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嵐不好多說。
而且這話也沒說錯。
他是在京城認識的虞滄。
在這之前，並未跟她有過任何交集。
這一點，就算順成帝派人去查，也就是這個結果。
“哼，真心愛護。”
順成帝還在氣頭上。
或許對他來說，這個評價實在不足以爲她愚蠢的行爲買單。
“若不是因爲這個，朕也不會只是讓她面面壁，思思過就放過她，不過現在看來，她的確很沒用，什麼事都做不好。”
“世人諸多愚昧，自不能與聖人相比。”
“……哼，朕是沒想到，爲了幫她說話，你居然也學了這溜鬚拍馬的本事。”
順成帝冷哼一聲。
不知又想到什麼，搖了搖頭。
“罷了，反正事情已經這樣，再說這些也沒有意義，李全福，你讓人把她關在寢殿裏，沒有朕的命令，不得離開半步。”
所謂寢殿，就是虞滄跟慕江寒這段時間小住的那座宮殿。
他是不敢再把她關在其他地方了。
不然可能整座皇宮都要讓她給毀了。
“奴婢領命。”
李全福一直跪在角落。
收到命令，才緩緩退下去。
不過看這樣子，燕王妃這次勉強算逃過一劫。
這還真得感謝韓御醫。
外人只知道韓青嵐是專程從百草谷趕來，給太后診病的，但真實的情況，只有順成帝身邊幾個親信才清楚。
現在幾乎所有能回來的皇子都回來。
很多人都看好的宸王，現在看來機會已經渺茫了。
但那位燕王，似乎跟以往比起來，有些不一般。
還有他身邊那位性情大變的燕王妃。
總覺得之前見她的時候，不是這種性子。
如今京城形勢風雲詭譎，李全福除了效忠主子，也要給自己想一條靠譜的後路，不說讓餘生榮華富貴，但至少不要孤苦飄零。
他看好燕王那一家。
希望他們不要讓他賭錯了。
………………
虞滄收到要回寢殿的消息的時候，廢殿的大火已經差不多撲滅了。
驚慌的小內侍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張毛毯，給她披在身上，讓她不至於太狼狽。
李全福將順成帝的指令帶到的時候，虞滄就正從毛毯下，擡着眼眸看他。
“回寢殿？”
她手裏捧着一杯溫茶。
“可是，我不是還在思過期間嗎？”還惹了這麼大的禍。
虞滄自己都覺得，一頓懲罰是免不了的了。
結果，居然能讓她回去？
還有這種好事？
“燕王妃不用惶恐，聖人已經瞭解的情況，也知道燕王妃久居燕州，諸多不便，如今網開一面，讓王妃回自己寢宮思過，是聖恩浩蕩，燕王妃一定要銘記於心。”
虞滄：……
哦，原來還是要思過。
不過李全福說得沒錯，能回去待着，總比在這地兒要好得多，免得又鑽出什麼牛鬼蛇神。
她可沒有九條命去跟人拼。
“公公說的是，謝主聖恩。”
“那麼，燕王妃，這就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