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軒低下頭,不說話了。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這句話是真理。
就連紀言琛也處理不好家裏的是是非非,更別提別人了。
紀老太太繼續質問紀言琛,“你說啊,是不是你把你弟弟往死路上逼!”
“誰逼他上死路,你比我清楚。”
“什,什麼?”
“我來只是告訴你,紀宇墨會爲他所做的事付出代價,你是想失去兩個兒子,還是失去一個兒子,自己想好。”
紀老太太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你威脅我?”
紀言琛,“你已經失去了紀宇墨,今天我來便是告訴你這件事。”
紀老太太一把揪住了紀言琛的領子,“我是你媽媽,他是你弟弟啊,你怎麼,你怎麼能這麼心狠?”
“沒有我,你會在街上討飯,他會早早被判死刑。”
紀老太太一個恍惚。
是啊。
現在的生活是怎麼來的?
不正是還沒有成年的紀言琛,在紀氏集團裏殺出了一條血路嗎?
如果沒有紀言琛,沒有那條血路的話,哪有她和紀宇墨的今天?
紀老太太嘴脣顫抖着,“我知道你一直埋怨我,而我也的確忽略了對你的關心,對小墨更好一點,但他是你的弟弟啊,他,他從小身體就不好,性格也張揚慣了,我也就多照顧了他一點。
可是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的弟弟啊。
言琛,他是你的弟弟啊,你看看有沒有辦法……”
池軒忍不住了,“紀言琛能有什麼辦法?你還不如給我磕兩個頭,看我願不願意把這上面的罪證刪掉一兩個,但是,就算你給我磕頭我也不會刪,我可不願意用我的仕途去換你的兒子!”
紀言琛,“我爲什麼要救他?”
“他是你弟弟啊!”
“他做了什麼弟弟該做的事?”
紀老太太下意識就要回答這個問題,可是,她驚訝,她居然說不上來。
好像。
紀言琛和紀宇墨之間,永遠是紀言琛付出更多。
紀老太太一把抓住紀言琛的手,“你都幫了你弟弟這麼多次了,再幫他一次也……”
“要不要臉啊!”池軒一把將她的手打開,護在紀言琛面前,“憑什麼啊?都是兒子,憑什麼大的就一定要讓小的,憑什麼他殺人放火還要紀言琛幫他擦屁股?
他做事之前沒有腦子嗎?
再說了,紀宇墨還在背地裏給紀言琛使壞,讓他雙腿殘疾!”
紀老太太,“言琛的腿不是早就好了嗎?”
池軒一怔。
紀言琛的腿好了?
他身後,傳來紀言琛一聲淡淡的‘呵’音,以池軒對紀言琛的瞭解,他知道,紀言琛這是譏諷的冷笑。
池軒深吸一口氣,“雖然我並不知道你爲什麼說紀少的腿好了,但我對你而言是個不瞭解的陌生人,紀少隱藏腿已經痊癒的事,自然是有他自己的目的。
你這樣隨口告訴我這個陌生人,真是一點都不怕寒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