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排斥和他親近了。
紀言琛自然也看得出來她在恐懼。
他捏住她的下顎，“怕，也沒有用。”
雲瑤一顫，“紀言琛，我們好好商量一下，別離這麼近了，我……唔……”
他的佔有慾，甚至容不下她喚他‘紀言琛’三個字。
他要她對他有不同於其他人的稱謂，要她心裏和眼裏都只有他，哪怕六個月之後要分開，在這期間，她也得對他，俯首稱臣。
雲瑤奮力抵抗。
就在這時。
紀言琛的手機響起。
他皺了皺眉，非常不悅地起身。
雲瑤立刻用被子把自己裹住，連頭也不放過地縮起身體。
紀言琛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沉着臉接通手機，“做什麼？”
“雲雪……死了。”那側，是蘇瑾州的聲音，“而且，並不是莫家人做的。”
不是莫家人。
紀言琛腦海裏瞬間出現了一個名字。
他問：“紀宇墨？”
蘇瑾州卻是笑了笑，“他還沒有這個膽子，我想，應該是一場意外。”
“讓沈鶴去解決。”
蘇瑾州嘆了口氣，本來還想說點什麼，紀言琛那邊已經結束了通訊。
蘇瑾州只好打電話給沈鶴。
只是。
不知道爲什麼。
沈鶴的電話一直沒能接通。
……
寂夜。
連綿的小雨，將空氣中的溼度提得極高。
沈鶴走在泥污柔軟又容易下陷的小道之中，他背後的大包已經被小雨打溼，在他身邊，一個看起來白白淨淨，很有書生氣息的男孩，擦着額角的水，將背上的揹包，往肩上提了提。
“快了。”
“你說那些孩子，收到我們送的書，會開心嗎？”
沈鶴點頭，“那些孩子，都很喜歡讀書，等你見到他們了，一定會很喜歡他們。”
男孩眼睛裏一下有了光，好像這雨下再大，對他來說也不是問題了。
很快。
兩人來到一座，看起來有些破爛的磚瓦房前，沈鶴敲門。
裏面的人很快走過來，將門打開。
一位穿着樸素襯衣的婦人，在屋內淺淺的光照下，看清楚了沈鶴的臉。
“沈老師。”婦人驚喜地握住他的手，“我以爲下這麼大的雨，您今天不會過來了，沒想到您還是來了，明天孩子們看到這些書，一定會很驚喜。”
“您看看這書，有沒有損壞和溼了就不能用的，我改天再過來送一批。”
“沒事，孩子們不在乎，只要有書看啊，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婦人小心翼翼地把兩個揹包放進屋子裏，“兩位你們進來歇一會吧，等外面的雨停一停再回去。”
沈鶴笑道：“不了，也不差這麼一會，我們就先回去了，明天還有會。”
婦人感動到眼眶都泛紅，“沈老師，真的太謝謝你們二位了，真的太謝謝了……”
沈鶴擺了擺手，正要離開，手機鈴聲卻唐突響起。
他皺了皺眉。
這是第七次了，在路上的時候他手機就在響，但因爲這裏的路比較危險，他也不可能在雨裏和學生一起停下接電話，非常不方便，所以沒有接聽。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