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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酈生見沛公

    酈食其說“我知道,你姑且試試。”

    騎兵見有機會,把酈食其的話,告訴劉邦。

    劉邦抵達高陽驛站招待所,問通報的使者“誰要見我啊?”

    使者回答“看上去像個大儒。”

    劉邦怒斥“我哪有空見什麼大儒!”使者請酈食其回去。

    酈食其大怒“你再進去跟劉邦說,是高陽酒徒,不是儒者!”

    酈食其到招待所晉見。劉邦正踞坐在牀上,有兩個美女給他洗腳。酈食其進去後,沒有跪拜磕頭,便說“你是助秦攻打各國?還是打算率領各國滅秦?”

    劉邦勃然大怒,詬罵說“你這個才疏學淺的儒生,天下人受夠了秦朝暴政,各國奮起反抗,何謂助秦攻各國?”

    酈食其說“既然要集結義兵,剷除無道,何以用這種態度接見長輩。”

    劉邦立刻停止洗腳,起來把衣帽穿戴整齊,請酈食其上坐,鄭重道歉。酈食其敘述戰國時代合縱抗秦跟連橫和秦種種往事,劉邦從來沒有聽說過,大爲興奮,邀請酈食其共晉晚宴,問說“如何制定計謀?”

    酈食其說“你所有的不過一羣烏合之衆跟散兵遊勇,總數還不到一萬人,卻打算直攻強大的秦政府本營,這正是人們所說的送羊入虎口。而陳留,位居要衝,四通八達,城裏又囤積相當多的糧草。我跟陳留縣長有交情,請你派我去說服陳留縣長投降,即令他不投降,你發動攻擊,我亦可以作爲內應。”

    酈食其前往陳留,劉邦率軍隨後出發,陳留縣長投降。劉邦封酈食其爲廣野君。酈食其推薦他的老弟酈商。酈商手下有四千人,齊來歸附,劉邦任命他當大將,率領陳留守軍,隨同出征。酈食其成爲說客,代表劉邦,經常出使各國。

    三月。

    劉邦進攻開封,不能攻克。續向西進,在白馬跟秦軍將領楊熊發生遭遇戰。接着又在曲遇東方會戰,大破秦軍,楊熊敗退滎陽,秦帝嬴胡亥派使節誅殺楊熊示衆。

    夏季。

    劉邦南下攻擊潁川,屠殺全城,派張良奪取故韓王國土地。當時,趙國將領司馬卬,正準備南渡黃河,攻擊函谷關。於是劉邦向北攻擊平陰,爲了專美於前,斷絕黃河渡口,以免司馬卬搶功。向南攻擊洛陽東境,戰事失利。於是再南下,穿過轘轅,張良率軍跟劉邦會師,劉邦請韓王韓成留守陽翟,自己偕同張良,繼續南下。

    六月。

    劉邦跟南陽郡郡長在犨縣東方會戰,大破秦軍。劉邦率軍進入南陽郡,郡長退保宛縣。劉邦率軍繞過宛縣,繼續西進,張良說“你雖然急着要進武關,可是秦軍實力依然雄厚,而且扼據險要。如果不攻下宛縣,一旦宛縣部隊突襲背後,強大的秦軍正面迎擊,腹背受敵,將十分危險。”

    於是,劉邦偃旗息鼓,乘夜率軍從另外道路折返,等到天明,已把宛縣包圍了三層。南陽郡長驚慌失措,舉劍自殺,隨從陳恢阻止說“請你稍候,等我的計劃失敗,再死也不晚。”

    翻出城牆,晉見劉邦說“聽說楚懷王承諾,先進入咸陽的封王。而今你圍攻宛縣,宛縣不過南陽郡所屬幾十座城之一,如果你讓官民們產生投降就死的印象,恐怕每一個城市都要堅守。你如果連連征戰,士兵得死傷無數。等到攻打不下,再舍宛縣而去,宛縣軍隊一定尾隨追擊。你就算可以前進,也會被拖得不能先進咸陽,而後退又難逃宛縣軍隊的截擊。如果我是你,就公開招降納叛,封給郡長一個官位,留他守城,而帶走他所率領的郡兵,向西挺進。到那時候,西行路上所有本來固守的城市,都會搶着大開城門,迎接閣下。一路暢通無阻,將不費吹灰之力。”

    劉邦大喜說“好極。”

    南陽郡長投降,劉邦封他殷侯,封陳恢一千戶。從此西上,沒有一個城市不開城歸附。一路推進至丹水,高武侯、襄侯王陵,也相繼投降。劉邦回軍再攻胡陽,遇到番陽縣長吳芮的部將梅鋗,於是聯合進攻析縣、郾縣,二縣也相繼投降。

    大軍經過地帶,禁止擄掠,連故秦王國人民都倍感驚喜,大肆歡迎。圍攻hd副將王離,全軍覆沒,統帥章邯固守棘原。項羽則在滏陽河之南筑營,相持不下,戰場暫時平靜。

    秦軍屢嘗敗仗,秦帝嬴胡亥派人責備章邯。章邯恐慌,促長史司馬欣回首都咸陽,陳述前方軍事情況,請求指示機宜。司馬欣晉見宰相趙高,在門房外等了三天,趙高拒絕接見。

    司馬欣仔細探聽之下,似乎正在醞釀某種巨大陰謀,不禁毛骨悚然,急行返防地,不敢走他來時的道路。趙高果然派人追捕,已來不及。司馬欣回到軍營,向章邯報告說“宦官當道,趙高獨攬大權,沒有一個人敢逆他的意。我們如果戰勝,趙高一定嫉妒,如果戰敗,更是一條死路,請將軍深思決定。”

    陳餘也寫信給章邯,說“白起曾是秦王國的大將,在南方攻陷郢都,在長平一役坑殺故趙王國降卒四十萬,攻城略地,不計其數,結果被強迫自殺。蒙恬祖孫三代,爲秦王國的將領,在北方驅逐蠻族,開闢榆中地區數千裏,最後,竟在陽周處死。爲何如此?只因爲功勳太多,功勞太大,功高蓋主,秦國無法酬報,只好誅殺。將軍當秦朝統帥,三年有餘,喪失的將士,有十餘萬。羣雄崛起,多不勝數。趙高靠拍馬屁等諂媚功夫,擢升高位,一旦發現再也瞞不住,恐懼皇上處分時,必然把大禍轉嫁到你頭上,用你的人頭推卸他的責任。派人接替你的職位,解除他的壓力。將軍長久在外,朝中危機四伏。有功也死,無功也死。天要秦亡,無論傻瓜或聰明,都已深知。你對內不能直言規勸,對外又是亡國將領,孤立無援,竟打算安然長存,豈不是一場悲劇。將軍何不回軍倒戈,參加各國合縱同盟,抵抗暴政,瓜分秦王國領土,分別封王,南面稱孤,比起腰斬,妻子被殺,你以爲哪種爲好?”

    章邯仍猶豫不定,派遣軍紀官祕密晉見項羽,談判投降條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