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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先入定關中者王之

    父子四目交投,放聲大哭。死後,屠殺三族。於是嬴胡亥任命趙高當宰相,事無大小,都由趙高全權處理。

    楚國大將項梁在東阿大敗秦軍之後,向西挺進,抵達定陶,再度大敗秦軍。項羽、劉邦在雍丘也大敗秦軍,擊斬三川郡郡長李由。一連串輝煌戰果,使項梁對秦軍開始輕視,臉上充滿得意。

    故楚王國宰相宋義晉言說“我軍大勝,將領驕傲,士兵怠惰,驕兵必敗,如今得士已有所怠惰,相反秦軍一天比一天茁壯,我替你擔心。”

    項梁聽不進去,派宋義出使齊國,中途宋義遇到齊國使臣高陵君顯,宋義問“你是不是準備要見項梁?”

    高陵君說“當然。”

    宋義說“我認爲項梁馬上就要失敗,你慢慢前進,還可能逃生。如果快馬加鞭趕到那裏,恐怕玉石具焚。”

    嬴胡亥派大量軍隊增援章邯,章邯攻擊定陶,楚軍崩潰,項梁戰死。

    這時,天降連綿大雨,自七月到九月,雨勢不停。項羽、劉邦正在攻擊外黃,不能取下,轉攻陳留,得到項梁死訊,軍心震恐,只好跟另一位將領呂臣,把楚懷王羋心,從盱眙北遷,定都彭城。呂臣駐紮彭城東,項羽駐紮彭城西,劉邦駐紮碭縣。

    故魏王國貴族魏豹收復二十多個城市,楚懷王羋心封魏豹當魏王。

    閏九月。

    楚懷王羋心重組他的軍隊,把呂臣、項羽二人的軍隊合併,自任統帥。任命劉邦當碭郡郡長,封武安侯,統領碭郡民兵,封項羽長安侯,接着再晉封項羽魯公爵,命呂臣當司徒,呂臣的老爹呂青當宰相。

    章邯擊敗項梁後,認爲楚國已不構成威脅,率大軍北渡黃河,兵鋒直指趙國。一路勢如破竹,抵達hd,把居民全部遷到河內,徹底破壞城鎮。張耳、趙王趙歇,逃到鉅鹿固守。秦軍副將王離把鉅鹿團團圍住,密不透風。陳餘前往北方恆山,招募戰士幾萬人,在鉅鹿北方紮營。章邯大軍在鉅鹿南方棘原紮營。

    趙國屢屢向楚國求救。齊國使節高陵君顯正好還在彭城,晉見羋心說“宋義曾推斷項梁必敗,不過數天,果然應驗。軍隊還沒有作戰,就先看到失敗的徵兆,可謂通曉軍事。”

    羋心召見宋義,面談軍國大事,心悅誠服。就任命宋義當上將軍,項羽當次將,范增當末將,率軍援救趙國。其他將領一律隸屬宋義,號稱“卿子冠軍”

    起初,楚懷王羋心跟將領們約定,先攻入關中的封王。那時候,秦軍戰力仍然強大,窮追猛打,士兵們經常逃竄,誰都不敢想象深入秦王朝。

    然而,項羽深恨秦軍格殺項梁,毛遂自薦,請纓上陣,誓要拔秦政府的根,願同劉邦出擊。羋心跟幾位老將軍商討,認爲“項羽狡猾殘暴,襄城之役,把村民全部坑殺,男女老少,沒有一個人倖存,所到之處,寸草不生。而且張楚國發動的好幾次攻勢,像陳勝、項梁,都歸失敗,似乎不應該再去冒險。不如派遣一位年高德劭的將領,用仁義做號召,向西收攬人心。秦政府統治下的人民,被暴政蹂躪太久,真的能有一位那樣的將領出面,不去侵犯人民的財產和自由,可能望風迎降。項羽不行,劉邦一向宅心人厚,似乎是唯一的適當人選。”

    羋心拒絕項羽,把他派到援趙軍中,而命劉邦向西奪取土地。劉邦集結陳勝、項梁的潰兵,從碭郡到成陽、槓裏,攻擊秦軍營壘,連破秦軍兩支部隊。

    冬季。

    齊國大將田都,背叛宰相田榮的指示,率領他的部隊,協助楚軍,救援趙國。

    楚國上將宋義,率援趙大軍,進至安陽,逗留四十六天,按兵不動。

    次將軍項羽催促說“在秦軍重重包圍下,趙國十分危急,我們應該率大軍北渡黃河,楚軍由外,趙軍由內,前後夾擊,一定大破秦軍!”

    宋義說“所言差矣。目的如果是打死吸血的牛虻,就不可以用盡全力對付牛虻的卵!秦軍擊趙,如果勝利,兵力已衰,我們正可乘它疲憊。如果不勝,我們就擂鼓西征,尾追進擊,一舉就可滅秦。所以不如先使秦趙互鬥,我們坐收其成。要說衝鋒陷陣,我不如你,但要說運用謀略,你不如我。”

    於是頒佈軍令,凡是猛如虎,狠如狼,貪如羊,桀驁不馴,不服從命令之輩,一律誅殺。

    派他的兒子宋襄,前往齊國擔任宰相,親自送到無鹽,舉行盛大宴會,飲酒作樂,好不歡喜。

    當時,正值嚴寒,士兵們飢寒交迫,士氣低落。項羽決定採取激進措施,他告訴親信說“我們正應該同心合力,打擊秦軍,卻逗留在這裏,不肯前進一寸。今年農作物欠收,已成饑饉,農民窮苦,難以維生。士兵們的伙食,一半是豆子雜糧,軍營之中,沒有糧秣儲存,上將軍卻大擺筵席,飲酒享受,不知道早日北渡黃河,利用趙國的糧秣,聯合發動攻擊,反而要乘他們疲憊。強大的秦軍,要攻擊新立的趙國,就如秋風掃落葉,趙國危在旦夕,消滅後,秦軍士氣大振,將更強悍,有何疲憊可乘?而且,我們剛受到一連串的致命打擊,大王坐立不安,把國內可以調動的軍隊,全數交給上將軍,國家安危,在此一舉。如今,不管士兵的死活,卻專心經營私事,不能算是國家棟梁!”

    十一月,軍營朝會,項羽晉謁上將軍,就在虎帳中襲殺宋義,提着他的人頭示衆說“宋義跟齊國勾結謀反,大王密令我行刑。”

    聲勢所及,各將領震動恐懼,不敢不服,沒有人表示異議,一致說“最初倡議擁護楚懷王的,是將軍家族,而今將軍平定禍亂,又是一大貢獻。”

    於是共推項羽爲上將。派人追殺宋義的兒子宋襄,直追到齊國境內,斬首。項羽派桓楚向羋心報告軍變經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