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醜女醫妃:和離後腳踹渣男炸翻天 >第439章 母蠱已死
    古攬訣對上三人緊張期待的目光,慚愧的低下了頭。

    “情人蠱爲子母蠱,小姐身體這隻應該是子蠱,只有母蠱才能把它引出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你就沒有情人蠱母蠱嗎?!”

    百里卿的脾氣已經開始暴躁了起來。

    蠱蟲無藥能壓制,只能取蠱,否則日日夜夜都要受其困擾。

    古攬訣搖頭:“情人蠱極難養育,往往都是還未到成蟲時就死了,即便屬下養出來了,也不是小姐身體裏這隻蠱蟲的母蠱,還是無用。”

    楚昭禾抿了抿脣,問道:“那蠱毒發作有什麼規律嗎?”

    “情人蠱顧名思義,只要不動情,它便會是休眠狀態,一旦動情,寄主就會感受到錐心刺骨的疼痛,一炷香的時辰後,寄主便會恢復如常,只不過發作的次數越多,蠱蟲長得就越大,吸血速度也就越快,到那時,寄主便會......”

    “谷主您方纔說小姐吐了血,一方面是因爲動情的緣故,另一方面應該是因爲......”

    說到這裏,古攬訣停了下來,顯然是有所顧慮。

    百里卿眸色深深:“有話直說!”

    他看了楚昭禾一眼,低聲道:“因爲母蠱已經死了,子蠱受到感知,纔會這般不安,以至蠱毒發作。”

    百里卿震驚的瞳孔猛縮。

    母蠱一死,這句話代表的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他不可置信的問道:“你確定?!”

    古攬訣點了點頭。

    母蠱一死,子蠱便不會受任何牽制,就成了無解之毒。

    它與寄主共生死。

    有些話點到爲止,接到百里卿的眼神,他悄無聲息的離開。

    楚昭禾呆坐在那裏,眼睛看着前面的花瓶,又像是看向更遠的地方,靜靜出神。

    百里卿看着她這副模樣心裏也不好受,張了張嘴,卻又覺得此時說什麼都格外的蒼白無力。

    他就是把蓮夢抓過來殺了也無濟於事。

    看見楚昭禾無聲滑落的淚水,百里卿心裏抽疼,他擡手,輕輕的抹去,啞聲道:“昭禾......”

    楚昭禾被驚到了,回神後驚惶的擦了擦臉上的溼痕,輕聲道:“兄長,這件事先不要告訴蕭懷瑾。”

    蕭崇之被流放,太子重傷,皇帝時日不多,這兩日他正忙的焦頭爛額,還是不打擾他爲好。

    “蕭懷瑾,蕭懷瑾,又是蕭懷瑾,楚昭禾,你可曾爲自己想過一星半點?”

    百里卿第一次對她生這麼大的氣,多情的桃花眼也冷了下來,聲音壓抑。

    蓮夢能得手,全因宮裏的那場比試。

    若不是爲了祝餘草,她又何必如此?

    這一切都是因爲蕭懷瑾,憑什麼不讓他知道,不讓他去愧疚自責?!

    “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楚昭禾站起身,丟了一句話後就慌慌張張的往外走,不想再聽他下面的話。

    百里卿對着她的背影低吼了一聲:“楚昭禾!”

    跨門檻的腳重新收了回來,但她沒有回頭。

    飛鳥掠過長空,樹葉蕭瑟落地,寒風凌冽似刀割。

    楚昭禾靜靜的看了許久,許久。

    “之前在侯府,雖然爹不疼娘不愛,但有至少有一個五姨娘真心爲我好,後來又有了兄長你,身邊總是有人陪我,但他不一樣,除了我,沒有人會真心的護着他......”

    音落,她回頭對百里卿燦然一笑,眼睛又潤又亮,像是滿天星河。

    “所以兄長,我不後悔,若再來一次,我依舊會如此。”

    百里卿啞然,沒有想到,她竟用情至深。

    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他恍惚醒神,大手一揮,發出碎裂的聲響。

    看着滿地的瓷片,百里卿心中的那股怒火半點也沒消散,又擡腳踹翻了花盆。

    楚昭禾受了那麼大的罪,蕭懷瑾損失點銀子又算得了什麼。

    他勾了勾脣角,笑的冷邪,把整個屋子的東西都摔完,砸完。

    手臂上的傷口有血跡深處,洇溼了衣服。

    百里卿像是不知道疼一樣,開始在屋子裏練劍。

    鋒利的劍刃砍過屋裏的木架,桌子,牀榻......

    吱呀作響後,終於還是堅持不住,轟然倒地。

    某種情緒如藤蔓一半不受控制的滋生,他不願多想,只當那是沒有照顧好楚昭禾的心疼和愧疚。

    楚昭禾回到院子裏的時候,正好玄書從裏面出來。

    玄書笑呵呵的說:“見屋裏沒人,屬下正準備去找楚小姐,沒想的您回來的整整好。”

    楚昭禾掩去眼底的情緒,神色一如既往:“怎麼了?”

    “王爺讓我找您一起過去用膳。”

    她打了個哈欠,滿臉睏倦:“我還不餓,而且我昨晚一夜沒睡,想再回去補個覺,就不過去了,你讓他先用。”

    蕭懷瑾何其聰明,她這滿腹心事的樣子,根本瞞不過他。

    玄書不疑有他:“那屬下讓廚房把菜給您溫着,等您睡醒了喫。”

    楚昭禾笑道:“好,多謝。”

    “應該的,應該的。”

    玄書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行禮離開。

    他一走,楚昭禾嘴角的弧度漸漸拉平,三步兩步的進了屋子,關上了門。

    木槿被關在了門外,一臉擔憂:“小姐。”

    她靠着房門,淡聲道:“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蕭懷瑾若來,你就說我已經睡下了。”

    “...是。”

    木槿不放心,守在了門外。

    外面起了風,刮的樹木搖晃,斑駁的影子映在了窗紙上。

    沒有陽光,屋子裏光線沉悶,壓抑的讓人喘不過來氣。

    楚昭禾連衣服也沒有脫,就這麼和衣而睡。

    腦子亂成了一團,她一會兒想着蕭懷瑾的解藥馬上就要制好了,一會兒想着情人蠱,就這麼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之際,有人給她掖了掖被子,拂走了臉頰的碎髮,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溫度滾燙,她縮了縮脖子,脣邊溢出了一聲叮嚀。

    ......

    楚昭禾是被敲門聲給吵醒的,迷瞪了片刻後攏着被子坐起身:“進來。”

    木槿道:“尚書令夫人來王府了此刻正在正廳裏等着呢,說是找您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