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始亂終棄了太子以後(重生) >第60章 第60章
    秦桑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衝向了臉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南車的門簾,他難不成是要在這馬車之上便行那事?

    左不過是洞悉了她的想法,便覺得她是個可以隨意玩弄的玩物了?

    秦桑一雙眼睛要冒出火來,遲遲不說話,連身子也僵硬起來。

    男子的手掌握住一旁的柔荑,緩緩地放在那處熱燙所在,“求桑桑,救救我。”

    秦桑手指都覺得僵住了,微微蜷縮,掌下之物灼人的緊,僅僅是隔着衣服也能摸到它的過人之處,那巨獸彷彿甦醒了有一段時間,感受到她的觸摸,甚至興奮的跳了一下。

    男子喉嚨裏發出嘆息:“再重些。”灼熱的吐息灑在少女頸間,高熱的脣肉貼了上去,燙的她有些發抖。

    秦桑初次聽見男子動情的聲音,有些不知所措,僵硬着想要收回小手,不料林硯早有預備,壓着她,復又按了上去。

    “都是桑桑的,別怕。”男人的嗓音含了燥

    秦桑覺得心臟要炸開了,偷偷看過的話本一頁頁地在她面前翻開,手下不由自主的用了力,她的神智飄飄忽忽,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車內春色無邊,車外桃花滿地。

    石楠花的氣味散了些,她的神智也飄回了現實,頸邊男子的頭顱一動不動,只有車廂內殘存的喘息聲證明了方纔發生了什麼。

    林硯臉色發紅,不敢去看秦桑的神態,這樣不堪的一面讓她發現,他日日拿着她留下的物件自我安慰,想來也有些羞恥。

    如今真切的感受到了,只覺得是場美夢。

    秦桑緩和了心緒,手上沾到的液體未乾,有些難受,林硯拿了帕子,連指縫也不放過,一點一點細細的擦淨。

    方纔的動靜不算大,侍從也不曾被驚動,方纔那樣火熱現下又這樣安靜,秦桑有些坐立不安,找了話來說。

    “陛下”

    林硯瞧了她一眼,眼中欲色並未完全消退。

    秦桑連忙改了口:“顯璵,出行怎麼不帶婢女,只有侍從太監。”她心下以爲是他少時習慣了不被伺候,此刻說這些,只是爲了打破這樣靜謐的氛圍。

    這樣的氣氛甚至有些讓她分不清,好像回到了在侯府還不知他身份的時候。

    她心下有些害怕,不敢忘記前世之事。

    林硯將她擦淨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握進掌心,眼中有光,只當是桑桑回心轉意:“有我伺候桑桑就夠了,我哪裏需要侍女來伺候。”

    “若是桑桑覺得不夠,嫌我伺候不好,到了宮裏桑桑再教我可好?”

    這番話將她剛退下去的熱意又涌了上來,什麼伺候不伺候的,她沒忘記林硯如今的身份,一國之君怎能說這般青樓小侍一樣的話。

    “回宮?”她本意是想回府看看爹孃。

    男人眸子黑沉,靜靜的看着她:“桑桑,我想娶你。”

    秦桑低垂了眼皮,她知道回京是這樣的結果,可聽着林硯親口說出,還是有些抗拒,前世的記憶藏在她的身體裏,那樣的日子有多灰暗她知道,連帶着臉色也有些冷了下來。

    “顯璵說如何便如何吧。”

    說完也不再看他,撩了窗上的簾布往外看去,他們走的是官道,兩面城鎮不斷,江南的好景色再不斷倒退,離着北方越來越近,也離着京城越來越近。

    “小姐!”穀穗一直隨侍走在外邊,此刻見她探頭出來遞上了方纔離隊買的甜杏。

    這一路無聊,想來有些愛喫的水果小姐心情也能好些,穀穗一張笑臉,不諳世事:“都洗好了,小姐快喫。”

    秦桑看着她,接了一半,另一半讓她留着自己喫。

    穀穗笑嘻嘻的應了,甜甜的吃了起來。

    林硯在車內秦桑也沒有胃口,方纔的話題就斷在那,沒人繼續接着往下說。

    穀穗買來的杏子擱在車內案几上,動也沒動,秦桑看不過去,她沒胃口克也不想就這麼浪費了穀穗的心意。

    “顯璵喫些吧,穀穗方纔纔買的甜杏,已經洗淨了。”

    林硯拿起一個,遞到檀口前,秦桑往後躲了一下,顯然是被嚇到了,他輕輕嘆息,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他喚了侍衛,隊伍中有好些馬,本是預備着換用,他賭了氣就準備自己翻身上馬。

    秦桑見這變故也有些着急了,帝王家哪有在路上騎馬的,若是有人想要沿路埋伏,他可不就首當其害了,到時候還有誰能幫她。

    她立時三刻就下了馬車,跑到他身邊,壓低了聲音:“陛下這是做什麼,快些回到馬車上。”

    林硯只看着她,不發一言。

    秦桑如何不知他是想如何,只得放柔了聲音,哄道:“顯璵與我一同乘馬車可好,我一人有些無聊。”

    林硯眸子染上笑意,整個人的氣場也柔軟了下來,依着她翻身下馬,拉住身旁人往馬車走去,片刻不離。

    一旁的侍衛看呆了眼,京中都說這位新帝喜怒無常,陰鷙無兩,看來流言不能盡數相信,至少此刻這位新帝眼中的溫柔是誰都看得出來的。

    見這那二人上了馬車,門簾也放了下來,福喜輕咳,將衆人的注意力拉了回來,悠哉遊哉的說:“可知道這位長寧郡主的厲害了,萬不能惹了這位主子。”

    衆人連連點頭,看着新帝重視的模樣心下也明白一二,一行人繼續往京城行去。

    車內,秦桑有些彆扭,剛剛在衆人面前如此說話實在不是她平日裏的習慣,可見林硯的模樣卻是受用的很。

    如此這般她也算是拿捏住了林硯的喜好,左不過她乖順一些,林硯便會有求必應,堅持一段時日也就能救家中人出水火之境了。

    當下她便也不再提起先回侯府之事,林硯的底線她現在還不想碰,且逃跑之事既然他不提起,她也不會往箭矢上撞,塗尋也能保了一時的安寧。

    想通了她也願意對林硯好些,案几上的杏子還是一顆未動,素手輕挑,眼波流轉,一顆甜杏遞到了林硯口邊。

    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張口咬住,眼中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他不在意秦桑是否真心,只要她願意用心便好,往後時日長久,他總能將塗尋比下去,一點一點佔據她的心房。

    一路上走走停停,倒是比她來時的風餐露宿好了許多,這一路上的美食也嚐了個遍,她裝着溫柔小意,林硯也願意由着她,這大好河山也算是看了一些。

    看得多了,感觸也就多了,快到京城時,她竟然覺得有些感傷,風光再好,人過得不好也是不濟事的。

    秦桑在心中盤算了好幾日,瞧着林硯的心情還算不錯,猶豫着開口:“顯璵可覺得這世間女子多是可憐,嫁到夫家便只由得夫家做主,若是能多讀些書這日子可也會過的好些。”

    林硯喫着剛買上來的小點,聽了她這話心下也明白了些,綱常倫理不是他一人可改的,歷經千年儒家思想早已深入人心,即便他搬了旨意女人的地位也無法提高多少。

    他從不在意這些,這世間他在意的不過是眼前一人。

    “若是私塾之中能多些女子能讀些書也是好的。”秦桑不想放棄,她想到買來的那兩個丫頭,親生父親將她們賤賣只是爲了給家中哥哥籌集嫁娶的款子。

    如若女子被看成可以換錢,生養的物件,這世間該有多可悲,她自小便受父母寵愛自然不覺,這趟出來才發現民間多的是這樣的事。

    林硯沉思半晌,先帝不理朝政,他少時活的卑賤眼見了許多這樣的事,此刻秦桑提出他心下也有了些計較,世人多是勢力,就連考官也是如此,窮書生連進京趕考的銀兩也很難湊的出來,更不必說女子上私塾了。

    “桑桑此言大義,是我忽視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我答應你,往後女子可讀的私塾必會建起,不只是女子的私塾,還有鄉間也應多些教書先生,讓貧苦之人也有讀書的機會纔好。”

    秦桑聽了他這話放心了些,雖說塗尋說的那些她心下不齒,也覺得他過於殘暴,可如今自己的提議能被他看重,至少能救些人,他也不算是昏君了。

    眼見着要到京城,她心下也有些焦急,想去看看爹孃,想去看看哥哥,可現下才剛剛將林硯穩住,提出這般要求想來也是不會被允許的。

    林硯等着她提起,可偏偏面前少女再不開口,只得他自己來說:“過兩日我便派人去府上看望寧國侯和秦將軍。”

    秦桑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她的心思就藏得這般淺嗎,叫他一看就知道她心中所想。

    可林硯願意派人去看也就是解了侯府的看守了,事情有些了發展也是好事,她心情好了些,也願意理他。

    馬車從側門悄悄駛入宮中,並沒驚動人,一切有條不紊,她心下疑惑,也就問了出來:“這宮中並不知曉天子不在?怎得這般安靜。”

    這一路用了半月,已是四月中旬,半個月的時間無人發覺,可不是很蹊蹺。

    林硯指尖繞着少女青絲,細細把玩,有幾縷不聽話的落在手環之上,他有些看愣了,隔着桑桑千里送相思已是許久,那幾顆紅豆也一直被他貼身放着,如今再度青絲繞指恍如隔世。

    “桑桑想知曉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