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乾脆讓制了副小動物的,從貓兒、兔子到老虎、大熊,一個喫一個,解釋起來也方便。
其實她在現代就不怎麼會玩牌,小時候和人打,一定要把炸彈一副一副的分開,暗釦在桌上,傻氣的不行。
這會兒就乾脆和人玩五張牌,規矩簡單,不費腦。
皇帝帶着一肚子火氣進來的時候就見她笑的眉眼兒彎彎,得意非凡。
他情緒緩了緩,“玩贏了?”
“還不知道呢。”
她訝然回過頭,叫小宮女去端梅子湯來,自個兒端坐不動,手裏還持着三張牌,笑嘻嘻地衝他道,“不過最後一張福牌叫我摸來了。”
福牌就是抽出一張視爲最大的牌,要明壓在下頭的。
雲露混起了個福牌的名兒,誰叫古人都信這個。
等梅子湯端上來,她給擱了三勺糖,“皇上試試,我特意向太醫院要了甘草,較尋常的甘甜一些,還能清熱解毒。
我瞧皇上今天情緒不好,來降降火?”
也只她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說,放在旁人身上,莫不是記在心裏,小心翼翼地看他臉色伺候着。
他嚐了一口,甜味要壓過酸味,倒對他的胃口。
雖不是冷的,而是溫溫熱熱的口感,心裏那把火燒得倒也沒那麼旺了。
睇兩眼桌上的散牌,他起了興致,也加入玩了幾把。
宮人叫雲露威脅後不敢讓,但也不敢力壓,戰戰兢兢地,最後仍是都讓他贏了。
雲露吃了顆梅子鼓鼓腮,還是那副笑模樣兒,抱住他胳膊愛嬌道:“贏了的人要請客的。”
宮人見狀都退了下去。
“嗯……朕這會兒沒錢,先賒賬。”
瞧這小鼻子小眼睛的,一副財迷樣兒。
“那就不要錢,皇上和我說說,怎麼不高興了?”
這件事和她有關,皇帝也沒想瞞着,只是一想起來情緒就又跌下去幾分,面帶不虞。
“母后這病越拖越拖重,今日欽天監的人和朕說,算出是康壽宮西南方向,有屬虎的人克撞了她。”
太后屬羊,說和屬虎的人衝撞不算稀奇。
不過雲露作爲靶子選手,還真有幾分躺着中槍的感覺。
按理,碰上這個事,她大概要挪個宮,或者乾脆挪出宮?
“朕沒應他們的建議。”
皇帝自知是有人搗鬼,不會讓那人得逞。
“可,若是我沒動靜,太后那裏……”
“你放心,欽天監那幫人能耐的很。”
皇帝眸中閃過一絲厲色,似笑非笑道,“要是解決的辦法只有一個,朕還養着他們做什麼。
佈局擺設也能改動異象,你喜歡就照着做,不喜歡的一概別理。”
……雲露想高舉雙手,高呼皇上威武霸氣。
不過他們兩人都知道,事情可能不會停在這一步,誰知那人到底計算到了什麼程度。
真沒把皇上的態度計劃在內?
後宮背地藉着這件事說雲露帶災的不在少數,但因着她那裏有動靜,爲太后改了不少東西,她們不敢在明面上扣帽子。
然而沒過幾天,搖光殿的小福子驚白了一張臉,急匆匆地趕到北宸宮。
沒有想象中的過五官斬六將,小路子直接把他帶到了皇上跟前,他整個人一撲,伏在地上瑟瑟道。
“皇上,您快去看看主子吧,主子她……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