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再度在她那裏領教過之後,他深感自己的認識還是太淺薄了。
“事已至此,金鑾殿是肯定要上的,不過最近聖人很忙,應該暫時沒功夫料理這種小事,你可以再安生幾天。”慕江寒短暫安撫道。
雖然在虞滄看來,這所謂“安生”,可能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
“感覺好像被殿下坑了,”虞滄後知後覺,“你這麼幹脆地答應,看來是早盼着這事兒呢,你跟你這位姑母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啊?”
看他這樣,分明是打算不死不休了。
虞滄更好奇。
難道這之中有什麼她不知道的皇室辛祕?
虞滄表示自己並不是一個八卦的人。
但現在八卦就在自己眼前,勾引着她去打聽。
是八卦先動的手。
“本王與姑母本無仇怨,只不過她這次欺人太甚,纔不得不反擊,不用擔心,聖人英明,自會有明鑑。”
慕江寒嘴巴跟蚌一樣緊。
如果不是兩人身份懸殊,虞滄真想上去給他個大嘴巴子。
不過她最後還是沒那麼做。
只是微笑着點點頭,順便還誇讚了一句“殿下神機妙算”。
所謂拿得起放得下,能屈能伸,唯有她虞某人是也。
具備這樣的優良品質,她不發財誰發財。
虞滄進行一番自我安撫和調節之後,沒有再繼續跟慕江寒拌嘴,而是準備回去小院。
畢竟今天這事已成定局。
慕江寒那個坑比又顯然不會輕易讓她知道真相。
不如走一步算一步。
可就在她準備告辭的時候,旁邊得到人忽然叫住她,道:“雖然現在再說起這件事,沒什麼用,但本王覺得,還是有必要讓你瞭解一下。”
“什麼?”
“長亭侯府跟虞家的恩怨,也許你知道情況之後,會對此有不同的看法。”
以爲他要說什麼大事的虞滄:……
“殿下覺得,事已至此,我的看法還重要嗎?”
“難道你就不好奇,身爲長亭候世子,爲何要跟已經家道中落的虞家定下姻親,又最後被刺殺?”
這些都是京城內部的八卦。
慕江寒雖然身在燕州城,但對探聽這些事,似乎無比熟練。
“說實話,看那侯府世子身上的傷,我倒是能猜出個一二。”
虞滄撓了撓臉。
“他身上都是撞擊所致的傷口,昏迷不醒的原因也是臟腑淤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相約私奔,在路上被人追上,然後不慎從高處跌落?
“尋常公子小姐的話本我也看過不少,再結合這兩天看到的那位侯夫人的脾氣,如果沒猜錯的話,大概就是個棒打鴛鴦,然後被迫私奔,結果被抓回來的故事吧。”
虞滄說得很平靜。
畢竟,在她的話本閱歷中,這種平平無奇的小故事,已經無法再勾起她任何興趣。
慕江寒皺眉看着她。
看他這個表情,虞滄就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但還沒等她得意,就聽見對方慢悠悠地道:“看來,王妃這幾年過得很充實,可你不是說自己囊中羞澀,哪兒來的錢去買話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