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醜女醫妃:和離後腳踹渣男炸翻天 >第366章 合適的契機
    蕭崇之拽住了貴妃的衣襬,額頭豆大的汗珠滴落下來。

    他艱難的搖了搖頭,低聲道:“事已至此,說再多都沒有用了。”

    “可是——”貴妃欲言又止。

    一百大板是捱了,但封號的是聖旨還未下來,尚且有迴旋的餘地。

    “母妃!”蕭崇之厲呵打斷了她後邊的話,呼氣牽扯住了身上的傷口,疼的手上青筋暴起。

    貴妃用帕子幫他擦着額頭的汗,滿臉心疼。

    蕭崇之緩了一口氣:“兒臣住在宮外,就算是一個沒有封號的皇子,也不必看人臉色,但母妃你不同。”

    若母妃一旦承認刺殺之事,父皇必定不會輕饒,到時候就算皇后不落井下石,後宮的嬪妃也會暗地裏爲難。

    貴妃玩弄心計這麼多年,有些道理她被這麼一點也明白了過來。

    心裏的那股怨氣怒火無處發泄,她想到了花了大半年積蓄僱的殺手,低聲怒罵:“那羣廢物!”

    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蕭崇之被擡到了玉芙宮,貴妃喊了太醫來處理了他身上的傷口。

    太醫交代了用藥和注意事項後,整理藥箱告退。

    “母妃”,蕭崇之手撐着擡起了上半身,面色蒼白,看起來虛弱至極:“兒臣有話要和您說。”

    貴妃看他一眼,讓身邊的大宮女明月帶着伺候的宮人退了下去。

    門縫緩慢閉合,她起身快步走到了蕭崇之的身邊。

    “有什麼事不能等你養好傷再說......”

    蕭崇之打斷了她的話,迫不及待道:“您確定只派人刺殺了楚昭禾?”

    貴妃嗔了他一眼:“這我怎麼可能記錯!”

    對楚昭禾下手,只因新仇舊怨堆積在了一起,見不慣皇上這些日子對她這麼縱容。

    爲了一擊斃命,她還特意花重金找了外面靠譜的暗殺組織。

    結果,人錢兩空,還被楚昭禾這個賤人擺了一道!

    蕭崇之聽後重新趴了下去,有些疑惑不解。

    楚昭禾在御書房說,蕭懷瑾也遇刺了,一夥人是母妃派去的,那另一夥要蕭懷瑾性命的人是誰?!

    蕭崇之猛地直起身體,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貴妃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看見他褻褲上隱隱有血跡滲出,急的訓斥他:“你這又是做什麼,你不知道太醫給傷口上了藥處理好嗎?”

    蕭崇之喊了隨一進來幫他穿衣:“兒臣還有要事處理,改日再入宮來看母妃。”

    “你都傷成這樣了,休息個半日都不行嗎?!”

    蕭崇之沒有說話,隨一幫他穿好衣服後,喊人擡了他出宮。

    回府的路上,調查蕭懷瑾遇刺的屬下騎馬攔住了他的馬車。

    隨一幫蕭崇之掀開了窗簾,蕭崇之問道:“查出來了嗎?”

    屬下扯着繮繩,與馬車並駕齊驅:“是吏部尚書。”

    蕭崇之聽完沉默,再開口時語氣帶着怒意:“去太傅府!”

    “是。”

    馬車掉頭,因爲顧忌着他身上的傷,足足走了半個時辰纔到太傅府門前。

    看門的下人見是晉王府的馬車,小跑着進去稟告。

    蕭崇之前腳剛被擡到廂房,太傅後腳就趕了過來。

    他這個太傅如今也算是半辭官,皇帝覬覦他是兩朝元老,女兒又是貴妃,怕他有不臣之心,已經被架空的差不多了。

    從小讀聖賢書,又當了大半輩子的教書先生,他深知“以退爲進”這個道理,便遂了皇帝的意,不參與朝政,低調行事。

    在看見趴着的蕭崇之時他愣了一下,很快就想起了剛剛得到的宮裏的消息。

    太傅的眉頭皺成了川字形:“受着傷,來回折騰做什麼?”

    隱忍了一路的蕭崇之終於爆發,低聲怒吼:“外公爲什麼要那樣做,爲什麼?!”

    就因爲這件事,父皇徹底對他失去了信任。

    之前他尚且可以與太子一爭,可現在呢,他連一個王爺都不是,還妄談什麼前途?!

    太傅聽見他的話臉色一變,對奉茶的下人說:“你們先下去。”

    “是。”

    人離開,太傅看着他,捋了一把鬍子,嘆了口氣:“看來你都知道了。”

    “外公你找人行刺蕭懷瑾的時候可有曾想過失敗的後果,如今本王成了這副模樣,您是不是滿意了,如願了?!”

    蕭崇之已經被氣的失去了理智,面容陰騖狠戾。

    收到失敗的消息後,太傅也覺得這件事他做的匆忙了些,欠考慮了些,已經在後悔了。

    但如今被蕭崇之這麼斥責,他臉上也掛不住了,冷哼了一聲:“老夫這麼做,還不都是爲了你!”

    “爲了本王?”蕭崇之冷笑,一臉的不可思議:“外公所謂的爲了本王就是害的本王被杖責一百,廢除稱號,徹底遠離那個位子嗎?”

    太傅喝了口茶,睨了他一眼,毫不留情道:“就算沒有刺殺之事,坐上那個位子的人也不可能是你。”

    晉王不能人道之事滿城風雨,退一萬步來說,未來皇帝就算是無得無賢,也絕不可能是一個殘廢,不能繁衍子嗣之人。

    蕭崇之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冷靜了下來。

    他的手死死的抓着被褥,關節凸起,自嘲一笑:“就算如此,也不是外公您做這件事的理由。”

    沒有子嗣他可以從宗親過繼,不到最後一步,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太傅沉浮官場了大半輩子,幾乎一眼就看出了蕭崇之的心思。

    他押了口茶,平聲道:“翊王那邊這些日子表面看着平靜無波,但暗地裏已經計劃好了一切,他只是在等,等一個合適的契機,到時候,你和太子都要把命葬送在他的手裏!”

    “不可能!”蕭崇之聽後愣了片刻,下意識的反駁,擺明了不相信他的話:“本王找了人一直盯着他,他的軍隊根本沒有什麼動靜,一如往常,戍邊將士也沒有調動,沒有王軍,他不可能動手。”

    太傅看着他:“誰說皇權更迭必須要有刀光劍影的廝殺?兵不血刃,敵人措手不及纔是上上策。”

    蕭崇之還是心存疑慮:“太子監國,朝臣民心所向,他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