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陳啓龍,金娜,山口弘一,芳子四人已經走到了這座地下都城的邊緣。
相較於命途多舛,時運不利的何阿貴等人。
陳啓龍他們這隊的運氣明顯要好出許多。
直至走至城市邊緣,他們都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包括那詭異的馬臉陰兵。
不過此時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兩扇高大的城門。
城牆上刻着雄闊的古體篆字,依稀可以看出是南城二字。
看到這兩扇城門,金娜不禁有些味覺缺失。
他們在這一天多的時間裏一直在趕路,甚至晚上都沒有休息。
沿途所有店鋪幾乎都被他們搜了個遍。
而這些店鋪與民居的內部構造也都基本如出一轍。
其中並未發現任何可能藏匿有寶物的地方。
連續數日枯燥乏味的尋覓已經讓衆人的耐心消耗殆盡。
看着面前這座宏偉的城門,金娜無力的癱坐在地:“咱們現在該怎麼辦?是接着出城尋找,還是折返回去,和阿貴他們匯合?”
自從分開之後,陳啓龍便成爲了這支隊伍的唯一領袖。
幾乎所有事情都是由陳啓龍一人決斷。
而金娜他們要做的就是跟緊陳啓龍的腳步,以免落下。
陳啓龍出身行伍,受過專業正規的訓練,體能自然不是金娜和芳子所能相比的。
只有同是軍人出身的山口弘一才能勉強跟上陳啓龍的腳步。
可即便如此,這一天多的折騰下來,山口弘一也同樣不怎麼輕鬆。
看着面前的這扇城門,陳啓龍無奈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阿貴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這兩天一直沒見他發信號!”
他們之前已經定下約定,如果有哪隊率先找到了目標,他們就會在城中點燃篝火,以此作爲呼喚夥伴們的信號。
這兩天陳啓龍一邊尋找,一邊期待着何阿貴的信號。
可直至今日城中都一切如常,何阿貴和他的小隊彷彿泥牛入海,並未在城中掀起半點波瀾。
陳啓龍此時也是憂心忡忡,擔心他們是否遭遇到了意外。
看着面前的這扇城門,想到近幾日他們所遭受的磨難。
陳啓龍攥緊拳頭,咬牙說道:“七十二拜都拜了,也不差這一哆嗦,你們先休息一下,等會咱們就撬門,我倒要看看這門後究竟藏着什麼祕密!”
雖然這幾天都被折騰的不輕,可他們卻並未反駁陳啓龍的提議。
衆人紛紛席地而坐,隨後便分食起了他們隨身攜帶的食物。
隨着這兩天高強度的奔波,他們的食物也早已見底,至於飲水更是被已經被消耗一空。
喫過飯後,金娜將他們剩餘物資全部彙集到一處,隨後轉頭對陳啓龍說道:“咱們的食物已經不多了,最多還能堅持到返程,無論這次能否找到咱們想要的東西,咱們都得先回島上補充物資,不能在這繼續耽擱了!”
自從進入這座古代都城之後,金娜便覺得這裏處處透露着危險。
山口弘一中邪的場景她直至此時還記得真切。
陳啓龍笑着點了點頭,隨手又將水囊丟給了金娜:“我知道了,城門打開之後咱們就簡單搜尋一下,然後便按着原路返回,看看能否和阿貴他們匯合!”
金娜拾起水壺,又將其遞到了陳啓龍的面前:“總共就剩這麼點淡水了,你還是自己留着喝吧!”
兩人就在推讓之際,山口弘一擡頭看了一眼那隻水壺,口中乾澀的嚥了口唾沫。
山口弘一因爲嘴裏有傷,早就將自身攜帶的淡水全部喝完了。
現在看着兩人在推讓僅存的一點淡水,山口弘一頓覺乾渴難耐。
見他這副模樣,陳啓龍無奈一笑:“把水壺給我!”
山口弘一乖乖將水壺遞到了陳啓龍的手中,陳啓龍接過水壺,又將僅剩不多的淡水倒給了他一部分。
金娜和陳啓龍都不肯喝剩下的水,於是陳啓龍便將剩下的最後一點淡水給了芳子。
衆人在此休息片刻,陳啓龍恢復了些許精力,便又從地上站了起來。
這兩扇城門十分高大,而且關閉的嚴絲合縫。
陳啓龍自腰間摸出撬棍,隨後徑直走到了門前。
任憑他如何撬動,這城門都巋然不動。
他在這忙活了半晌,最終滿頭大汗,無奈放棄。
見他這副模樣,金娜不由得嗤笑道:“這門上應該設有機關,否則修建之人如何在內關合?”
“那你來試試吧,看能否找到機關!”
陳啓龍退到一旁,將位置讓給了金娜。
金娜先是在牆壁周圍摸索了一番,但卻並未找到任何可以按動的磚石。
她秀眉微蹙,又繞着城門走了兩圈,可卻一直沒有找到任何端倪。
就在金娜準備放棄尋找的時候,她突然聽到腳下傳來了一聲輕響。
這輕響如同機簧彈動,但卻聽的陳啓龍冷汗直流。
剛纔這聲清響就是古墓機關被觸動的聲音。
而通過機關的響動,陳啓龍斷定被觸發的肯定是重型機關。
這類機關被觸動,要麼是飛石流沙,要麼是萬箭齊發,總之定是兇險無比。
只可惜精通拆解機關的燕子現在不在此處,僅憑陳啓龍一人恐怕無法破除此處機關。
金娜感覺到了不對,剛想擡腳卻被陳啓龍喝止:“別動,你踩到機關了!”
金娜聞言立刻站定腳步,而陳啓龍則跪在金娜腳下,並用刀撬開了周遭的地磚。
這些地磚嵌合的雖然嚴密,但卻也經不住陳啓龍的暴力摧殘。
不過片刻功夫,機關周圍的地磚便都已經被陳啓龍撬開,只剩下這一塊活動的地磚還被金娜踩在腳下。
陳啓龍看到了這地磚下壓着的一個機簧,而機簧的另一段則連通着那兩扇城門。
金娜站的腿痠,低頭對陳啓龍問道:“我踩到什麼機關了?你怎麼這麼緊張?”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踩到了流沙機關,現在只要你一擡腳,這門後的機關便會被觸動,等到那時流沙便會將咱們活埋!”