,吟誦道:“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少情。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唸完這一首,他看了一眼明顯安靜了不少的人羣,接着念第二首“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野徑雲俱黑,江船火獨明。曉看紅溼處,花重錦官城。”

    音落,所有人徹底安靜了下來,縱然臉上還是有不服,但是對這兩首詩確實沒有任何的反駁。

    安馨華心裏還是有怨氣,不敢相信這是楚昭禾寫出來的詩,小聲嘟囔着:“哼,誰知道是不是作弊,提前準備了。”

    蘇言風看不下去了,緊了緊眉心:“安小姐這話就過分了,我讀了那麼多的詩書,還從未見過這兩首詩,按照這兩首詩的絕妙程度,應該早就在滄漓傳開了,你可在哪個地方聽過?!”

    楚昭禾想了想,對徐夫子說:“這樣吧,您和幾位殿下現在給我出題,我直接作答,這樣就不能說我提前準備了吧?!”

    徐夫子看了一眼蕭景和,見他沒有反對的樣子,點了點頭。

    蕭景和淺淺一笑,眉宇溫潤:“那就由本宮先出這第一題,楚小姐可準備好了?”

    “好了。”

    蕭景和沉吟了片刻,道:“請楚小姐作一首帶“星”字的詩。”

    楚昭禾雙手背在身後,悠閒地來回踱步,嘴裏悠悠道:“西風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髮多。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蕭景和的眼裏閃過一抹亮光,那細碎的光芒下還蘊藏着一抹讓人讀不懂的情緒。

    “好,好詩,好一句‘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楚昭禾對蕭景和微微頷首,看向坐在那裏神色莫變的蕭懷瑾:“翊王,該您了。”

    蕭懷瑾的拇指輕輕摩挲着杯沿,輕笑了一聲,道:“本王頭上有個‘戰神’的稱號,就請楚小姐爲本王作一首關於疆場的詩吧。”

    聞言,在場的幾位王爺都把目光看向蕭懷瑾,個個神色晦暗不明。

    只有蕭景和端着茶盞抿了一口茶,嘴角依舊掛着那淺淡溫和的笑意,只是那向來平靜的眼眸裏閃過一絲陰沉。

    楚昭禾下意識地就想到了他身上的那些傷疤,嘴脣蠕動,輕聲道:“蒲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蕭懷瑾的動作僵在了那裏,眼瞼低垂,鴉羽般的睫毛擋住了他眼底的千萬種情緒。

    片刻,他擡起頭,勾了勾脣角,“這滄漓“第一才女”的稱號,非楚小姐莫屬!”

    楚昭禾方纔現場作的這兩首詩,很好地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再加上翊王親自開口,沒有人再敢出聲質疑。

    楚昭禾靠着三場比試的第一,毫無懸念地贏得了滄漓“第一才女”的稱號。

    至於那個“草包醜女”的稱號,已經徹底和她無緣。

    後面兩場“書”“畫”的比試,楚昭禾沒有再參加,這兩個沒辦法靠外掛,她也拿不出手。

    但令她意外的是,蕭懷瑾居然參加了“畫”的比試。

    他身姿挺拔地坐在那裏,神色認真,下筆利落果斷。

    毫無意外的,他得了“畫”的第一。

    徐夫子對蕭懷瑾的畫讚不絕口,大大方方地讓衆人傳閱欣賞。

    到楚昭禾手裏的時候,她抱着好奇的心態,不經意地瞥了一眼,隨後整個人怔在了那裏。

    蕭懷瑾的畫分爲了兩邊,一邊是宮殿宴會的熱鬧場面,燭火搖曳下閃着波光粼粼的酒,樂師,而另一邊畫的則是黃沙,鐵騎,將士,廝殺。

    這...這分明就是她剛剛背的那首詩裏面的景象,他竟然把它畫出來了?!

    楚昭禾心念微動,擡眸,和蕭懷瑾猝不及防地四目相對

    她清楚地看到了蕭懷瑾眸子裏的暗潮涌動,好像...還有一絲的掙扎?

    蕭懷瑾沉聲道:“本王很喜歡方纔的那首詩,還希望楚小姐可以把她提在這幅畫的旁邊。”

    楚昭禾知道自己的字跡一般,和他的這幅畫格格不入。

    但她卻沒有拒絕,輕聲道:“若是翊王不介意的話,等我回去寫了給你送去?”

    蕭懷瑾薄脣輕啓,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

    夕陽的殘紅鋪灑了半邊天,再配上着青山綠水,倒真的是一幅極美的畫卷。

    楚昭禾勾了勾脣角,視線看向一直都在躲避她的凌煙。

    “凌侍妾忘記你今天和我打的賭了?!”

    凌煙看了一眼蕭崇之,剛準備開口,她就又笑着補充了一句:“我這可是有人證呢。”

    最後,凌煙滿臉憤色,圍着這不大不小的院子跑了一圈,嘴裏的聲音細若蚊蠅。

    太子還在這裏,凌煙到底是蕭崇之的女人,楚昭禾就這麼懶散地倚在桌子上看着她,倒是沒再出聲說什麼。

    縱是如此,但過了今天,想必上京城一定會有關於凌煙的八卦傳出。

    楚昭禾和凌煙擦肩而過,低聲道:“凌侍妾,以後見了我記得繞道走,否則的話...”

    對於她這明目張膽的威脅,凌煙毫無辦法,她沒有能力和家世去和她叫囂反駁,只能不甘地忍下了這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