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山遠面色一僵:“書錦,你不要亂說話。”
他沒想到書錦會把這種並不光彩的事情放到檯面上來說。
畢竟這種事情,說這話的人也要承受流言蜚語的嘲諷與質疑。
書錦話音剛落,便聽到旁邊傳來的議論聲:
“生着一副狐媚子相,也不知道勾過幾個男人了,大庭廣衆之下說這種事,也不知道羞恥。”
“和他成親那個,頭頂都綠了吧。”
寧霄周圍幾個人又認得他的,忍不住將眼光往他的身上瞟。
寧霄:“…………”
他沒怎麼將這些目光放在心上,只是看着跪在中間的書小錦,眼神一片柔軟。
縣官沒想到還能扯出這麼個驚天大瓜,面色複雜:“蔣山遠,此事當真?”
蔣山遠尚未說話,卻有一個獄卒跪下磕了個頭:“回稟大人,蔣公子確有此心!被小人當值時撞到,才未得手。”
寧霄滿意得收回目光。
怎麼,就許你訟師找人演,我便不能花些改口費了?
再說他讓這獄卒說的基本也都是真的,只是隱去了自己的存在,換成了獄卒罷了。
縣官再看向蔣山遠時便隱隱帶了怒氣:“存了一己私慾,如何能作證?若你父親知道,定不會輕饒了你。”
見那訟師已無證人,他又問書錦:“那壟斷一事,你又作何解釋?”
“稟告大人,書家最大的絲綢鋪子南莊,經營不善,連年虧損,甚至都要開不下去了,何來壟斷一說!”
書錦聲音雖輕,卻字字鏗鏘有力:“若是不信,大人自可去查賬!”
縣官揮手,一旁的一隊衙役便魚貫而出,本着南莊的方向而去。
過了許久,衙役又回來:“回稟大人,都仔細查過了,確實虧損許多。”
書錦面上波瀾不驚,心下卻微微鬆了一口氣。
縣官最終一拍驚堂木:“書錦無罪,書家不存在壟斷之嫌。”
“判方如是賠償書錦醫藥費。”
“其餘三家以市場原價收購書家南莊剩餘布匹,”
書錦又磕了一個頭想要起身,卻發現膝蓋刺痛,兩條腿都已經麻得沒有知覺了,踉蹌了一下,竟然直接栽倒在地。
寧霄見狀,也不管別的了,立馬衝上扶住他:“沒事吧?”
“沒事。”書錦緩過一口氣來,撐着膝蓋慢慢起身。
寧霄摟着他的腰,讓他將重心靠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得扶着他,像是在護着什麼珍寶。
書錦微微有些不自在:“不用這麼麻煩的,就是有些麻了……過一會兒就好了。”
“那怎麼行!”寧霄小聲地罵罵咧咧,“跪了那麼久,跪壞了怎麼辦?”
“要不是我不行,我直接打橫抱你走了!”
書錦看看他胳膊上有力的肌肉:“…………”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呢?
兩個人坐定,車朝着書家開動,寧霄將書錦的腿擡到自己腿上,擼起袖子,給他一點一點打着圈按着穴位,突然道:“你真的不打算去讀書,考個功名嗎?”
“你什麼意思,寧霄?”書錦本來都放鬆下來了,聞言頓時委屈又氣憤,“你嫌棄我了是嗎?”
不管是剛剛的縣官、訟師、圍觀百姓,還是如今舉國上下的普遍認知裏,讀書人都是高貴的,商人總在末等。
他剛剛受了很多不公平的對待,卻沒覺得多委屈,反正自己堂堂正正做人,不用在意他人的目光。
可是寧霄的一句話,卻讓他有些破防。
“你若是瞧不上我,也覺得我滿手銅臭,帶出去沒有面子,那咱們和離好了。”
寧霄沒想到書錦反應這麼大,有些愕然:“不是啊,我怎麼會嫌棄你呢?”
“我只是擔心你會受欺負。”
“沒關係啊沒關係。”他不明所以,仍然摟住了書錦微微發抖的身子,“不想讀書也沒關係,不喜歡千萬不要勉強自己,我只是隨口一說,沒有逼迫你去改變。”
“我只是覺得,如今社會風氣是這樣的,你也不能說它對,但要想立足向上,還是要順應遊戲規則。”
“你不想去沒關係,我去好了。一家出一個就行了。”
“等到秋天,我便去學堂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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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高嶺之花,如今人人可以攀折羞辱。
他先被送進鎮西將軍府磋磨,直到三皇子傅承回京,又被轉手送給傅承。
傅承輕佻得捏着懷中人瘦削的下巴,語氣嘲弄:“我那好哥哥不要你了便塞給我,怎麼,我是收破爛的嗎?”
“別碰我,你太髒了。”
“冷清似木頭,沒有半點風情。”
“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你不配。”
傅承那時不知道,這種情緒叫嫉妒。
他也不知道,清高不似俗世凡人的小公子,其實早就將他放在心上了。
後來怎麼也不肯求饒的小公子終於紅了眼眶:“傅承,我不喜歡你了……”
傅承卻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