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狗東西……

    不是在聊長亭侯府的事情嗎?

    怎麼又扯到她身上了!

    這個人怎麼回事,這麼三心二意的,能處理好手裏那些的雜事嗎?

    虞滄氣得想掀桌。

    但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了。

    慕江寒審視的目光充滿攻擊性,讓虞滄很想一腳踹翻他的輪椅,然後一了百了。

    可事實是,她什麼都做不了。

    原本想在對方面前淺淺裝一個逼,結果不僅沒有達到目的,還被人揭穿了自己可能撒謊的陰謀。

    她肩膀垮下去,滿臉疲憊。

    “殿下說得對,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了解一下長亭侯府,免得回頭他們真用出些意料之外的手段,讓我措手不及。”

    節操是什麼。

    她虞某人早就放下了。

    既然慕江寒暫時不想回去,甚至還想跟她聊個五兩錢的,那她就奉陪到底。

    慕江寒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到她的“能屈能伸”。

    他嘴角隱着個不明顯的笑。

    一隻胳膊撐在輪椅的扶手上,百無聊賴,且慢條斯理地道:“此事說來話長,正好快要到午膳了,你去準備些酒菜,邊喫邊說。”

    他覺得自己這個要求理所應當。

    畢竟她答應了自己,要當幾個月的廚娘。

    但虞滄明顯不太願意。

    “殿下,食不言寢不語,這不是您教我的嗎,邊喫邊說不衛生,要不我去給你做些點心?”

    虞滄當然知道說話不說死這個道理。

    而且點心比做菜簡單。

    她小廚房裏有現成的紅豆餡兒。

    連生火都不用。

    很快就能解決問題。

    慕江寒瞪她一眼,冷笑道:“你倒是會撿懶。”

    “我那兒茶水也不錯,要不順便也泡上一壺,讓殿下嚐嚐?”虞滄並不怕他抱怨。

    在不惹怒金主的前提下,儘可能的摸魚撿懶,纔是她這個古代打工人的究級摸魚美學。

    一般人學不會。

    她當然不知道慕江寒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喫什麼東西。

    慕江寒也不會告訴她。

    於是在經過片刻的深思熟慮之後,他還是點頭,答應了她的提議。

    虞滄很高興。

    又敷衍過去一頓。

    這是摸魚人的勝利。

    於是過去推着慕江寒的輪椅,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

    後院距離前廳還是有一段距離,但拜慕江寒所賜,別院裏裏外外都是爲了他這位“雙腿不便”的病人量身打造的。

    一路上幾乎沒有階梯,都是用有坡度的路面代替。

    就算是每個屋子的門檻,都是放平的。

    虞滄感嘆這裏可真是行動不便者的天堂。

    當然,這不包含他這位僞裝成殘疾人的狗東西。

    ……

    兩人心思各異,回了小院。

    虞小團看書看累了,正在院子裏跟林大牛玩投壺。

    這是他之前在宮裏學到的,跟他以前玩的丟石子差不多,唯一區別就是箭矢比石子更好掌控,而壺口比他之前在地裏畫的圈圈更小。

    所以他自己給自己提升了難度,用石子去投壺。

    虞滄推着慕江寒走進來,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感嘆道:“玩遊戲就知道自己卷自己,讓你看書怎麼沒見你給自己提升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