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醜女醫妃:和離後腳踹渣男炸翻天 >第70章 她是誰的女兒
    說到這裏,五姨娘頓了頓,回頭看了一眼楚昭禾,才繼續講。

    “這枚簪子圓潤,但你母親卻滿手是血,染紅了那頂部的梅花,她哭花了妝,嘴裏一直在重複着‘爲什麼’......”

    “或許是太過於悲慟和憤怒,她當時是想要摔了這枚簪子的,我瞧她對這簪子主人的情意不一般,怕她日後後悔,就勸了兩句,誰知她便把簪子賜給了我。”

    “當時的情況我只能先收下,想着等日後她氣消了,我便再還給她,這一等就是一年,她生下你不過一個月就鬱鬱而終,撒手人寰了。”

    楚昭禾看着她眼底的熱淚,試探道:“這樣聽來,你和我母親的關係應該不錯,那你爲什麼會...”

    五姨娘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擡手抹了一把眼淚,自嘲道:“我不過是侯爺用來氣你母親的,不單單是我,齊氏,安氏她們都是,我一個丫鬟,又有什麼反抗的餘地呢。”

    “我看的出來,你母親曾經對侯爺是動過心的,還曾囑咐我把那簪子壓在箱底,不要再拿出來,但過了那一夜後,什麼都變了。”

    該說的都說了,五姨娘站起身,嘆道:“這簪子在我這裏一放就是十幾年,如今還給了你,就當是你母親留給你的念想吧。”

    楚昭禾條件反射性地拉住了她的衣袖,動了動嘴脣,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五姨娘看着她迷茫的樣子,拍了拍她的手,心念微動,嘴裏的話脫口而出,“大小姐,就當是我對不住你母親,背叛了她,就再告訴你最後一件事。”

    “您說”,楚昭禾緊張地嚥了口唾沫,身上出了一身的汗,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五姨娘看着她的容貌,欲言又止,有一些後悔方纔的口不擇言,但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

    她看了一圈,確定周圍沒人後,附在她耳邊說:“你出生以後,你母親看你的眼神經常恍惚,更像是透過你在看另一個人,目光有時候癡迷,有時候...”

    五姨娘沉默了許久,看着她的目光充滿了憐惜,說出了最後兩個字,“怨恨。”

    楚昭禾像是被人從頭到尾地淋了一盆冰水,血脈逆流,僵在了那裏。

    她瞳孔微縮,不敢置信地問道:“姨娘,您的意思是?”

    五姨娘仔細地瞧着她的眉眼,道:“你母親曾畫了一個人,我偶然間見過一次,你如今的氣韻神態都和那人極其相似,那日午膳我忽然想了起來,纔會看你失了神。”

    楚昭禾後退了兩步,搖了搖頭,“不可能,若我是我母親和...楚懷仁不會這麼多年都沒有發現。”

    楚懷仁這個人把面子看的極爲重要,若母親給他戴了綠帽子,她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五姨娘笑了笑,屈膝對她行了一禮,擡頭看着掠過的飛雁,道:“大小姐,這天變化莫測,若是將來的某一日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憑您的聰慧,一定可以用這消息救你一命,如此,我也就不愧對你母親對我的恩情了。”

    楚昭禾知道五姨娘話裏有話,但根本摸不着任何的思緒。

    她試探性地問道:“姨娘,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五姨娘笑了笑,對她的話避而不答,“你母親長得極美,心地善良,對我們這些下人也很是寬容,如今她走了,我希望她的女兒可以過的很好。”

    楚昭禾盯着她的背影,失意地坐了回去,看向桌子上放着的那枚白玉簪。

    爲什麼她可能不是楚懷仁的消息以後可以救她一命?

    若她真的不是楚懷仁的女兒,她又是誰的女兒?

    楚昭禾想了很久都沒弄明白這其中的緣由,她就這樣呆坐到了日暮西陲,才收好了那枚白玉簪子,神情恍惚地回去。

    木槿見她臉色不好,頗有些擔心,“小姐,您這是遇到什麼事了?”

    “沒什麼。”

    楚昭禾把紅匣子放好,嘆了口氣,決定先把自己身世的事放一下,眼下還有更要緊的事。

    她看向木槿,問道:“小安回來了嗎?”

    木槿笑道:“早就回來了,他知道明天您要出去,整個半夏佩蘭那兩個丫頭在廚房給你準備乾糧呢。”

    楚昭禾心下一暖,道:“他倒是有心。”

    木槿想到那些關於三清山的傳聞,心裏就有些害怕,“小姐,您非去不可嗎?”

    楚昭禾語氣堅定,“我心意已決,你就不要再勸我了。”

    她怕木槿再繼續說下去,連忙轉移了話題,“你去把小安叫來,我有事問他。”

    “是。”

    小安進來的時候,楚昭禾正在書桌前,往畫上提筆寫詩。

    明日雖然有百里卿那廝一起,但此行還是危險重重。

    她正好在實驗室裏尋到了一支金色帶細閃的軟筆,用它寫詩也不算是辱沒了蕭懷瑾這幅畫。

    楚昭禾一筆一劃寫的格外認真,生怕一個不小心寫錯了。

    良久,她揉了揉痠疼的腰,把畫舉起來吹乾上面的墨跡,還順便欣賞了一番。

    嗯,她這字雖不如書法家的蒼勁有力,但寫的也是極爲工整。

    小安見她忙完了,纔敢出聲道:“小姐,您找我?”

    楚昭禾把畫卷起來放好,才道:“讓你打聽的消息你打聽到了嗎?”

    小安機靈,能說會道,和各個院子的下人都混得開。

    她用午膳的時候忽然想起楚書玥的事情,就派他去打聽消息了。

    小安點頭如搗蒜,“奴才打聽的一清二楚。”

    楚昭禾嚐了一口小廚房剛送來的糕點,笑道:“那你說來讓我聽聽。”

    小安一五一十地把他打聽到的消息說來出來,甚至說道激動處的時候,還配上了肢體語言。

    “玉華閣找了好幾個大夫,每個大夫走後,二小姐就會發一大通脾氣,夫人全都勸不住。”

    “伺候她的丫鬟說,二小姐把屋子裏能砸的不能砸的全都砸了,只剩下她躺的牀完好無損。”

    楚昭禾笑了笑,大夫說楚書玥身上那病是被人染上去的,她能不生氣麼。

    沒氣的發瘋也算是她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