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很快有人‘發現’小神醫沒去東街擺攤,有心人開始傳言,小神醫就是小王爺。
百姓一邊感謝莊梨梨,一邊毫不猶豫的唾棄徐府中部分人。
纔拿了銀兩準備散佈謠言的地痞們傻眼了。
“這該怎麼辦?大家都說小王爺是被冤枉的,我們再污衊她,是不是會被打?”
“不是污衊,是真的!”爲首的地痞呵斥道,“你們必須說服自己,才能說服他人!”
地痞們訕訕應了。
然而,纔開始傳播,立馬有人將他們扭送到官府。
官府的人也不想管,直接道,“污衊王爺可是大罪,都送去刑獄司。”
地痞們當即七嘴八舌的說是徐府的人讓他們這麼做的。儘管那人包裹得嚴實,其實他的叔伯在徐府做管事,他們瞧得一清二楚。
府尹:“……”淳順侯英明一世,怎麼養出的人都這麼的蠢?
刑獄司手段不少,很快讓那丫鬟開了口。加上三房有人自作聰明,派人散佈謠言被抓個正着,事情很快水落石出。
垂拱殿。
“那婢子的兄長欠下外債,爲替兄長還債,成了甄氏的內應。”
莊錦行神色淡淡的將丫鬟的兩樁惡行說出來。
一是在丁氏懷孕時下毒,以至生出個癡傻兒。二是配合甄氏徐玥謀害徐文禮,陷害安王。
這丫鬟必死無疑,接下來要看帝王如何處置甄氏,以及看似清白,其實支持她的三房長子。
帝王好在思忖,就有內侍進來稟告,說敬貴妃求見。
“讓她進來。”
敬貴妃大步走進來,行了一個大禮。
莊焦神色冷淡,“來求情?”
敬貴妃:“臣妾不敢,請陛下秉公處置。臣妾亦沒能約束家人,請陛下責罰。”
莊焦微微垂眸,過了幾息,淡淡道,“徐府分家,三房有罪者入刑獄司,秉公處理,無罪者離開陵安,永世不得入,子孫五代不得參加科舉。
“淳順侯身爲家主,難辭其咎,奪去工部左侍郎一職。貴妃事先不知情,便罰例銀一年。”
等離開垂拱殿,她苦笑。
沒收走她的妃位,這是要讓她繼續當靶子,履行之前的承諾。除非那位帝王看中的人成了太子,甚至是登基,否則她就得一直是靶子。
這是入宮時她給出的承諾,換來的是一小部分自由。
“命啊。”
她喟嘆一聲。
她要恨要怨的,也絕不是手腕強硬的帝王,而是她以死相逼,都無法改變對方主意的淳順侯,她那位野心勃勃的父親。
聖旨一下,徐府頓時愁雲慘淡。
帝王所言的有罪極爲模糊,全看刑獄司如何處置。
刑獄司不受賄,態度明確,秉公處理。
主犯甄氏、徐玥、那名丫鬟,從犯三房長子,甄氏數個知情的嫡子全都必死無疑。
徐府三爺被判流放。餘下的兒孫都得離開陵安,五代不科舉,這一脈是徹底沒落了。
二房乾脆利落的收拾好,辭別淳順侯離開。
至於淳順侯,一邊憂心唯一的嫡孫的身體狀況,一邊又抱有某種期待。
“陛下不曾奪取我兒的妃位,莫不是念舊情?”
他那外孫,還是有機會登上那個位置?
在他胡思亂想時,莊弦親自請人一起去刑獄司。
“何必再去?”
淳順侯黑了臉,自己的左侍郎之位沒了,全都因爲那些蠢貨!
大業未成,那些被養大的白眼狼居然打起了爵位的主意,還試圖陷害一個王爺。
哪怕那是最沒份量的王爺,那也是王爺啊!那些人的腦子莫不是進了水?
莊弦冷冷淡淡,這削弱了八字眉帶來的委屈。
“有一件事需要讓侯爺知曉。”
淳順侯只能跟着他過去。
到了刑獄司,他又被留在拐角處,莊弦自己不緊不慢的走到某個牢房前。
受了刑的徐玥疲憊的睜開眼,看到他後,激動的衝過來。
“表哥!表哥你救救我!我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