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但只有這個最爲周全,也最穩妥。”
他不允許她出一點差錯!
“王爺,皇上不是想要侯爺的兵權嗎,我們不妨從他那裏下手,救出楚小姐。”玄冥在垂死掙扎,想盡了所有的辦法,“對了,還有無音谷谷主,他和楚小姐關係很好,一定不會見死不救。”
蕭懷瑾閉了閉眼,太陽穴的青筋暴起,呵斥道:“夠了!本王心意已決,你不必再多言。”
大理寺一直由蕭崇之掌管,他和楚昭禾勢同水火,難保不會藉此機會對她用刑。
關於楚昭禾的所有,他蕭懷瑾賭不起!
玄冥還想再說什麼,被突然出現的玄蒼攔住了。
他低聲提醒道:“你沒看見王爺生氣了嗎,再說下去,你的小命不保!”
玄冥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話到了嘴邊又被重新嚥了下去。
如此反覆了幾次,他才壓抑着低吼:“難道你就要我眼睜睜的看着王爺多年的心血白費?!”
玄蒼一怔,他這是第一次見玄冥這般失態焦躁。
但想到原因,就很快理解了。
他看着蕭懷瑾已經消失的背影,長嘆了一口氣:“楚小姐對王爺的重要性你應該清楚,路斷了可以再鋪,可是人沒了......”
其實他也不贊成用這個方法去救楚小姐,可是就像王爺說的那樣,別的方法遠多少會有點閃失,遠不如這個方法直白有效。
罷了,那些東西再要緊也不上一條人命,若楚小姐真的有了什麼閃失,王爺這輩子都追悔莫及。
阿九進來的時候,就見兩人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撓了撓頭,疑惑道:“你們這是怎麼了,被王爺罰了?”
玄冥心情正抑鬱着,被他來了這麼一句,自然沒好氣的說:“有事說事。”
阿九道:“小姐想見王爺一面,王爺在嗎?”
“王爺去皇宮了,估計一時片刻出不來”,玄蒼說完,想了想又補充道,“楚小姐要是有什麼事要辦,你和我們說也行。”
阿九搖了搖頭:“楚小姐沒說什麼事,只是說了要見王爺,看那模樣好像還挺着急的。”
玄冥想了想,對阿九說:“我偷偷去大理寺看看!”
玄蒼看了他一眼,話裏暗含警示:“別亂說話,言多必失。”
“嗯,我知道了。”說完這句話,玄冥就別開了眼神,大步離開。
......
大理寺的牢房裏,楚昭禾躺在那裏,雙眼輕闔,看着像是睡着了,但腦海裏的思緒在不斷的翻涌。
昨天雖沒醉,但頭有些懵,今早兒一醒,她總覺得昨晚的蕭懷瑾話裏有話。
現在除非讓林豐燁死而復生,開口說話,否則她就很難洗刷冤屈,離開這大理寺。
蕭懷瑾雖說答應了她不會求皇帝,但他難免不會兵行險招,激怒皇帝。
她心裏越想越不踏實,想辦法給阿九傳了信。
希望能見蕭懷瑾一面,讓他不要偏執行事,兩人一起慢慢想辦法。
外面有腳步聲響起,楚昭禾側目睜眼,以爲是那個大冤種獄卒來了。
意外的是,來的不是大冤種,而是兩個五大三粗的獄卒。
這好像是從她早上醒來的第三撥人了吧。
他們也不知道是得了誰的命令,每隔一會兒就會來對她例行詢問,那幾個問題翻來覆去的問,都快問爛了。
她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的說:“我說了人不是我殺的,是他自己自殺的,要是非得給我按上一個謀殺罪,就拿出鐵證甩我臉上。”
獄卒打開牢門,想要把楚昭禾從牀上拉起來。
“你們不用像押犯人一樣的押着我,我自己會走!”
獄卒果然沒有再碰她,只是一前一後的走着,把她看在了中間。
已經有了前兩次經驗,楚昭禾輕車熟路的朝着詢問室的方向走去。
在她轉彎的時候,身後的獄卒截住了她:“走錯了,這邊。”
楚昭禾皺了皺眉,跟在了她的身後。
走了沒多久,獄卒停了下來,她眼睛的餘光也看見了旁邊引人注目的木牌。
刑訊室。
這是...對她用刑了?
推門進去,一股子陰暗腐朽的刺鼻氣味撲鼻而來。
楚昭禾一眼就看見了那浸着血漬的木架子,綁犯人的大粗鏈子垂在地上。
旁邊的牆面,桌子上也擺滿了的各種各樣的刑具。
登時,視線猛的定格,她看到了站在案桌前背對着他的男人。
獄卒點頭哈腰的說:“晉王,人帶到了。”
“嗯。”
蕭崇之隨手扔下手裏的案卷,轉身對上了楚昭禾厭惡的眼神。
他舌尖舔了一下脣角,有些爲難,“大理寺的牢房不過剛住了兩天,楚小姐已經把尊卑禮儀忘的一乾二淨了,見到本王不知道行了麼?”
楚昭禾定定的看了蕭崇之兩秒,知道他今日來這裏就是爲了找回場子。
她向來會審時度勢,知道‘好漢不喫眼前虧’的道理。
屈膝拂了一禮,語調沒有絲毫的起伏:“臣女見過王爺,王爺金安。”
蕭崇之瞧着眼前對自己卑躬屈膝的女人,瞧着她那彎下的脊樑,瞧着她那隱忍不發的神態,心裏就有種莫名的快感。
他擡起楚昭禾的下巴,不斷逼近楚昭禾的白皙柔嫩的臉頰。
方纔隔遠了還沒有發現,蕭崇之身上不知道沾染了哪裏的香味,聞起來甜膩豔俗。
楚昭禾吸了吸鼻子,實在沒忍住打了一個噴嚏。
距離太近,蕭崇之躲避不及,臉上被噴了不少飛沫。
楚昭禾沒有真情實意的道歉:“王爺對不住了,臣女實在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你太香了,香的我想...yue。”
一句話都說不完整,那種感覺又上來了,甚至比上次還要猛烈。
天地良心,她不是故意的,她是實在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