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紀還小,做這個表情,也給人一種很軟萌的感覺。
晉凌偷偷看她,見她沒反應,偷偷戳了一下。
軟乎的小臉蛋立馬陷下去一個坑。
晉凌又戳了一下,很快手指被抓住。
“不可以!”
糰子瞪他,“梨梨和你關係又不好,不准你捏。”
晉凌露出失落的表情。
“無論如何,我的存在,就是一種錯誤,你不喜歡我很正常。”
糰子鼓着臉,她還沒決定好要不要接受這個哥哥,可這個哥哥這麼說,她又產生了逆反心理。
“一切都是你的陰謀。”
她哼哼唧唧:“想騙梨梨心軟!”
“那你心軟了嗎?”
“哼!”
晉凌盯着她看了一會,又催促她離開。
“暫且分別吧,我們很快會在搖光國見面的。”
“你又知道了?”
晉凌微微一笑,“我就是知道,不然打賭?還是說,你不敢賭?”
“賭就賭!”
糰子氣咻咻:“只要梨梨不去搖光國,你就必輸無疑!”
晉凌自顧自的說着要求,“如果你贏了,讓我做什麼都行。如果我贏了,你就要喚我一聲兄長,如何?”
糰子掰着手指頭算了算,橫豎自己都不喫虧,當即點了點小腦瓜子,“可以!就這麼說定了!”
她風風火火就要下車,爬到一半,又扭頭看端坐在那兒的少年,扁着嘴從布袋裏掏出幾個瓶子,砸過去後,跳下車,啪嗒啪嗒的跑掉了。
“阿雲哥哥,我們走吧!”
“事情辦完了?”
“嗯嗯,我們趕緊回去喫飯吧。今晚好像有烤鴨。”
等到外邊沒聲音了,他才掀起簾子朝外看,只看到爬起來的隨從,不見糰子和白輕雲的身影。
日光落在他昳麗的面容上,他微微一笑,眸底都是勢在必得。
晉凌的來去好像一顆石子,落入湖水中後很快掀不起半分風浪。
可糰子耿耿於懷,總是忍不住多調查搖光國的事情,打聽那個可惡的狼主。
而最好的調查對象就是還在陵安府逗留的司徒澄。
司徒澄以與武王一見如故爲由,時常登門拜訪,都被拒絕了。
如今糰子主動送上門,樂得主動接待。
每每與糰子一起出門用膳,都主動掏錢。糰子若是問及搖光國的風土人情,有問必答。甚至,爲了間接向武王‘示好’,還隱約透露出一些搖光國如今的勢力。
他,七皇子司徒澄,頗有實力,是下任搖光國皇帝的有力競爭人選,如今只缺伯樂相助。
糰子抱着一盤荷花酥喫得正香。
有人請客,有好喫的,還有故事聽,沒有比這兒更快樂的事情了。
至於司徒澄的暗示,聽懂了,可她不說。
阿言哥哥最近還在改造農具,可忙了,哪有心思理會這些?
和搖光國人合作?這是腦袋長在腳下的人才會答應的事情。
而且他們都在天子腳下,她父皇那麼聰明,刑獄司的探子遍佈大街小巷,她敢打賭,他們的言行舉止都傳到父皇那兒了。
傻子纔打聽,糰子抱着糕點啃,同時在心裏吐槽。
一連過去數日,發現事情遲遲沒進展後,司徒澄才發現一件事。
“我居然被個小孩耍得團團轉!”
司徒澄氣得將驛館房間裏的茶盞都推到地上。
白淨的臉龐流露出怒意和狠絕。
“若非發現武王最近聲勢浩大,我根本不必……”
別以爲他不清楚,狼主很關心莊氏皇家子弟中的某幾人。
他不過是擔心雙方聯手,將來在搖光國更無自己的立足之地。
現在看來,他早該選擇承王或者康王。
武王風頭正盛,他們就不恨嗎?
司徒澄想辦法聯絡上承王的人,不到半日就得到回信。
“身在……心在……何意?”
他細細思索,很快有了決定,派人接洽康王的人。
假意與康王合作,拿康王當靶子,實則與承王裏應外合。
爲打通其中關節,司徒澄將帶來的財產花出去大半。
垂拱殿。
糰子趴在小矮桌上,臉頰肉擠來擠去。
她盯着莊焦看。
“父皇,你就不累嗎?不管什麼時候,你都在處理公務。”
“那你來處理?”
糰子頓時將腦袋搖成撥浪鼓。
“不處理爲何待在這?”
糰子露出甜兮兮的笑容,“陪父皇啊,誰讓你是梨梨最愛的父皇呢~”
莊焦:“……”
莊焦:“直說吧。”
糰子坐直身體,搓搓小手,“是這樣的,父皇呀,你不覺得陵安府多了一隻惹人厭的蠅(蒼蠅)嗎?咱們把他趕走好不好?”
莊焦翻閱奏摺的手一頓,似笑非笑,“用完了就扔?”
糰子心虛的挪開目光,“哪、哪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