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醜女醫妃:和離後腳踹渣男炸翻天 >第65章 我母親是怎麼死的
    約莫過了片刻後,她才緩緩地開口:“這個院子母親住的可還舒心?”

    齊秋蓉那雙渾濁的眸子漸漸恢復了清明,擡眸看向了她。

    驀地,她忽然走到了楚昭禾的面前,抓着她的衣領,眼裏帶着一股子不可磨滅的恨意。

    齊秋蓉咬牙切齒地說:“是你,是你對不對?!”

    楚昭禾用力地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而後甩到了一旁,無辜道:“母親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呢。”

    齊秋蓉渾身顫抖,腳下不斷地往後退,嘴裏唸叨着:“是你,一定是你,我今天這副樣子都是拜你所賜!”

    她退無可退,腰部撞上了梳妝檯的邊緣,但她對這疼痛恍若未覺,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

    楚昭禾一步一步地逼近齊秋蓉,雙手扶着她的肩膀,讓她轉身去看那銅鏡。

    她笑的漂亮,但眼裏一片冰冷,“母親,你說我怎麼一點都找不到你給我下藥時的得意之情呢?!”

    齊秋蓉看着銅鏡裏那般狼狽的模樣,嚥了口唾沫,雙手把銅鏡揮到了地上。

    鏡子發出清脆的響聲,碎裂炸開。

    地上殘碎的銅鏡折射着齊秋蓉醜陋扭曲的面容。

    她跌落在地上,不斷地用手去掃那些破碎的銅鏡,手指鮮血淋漓,嘴裏還不斷地念叨着:“不是我,不是我,這不是我!”

    楚昭禾自顧自地找了一個凳子,拿着帕子仔仔細細地擦過後在做了下來,冷眼看着她發瘋。

    她尚不如齊秋蓉的萬分之一狠心,她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齊秋蓉當年能對她下那樣的毒藥,毀她容貌,她已經夠留情了!

    良久,齊秋蓉的情緒慢慢地穩定了下來,此時的她蓬頭垢面,和京城裏要飯的沒什麼兩樣。

    她起身,動作極其緩慢,像步入暮年的老人,嘲諷道:“你來就是看我笑話的?現在看完了,你滿意了,可以滾了吧!”

    楚昭禾笑了笑,說:“母親只說對了一半。”

    齊秋蓉捂住了耳朵,尖聲道:“別喊我母親,我沒有你這麼不仁不義的女兒!”

    楚昭禾輕笑了一聲,歪了歪頭,道:“那就喊你齊氏了,畢竟你年紀比我大,直呼名字不好。”

    齊秋蓉沒有說話,但看着她那氣的起伏的胸脯,也知道她在發怒。

    楚昭禾的目光在她身上皴巡片刻,悠悠道:“我方纔似乎聽見你罵的母親了。”

    話雖是疑問句,但她說的卻極爲肯定。

    齊秋蓉的身體明顯地僵了一瞬,眸子裏閃過一抹慌亂,連忙低頭避開她的視線,否認道:“你,你胡說什麼,你母親都走了那麼多年了,我提她幹什麼?!”

    楚昭禾不慌不忙地走近,在她耳邊輕聲道:“誰知道呢,說不定...是你想她了?”

    齊秋蓉像是被觸及到了什麼痛處,猛地推開了她,拔高了調子道:“你胡說什麼,我巴不得那個賤人死,只有她死了,侯爺纔會多看我一眼!”

    楚昭禾把桌子上早已冷透的茶水倒在了她的頭頂。

    淅淅瀝瀝的水滴順着她的臉頰流了下來,三兩片茶葉黏在了她的臉上,狼狽盡顯。

    楚昭禾把茶盞摔在了地上,厲聲道:“要是我再聽到你罵我母親一句,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齊秋蓉不再吭聲,一直保持着方纔那樣的姿勢,動也不動地站在那裏,像是失了魂兒一般。

    楚昭禾在心裏約估了一下時間。

    她給齊秋蓉撒的藥只能維持她一刻鐘的清醒,到時辰就會恢復之前瘋瘋癲癲,時而清醒,時而混沌的模樣。

    思及此,她轉了轉眼眸,道:“你害死了我母親,每天午夜夢迴的時候,就沒有夢到她來找你復仇?!”

    齊秋蓉忽然擡眸,瞪着眼睛道:“不是我害死她的,我雖然恨她,但有侯爺在,我哪敢對她動手!”

    楚昭禾皺了皺眉,觀察了她片刻,知道她沒有說謊。

    她繼續問道:“那折磨又是怎麼回事?”

    齊秋蓉眸光閃爍,拿着帕子擦了擦臉,道:“什麼折磨,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楚昭禾冷笑一聲,道:“我方纔可是聽的清清楚楚,怎麼,要我把門外的兩個小廝叫進來問個清楚?”

    齊秋蓉整個人格外地平靜,她走到牀邊坐下,毫不在乎地說:“隨便你,別人都說我瘋癲,一個瘋子嘴裏說出的話,你也信?”

    楚昭禾眯了眯眼眸,擺明了不信她的話。

    她指尖輕點着桌面,挑了挑眉毛,忽然換了一個話題,“我剛進來的時候,你說的那句話一點都沒錯,你的精神失常確實和我有關,你還記得那個箱子麼?”

    楚昭禾的話點到爲止,看着齊秋蓉不可置信的眼眸,她笑了笑,起身向門口走去。

    齊秋蓉叫住了她,“那天晚上你也聞了那個氣味,爲什麼你沒事?!”

    “事已至此,我給你說了實話也無妨,”楚昭禾停下了腳步,不緊不慢地說,“我身上的印記不是忽然消失,而是我解了毒,至於那氣味,我聞了沒事也是因爲我提前用瞭解藥。”

    “你,你既然會解毒”。齊秋蓉喃喃自語,忽然眼睛一亮,“那我身上這毒你是不是也能解?!”

    楚昭禾笑,覺得果真是風水輪流轉。

    她拂了拂齊秋蓉的肩膀處的一角,笑眯眯地說:“這解藥麼,可是要用東西來交換的。”

    齊秋蓉避開了她的手,臉上滿是防備,“你想要什麼?”

    “我想知道關於我母親的事,比如楚懷仁爲什麼折磨她,她爲什麼要跑,跑到哪裏去,她又因何而死,爲什麼府上有她的畫像...”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自己的母親來歷不明,是那年楚懷仁打了仗後帶回來的,對外一直宣稱是孤女,沒有親人。

    所以母親除了侯府之外無處可去。

    而且侯府所有人提起她母親都是忌諱莫深,以前府裏知道她母親的下人死的死,發賣的發賣,現在根本不會有人提起她的名字。

    齊秋蓉懷疑道:“若我說了,你當真能給我解藥?”

    楚昭禾聳了聳肩膀,“那要看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