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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魏攻管而不下

    回到燕王國,是自投羅網,而向齊王國投降雖不失爲一出路,但過去殺傷太多,考慮到會被報復,最後進退兩難,嘆息說“與其被人殺,不如自殺。”

    於是舉刀自刎。聊城一片混亂,田單得知後,破城而入。

    田單回臨淄後,向國王田建報告魯仲連的功勞。田建準備封魯仲連一個爵位,魯仲連逃到沿海一帶,對使節說“與其享盡榮華富貴富貴,而要受人屈辱,我寧願貧賤而隨心所欲。”

    魏王國國王魏圉詢問孔斌“誰是天下的高士?”

    孔斌說“世界上沒有這種人,假使一定要指出的話,非魯仲連莫屬。”

    魏圉說“魯仲連行事作風做作,不是天生的高貴氣質。”

    孔斌說“一個人拼命去實踐,從不懈怠,成了君子。一直做作到底,不中途改變,那就是天生的高貴氣質。”

    東周公跟各王國祕密聯繫,計劃重建南北合縱同盟,共同抵抗秦王國侵略。

    嬴異人大怒,下令呂不韋攻擊鞏縣,把東周公放逐到陽人聚。周王朝王家祭祀,到此斷絕。周王朝一直到滅亡時,仍有七個城市,王城、洛陽、谷城、平陰、偃師、鞏縣、緱氏。

    秦王國大將蒙驁,率軍攻打魏王國,佔領高都、汲城。魏軍屢戰屢敗,退無可退,國王魏圉深感憂慮,派人到趙王國請信陵君魏無忌回國。

    魏無忌惶恐有詐,引誘他回國後審判定罪,不肯回去,並下令守衛說“如果有人敢替魏王國的使節通報,一律誅殺。”

    門客們都不敢規勸。這時,毛先生和薛先生出面,接連拜訪魏無忌說“你之所以受國際尊敬,因爲你的祖國魏王國尚在。如今魏王國情勢危急,你不關心它,一旦秦軍攻陷大梁,把祖廟夷爲平地,你還有什麼面目見天下之人?”

    話沒有說完,魏無忌臉色驟變,立刻整裝備馬出發。到了大梁後,兄弟未見多時,魏圉抱着魏無忌泣不成聲,任命魏無忌擔任最高統帥。魏無忌派人向各國求救,各國知道魏無忌回到祖國,再任大將,都派出部隊聽候差遣。魏無忌組成五國聯軍,在河外迎擊秦王國大將蒙驁,蒙驁逃走。魏無忌追到函谷關,把秦軍逼入關內才撤退。

    魏王國安陵人縮高的兒子,在秦王國供職,充當管城守將。魏無忌無法攻下,派人晉見安陵君,說“請你遣送縮高到我這裏來,我打算任命他當伍大夫,執節尉。”

    安陵君說“我這裏是個小小的封國,所發號令,人民不見得聽從,請使節直接告訴他。”

    於是派人引導使節到縮高那裏,宣讀魏無忌的書信。

    縮高說“公子之所以看重我,是要用我攻擊管城,做父親的攻打兒子堅守的城市,天下人都會譏笑。如果我的兒子爲了我而投降,是背叛他的主人。做父親的鼓勵兒子背叛主人,恐怕先生也不會喜歡,所以,請原諒我不敢接受任命。”

    使節回報後,魏無忌怒火沖天,再派人通知安陵君說“安陵雖是封國,卻也是魏王國領土。我現在不能攻陷管城,秦王國就會利用管城作爲基地,對我們進行反撲,魏王國將面臨危險。盼望你能把活着的縮高送來,如果你不能或不肯,我將率領十萬大軍到你城下。”

    安陵君說“先父成侯奉我祖父之命,鎮守此城,並親手把刑法規條交給他。刑法的條款中最嚴酷的是,臣弒君王,子女弒父母,絕不赦免。即令大赦,凡舉城投降敵人或臨陣逃亡的將領,也絕不赦免。現在縮高拒絕你賜給他的高位,用以解除他們父子面對的困境,你卻要我生擒他。這使我違背襄王的詔令,廢除國家的刑法,寧可一死,不敢遵從你的指示。”

    縮高聽到消息說“魏無忌性情剛猛,而且自信心很強,一旦使節回去,把安陵君這段話原封不動的轉告,恐怕大禍立即臨頭。我已經盡了我爲人臣的信義,不可以讓我的國君被自己祖國的軍隊攻打。”

    於是,縮高到使節官舍,刎頸自殺。魏無忌沒有料到事情竟演變到這個地步,立刻改穿喪服,遷住廂房,派人向安陵君致歉說“我真是一個小人物,思慮不周,在你面前說了些不該說的話,請你寬恕。”

    秦王國對魏無忌的強大實力,感到震恐,心生畏懼。國王嬴異人拋出黃金二十四萬兩,在魏王國製造謠言,通過被殺大將晉鄙的門客,向魏國王魏圉提出警告說“魏無忌在外流亡十年,擢升他當最高統帥之後,全世界國家都甘願聽他的指示,這是一個明顯的危機。普天之下,大家都只知道魏無忌,而不知道你魏王。”

    嬴異人又屢次派出使節,向魏無忌致敬,問他什麼時候登基?魏圉日夜聽到的全是不利於魏無忌的情報,信以爲真,於是派人接任他統帥的職務。

    魏無忌諒解他的處境,聲稱有病,不再出席朝會,酒池肉林,紙醉金迷,縱情聲色,只求速死。四年後,果然逝世。韓王國國王桓惠王準備親來弔喪,魏無忌的兒子認爲是一種榮耀,問孔斌的意見,孔斌說“一定要根據禮教拒絕,鄰國君王前來弔喪,只有本國君王才能以主人的身份招待。如今,魏王國國王不下令你當他的代表,你怎麼有資格接待一個國王?”

    於是堅決辭謝。

    工程師鄭國,假裝逃亡,投奔秦王國,說服秦政府,在仲山開山掘道,引導涇水,沿着北山南麓,注入洛河。在這項龐大水利工程進行途中,陰謀被發現。秦王國要誅殺鄭國,鄭國說“我爲了延長韓王國幾年生命,纔來投效。然而,水渠落成,秦王國將享受萬世的福利。”

    秦王認爲他的話合理,命他仍主持這項工程。用挖出的泥土,填高低窪地區,並覆蓋在堿質土地上,使寸草不生的土地,變成肥沃良田,多達四萬餘頃,每畝收穫高達六斛四升,秦王國更加富庶。

    趙王國任命廉頗當名譽宰相,率軍攻打魏王國,佔領繁陽。正在此時,趙國王趙丹逝世,子趙偃繼位,是爲悼襄王。趙偃在當太子時,就不喜歡廉頗,於是派武襄君樂乘,接替廉頗。廉頗怒不可遏,攻擊樂乘部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