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自己根本就不會成現在這個樣子!
早晚有一天,她要成爲人上人,讓欺負過她的人都跪在她腳下磕頭!
齊秋蓉正想着該怎麼和楚昭禾解釋,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女兒眼裏的仇恨。
她把自己的姿態放到最低,低聲乞求道:“昭禾,對不起,是我錯了,只要你能解了書玥身上的毒,你要我怎麼做都行。”
楚昭禾答應的極爲爽快,“好啊。”
齊秋蓉面上一喜,還沒來得及高興,下面的那句話就把她打入了地獄。
“你只要去我父親面前承認了我身上的那些印記是你下毒所致,我就幫楚書玥解毒。”
齊秋蓉臉色煞白,跌坐在了地上。
這件事若是告訴了侯爺,安氏那個賤人再去吹吹枕邊風,她一定沒有好果子喫!
她訕訕苦笑,試探道:“昭禾,你方纔說黃金萬兩就解了書玥身上的毒,我也拿不出那麼多的銀子,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給你五百兩銀子,行不行?”
一萬兩黃金就是要了她的命都沒有,五百兩白銀她還能把當初陪嫁的鋪子賣了,勉強湊湊。
楚昭禾壓根就沒指望齊氏去認錯,楚懷仁就算知道她被下毒了又能怎麼樣,左右不過是對齊氏小懲大誡,根本不會休了她。
再說了,有錢不賺是傻子。
她裝作很是爲難的思考了一會兒,勉強道:“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再不答應豈不是顯得不近人情,五百兩就五百兩。”
齊秋蓉心裏鬆了一口氣,疾聲道:“那你什麼時候能研製出來解藥。”
楚昭禾想了想,道:“解藥我現在都有,但它須得和另一種東西一起用,才能祛除書玥身上的印記。”
齊秋蓉差點沒氣的吐血。
這個賤人可真會演戲,明明就是她給書玥下的毒,還偏偏在這裝模作樣。
這也就算了,更可恨的是她根本抓不住她的任何把柄,只能自己打落了牙往肚裏吞。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勉強地笑了笑,裝作對楚昭禾感恩戴德的模樣。
“什麼東西,我立刻就讓人去準備。”
楚昭禾笑了笑,漆黑的眼眸裏露出一絲狡黠,“夜來香。”
齊秋蓉還以爲是什麼珍稀的藥材,結果一聽只是夜來香,她緊繃的神情也放鬆了不少。
“需要幾兩,是煮熟後服用嗎?”
楚昭禾立馬緊皺了眉頭,後退了兩步,一臉嫌棄地說:“你的口味也太重了,那種東西也入得了口。”
齊秋蓉一臉懵地站在那裏,藥草雖然苦了些,但也不至於不能入口啊。
“我說的夜來香和你口中的夜來香不一樣,我說的是人的...”
楚昭禾說着說着也覺得噁心,怕會噁心的喫不下去飯,就換了一種比較委婉說法“每人身體裏自己產生的夜來香。”
齊秋蓉和楚書玥臉色頓時難看的要死。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楚昭禾回到屋子裏拿瞭解藥,拋給了齊秋蓉。
“服下這裏面的藥後,再用夜來香泡一個時辰,印記就會好,若只服藥不泡,則印記會快速地擴散,嚴重的話會全身腐爛,發臭。”
她現在光是想想那個畫面就會想吐。
“怎麼解我給你說了,”楚昭禾看着旁邊昏昏欲睡的佩蘭“去拿紙墨出來,讓夫人簽字畫押,以免過後不認人。”
佩蘭渾身一激靈,應道:“是。”
齊秋蓉看着手裏的瓶子,思索了片刻,對着楚昭禾的背影喊道:“夜來香怎麼可能治病,你是不是騙我們的?!”
楚昭禾冷笑一聲,道:“容我提醒你一句,你沒得選,不是嗎?”
——
翌日。
用完早膳,楚昭禾蕩了一會兒鞦韆。
聽見佩蘭拿幾個小丫頭在討論着玉華閣的事。
“我聽侯府的下人說,那玉華閣臭氣熏天,沒人願意靠近。”
半夏吐了吐舌頭,接了句,“幸虧咱們這玲瓏閣離得遠,否則豈不是殃及池魚。”
佩蘭好奇道:“你說這二小姐會不會泡的都醃漬入味了,以後只要一靠近她就能聞到她身上的一股子味兒。”
楚昭禾笑咪咪地接了句:“醃漬入味倒是不至於,不過這身上的氣兒肯定一兩天的消散不了。”
其實解毒哪用得着夜來香,那個瓶子裏的藥就行。
但誰讓那母女兩人整日裏心思不正,總得想法子讓他們長點記性。
一上午的時光眨眼就過去了。
楚昭禾掐着時辰,覺得自己也差不多該動身了。
三清山在上京城二十里地,距離不算很遠,她騎馬半個時辰的功夫就差不多。
楚昭禾換了身男裝,三千髮絲高高地束在頭頂,身姿挺拔如竹,氣質清冷,整個人看起來格外地英姿颯爽。
怕引人注目,她自己從後門溜了出來。
木槿早已牽了馬在門口等着,見她出來,把手裏的繮繩遞給了她。
這匹駿馬高大威猛,一看就是上好的品種,紅棗色的皮毛順滑發亮,性子也溫順,蹭了蹭楚昭禾的脖子,嘶鳴了一聲。
“乖”,楚昭禾摸了摸他的頭,對木槿笑了笑,“這馬你哪買的,挺不錯的。”
說起這件事,木槿也覺得有些稀奇,“奴婢在馬市上一眼就看中了這匹馬,還以爲是這匹馬要價很貴,結果賣家只要五十兩白銀,奴婢二話不說地就買了下來。”
楚昭禾一聽,總覺得這事有些怪。
她雖不懂馬,但也知道一匹馬大概的價格在七十兩銀子左右。
但眼前這馬一看就和普通的馬不一樣,價格應該更高才是,怎的纔要了五十兩銀子?
哎呀,不想這麼多了就當自己走了狗屎運,得了這好馬罷了。
木槿有些擔憂地問道:“小姐,您會騎馬嗎?”
楚昭禾眉梢一揚,動作利落地翻身上馬,笑道:“你看我會嗎?”
做醫生的壓力大,她平日裏沒事了就喜歡學些有的沒的事,放鬆一下。
騎馬她雖算不上精進,但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